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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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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格格请先冷静一点……”太监连忙挡在两人中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将太监推到一旁,乌兰昂起美丽的下巴怒瞪着兆敏。“我哪里任性妄为了?” 兆敏目光冷酷的瞅着她,没有开口回答,不过表情已经说得很明显,就是在嘲弄她没有自知之明,让乌兰气到说不出话来。 “你……”乌兰要他把话说清楚。 “格格!”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塔娜将高娃带来了。 高娃匆匆地来到表姊身边,看了一眼正和她对峙的男人,有些不明究理。“乌兰,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是不是这个男人轻薄你?”乌兰将表妹拉到自己身旁,担心她的汉语没有自己来得流利,所以用蒙古话询问。 “你在说什么?当然不是了……”高娃惊讶的回道。 乌兰还以为表妹胆小怕事,不敢老实地说。“不要怕!就算天要塌下来也有我帮你顶着,尽管说没关系。” “真的不是他,那个男人比他还矮,而且……也丑多了。”高娃红着脸,小声地说。 这下乌兰可尴尬了,莫非真的是她找错仇家。“你真的确定不是这个男人?你再看仔细一点。” 高娃用力点头。“我可以确定。” “呃……”乌兰整个人像泄了气似的,方才的理直气壮全不见了。 “乌兰格格现在都弄清楚了吗?”兆敏因为生母是喀喇沁部的人,多少听得懂一些蒙古话,再加上乌兰此刻心虚的表情,看得出她弄明白了。“究竟是你找错了人?还是本王真的对她做出轻薄的举动?”他漆黑眼瞳便瞟向她,口气冷冷的,没什么温度,连怒气也没有,却足以令人胆颤心惊。 兆敏又睨了一眼乌兰身旁体态丰满的高娃,认出她就是不久之前和博和托贝子在这儿拉拉扯扯的那位蒙古姑娘,博和托是过世的果郡王唯一的儿子,生性好色是出了名的,只要见到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便收来当小妾,当时瞥见自己走过来,便一脸做了亏心事的神情匆匆离开,敢情这丫头才会因此认错了人。 “是……是我误会了……”乌兰缩了缩脖子,理亏地说。 兆敏抿了下两片薄唇。“那么这会儿该做些什么?” “全是我的错,我这就跟你赔罪。”说着,乌兰便朝他弯身行了个鞠躬礼,错在自己太过冲动莽撞,平白无故冤枉了人家。 “只有这样?”兆敏嗓音更低更冷了。 乌兰马上抬起小脸,直接用问的比较快。“不然王爷想要我怎么赔罪?” “只要跪下来跟本王磕三个响头,本王就姑且放你一马。”兆敏可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个胆敢对他无礼的蒙古丫头。 “你想都不要想!”乌兰一脸气呼呼地娇斥。“我这辈子就只跪太皇太后还有皇上,以及我阿玛和额娘。” 兆敏由高往下地睥睨着她。“你以为得罪本王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我……就偏不跪!”乌兰跟这个肚量狭小的男人杠上了。 “是吗?”兆敏音调放低,不知怎么却让乌兰心头打了一个冷颤,这才渐渐领悟到自己似乎惹上不该惹的人物了。 “乌兰,你就跪吧……”高娃偷偷地扯了下表姊的袖子说。 “我才不要!”乌兰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想示弱。 “乌兰格格不是有意的,还请王爷息怒……”太监觉得今天有够倒霉,正好让他遇上这种麻烦。 “只不过是踹你一脚罢了,不然我让你踹两脚好了。”乌兰觉得这么做应该够便宜他了。 兆敏漆墨般的瞳眸扫了过去,足以把人吓得两脚发软。“本王让你跪下来赔罪已经算是开恩了。”意思就是执意要乌兰下跪道歉。 “你这男人一定要这么斤斤计较吗?还是咱们蒙古男儿个性爽直开朗,又不会记恨。”乌兰挖苦地说。“既然你不想踹回去,而我也道了歉,这事儿就算了,当作没发生过。” “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兆敏阴沉地说。 “那你想怎样?”乌兰两手往腰上叉。 “……乌兰格格!”又一名太监跑了过来。“太皇太后已经移驾到乾清宫了,说要见格格。” “我知道了。”乌兰口中这么说着,直觉却告诉她还是离这个男人远一点比较安全。“不管王爷要不要接受,我都已经道歉了,咱们就当作没见过。”说着,便带着高娃和婢女跟着那名太监回乾清宫去了。 兆敏没有阻止她离去,不过冰冷的目光依旧盯着乌兰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说他这人记恨,他也不会否认,因为身为男人的自尊可不容许这个蒙古来的野丫头践踏。 翌日—— 皇帝在乾清宫内举行家宴,与宴的成员除了太皇太后和几位皇族宗室,便是谢图多罗郡王夫妇以及一双儿女格日勒和乌兰了。 此时的宴席上正在表演“庆隆舞”,这支乐舞主要是描述八旗将士们英勇射猎和征战,艰苦创业的历史,接着又安排伶人用满语演唱歌曲,内容主要是在陈述王业的艰难。 由于太皇太后也出生在科尔沁,宴席上自然不乏各种蒙古佳肴,乌兰偷偷地打了个呵欠,觉得有些无聊,可是见阿玛和额娘正看得聚精会神,只能耐住性子,把注意力放在表演上头。 “坐不住了?”格日勒发现妹妹的神情,低声地问。 乌兰听到兄长的话,颔了下螓首。“我宁愿去喂羊,也不想坐在这里。” “再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格日勒也清楚自己的妹妹向来就好动,要她乖乖坐着,比什么都来得困难。 “嗯。”乌兰只好抓了块烤羊肉来吃,打发一下时间。 不过乌兰才咬了一口,就觉得有两道让她背脊发凉的视线正投向自己,循着来源望去,发现是坐在正对面的怡亲王,也就是昨天无辜被她踹了一脚的男人,事后问了太监之后才知道他不只是个和硕亲王,还是皇帝的亲二哥,身分比她想像中的来得高。 怎么?他还在记恨昨天的事? 哼!谁怕谁!乌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似乎也感受到乌兰的心思,兆敏一面啜着酒,一面盯着她,眼神是那样的直接大胆,无视他人的存在,反倒让乌兰不由得退却了。 趁着宴席上的人都专心地凝听由乐工弹奏的蒙古乐曲,乌兰便凑到格日勒耳边说了一句,用尿遁的名义退到殿外,就是想要逃避那两道难以捉摸的男性目光,不然被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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