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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你们是束手就擒呢?也还是要再打一场?反正她不是我的女人,由我来奉陪,这样才叫公平,就算不小心伤了她,心疼的也不是我。”

  “大哥!”赵世芳这才明白兄长骂得对,她太天真了,她真的错了,都是她害死了这么多兄弟。

  赵永昌闭了下眼,丢下剑,其它人也跟进。

  “这才对,算你们还识时务,其实本贝勒也不想弄脏身上这套袍褂。”他笑叹口气。

  见大势已去,赵世芳一脸惨淡的移开架在宝龄脖子上的长剑,跟著兄长他们一起被押走了。

  “贝勒爷!”一待重获自由,宝龄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投进哈勒玛的怀抱,直到这时才嚎啕大哭,把心里的恐惧一并发泄出来。

  哈勒玛手上的刀滑落了,收紧臂弯,将她紧紧地簸住,这么温润,这么熟悉,这么真实,她真的安好无恙地在自己怀里了。

  “你一定吓坏了……都怪我,我该保护你的……”

  宝龄偎在他胸口摇著头。“我不怕的……只要心里想著贝勒爷,我就有了勇气,不再害怕了。”

  “你这傻丫头……”他将她按在心口上,艰涩地开口道:“我……我没办法为了救你……而背叛皇上……你真的不怪我?”

  宝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如果你真的为了救我而答应他们了,那么我会生气,因为我知道这么一来,你会一辈子痛恨自己,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时时刻刻记住自己做了什么,永远开心不起来。我不想要你变成那个样子,即便是为了我也不行。”

  “咳咳——”旁边有人试著打岔。

  “谢谢。”哈勒玛哽咽了。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了解我。”哈勒玛红了眼眶。

  “你是我的夫婿,我最爱的人,我当然了解了。”小手抚著他沾了血迹的脸庞。“看到你一个人跑来救我,我已经好开心了。”

  旁边的人又出声了。“咳咳!他可不是一个人。”

  “我当然要来救我的女人,不需要别人帮忙。”哈勒玛亲著她的发顶,满足地叹道。

  毓谨在嘴里咕哝。“忙都帮了,还说不需要,这根本就是过河拆桥。”

  “你怎么还在这儿?”哈勒玛皱眉瞪道。

  “我一直都在。”毓谨嘴角抽搐,心想算了,不跟这些为了女人发疯发狂的男人一般见识。

  “你们要卿卿我我等回去再做,那几个乱党打算怎么处置?还有空一道长好像给他跑了,得把他抓回来才行。”

  哈勒玛拥著心爱的女人就往山门的方向走。

  “你自己看著办吧。”这一刻根本无法想到其它的事。

  “真是有了女人,就没了兄弟。”毓谨嘀咕了两句,就看到哈勒玛的亲信保住抓了个人过来。

  保住让方澜跪下来。“贝勒爷,这还有日月会的人。”虽然没能及时救出福晋,不过抓到丢下同党,想一个人偷偷逃走的方澜。

  “小的不是日月会的……”方澜目光一闪,赶紧开口澄清,这就是当墙头草的好处,希望这么说可以救自己一命。“而是尼满大人放在日月会里的暗桩,想要查出日月会意图行刺皇上的证据,还请贝勒爷明察。”

  闻言,毓谨笑眯了俊眸。“是吗?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辛苦你了。”呵呵,那么这人应该多少知道些尼满和日月会之间的内幕,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快起喀吧。”

  “谢贝勒爷。”方澜以为他信了,安心地笑了。

  “走吧,相信尼满大人会好好的赏赐你的。”

  毓谨眼底跃动著两簇兴味盎然的,笑得可乐了。

  第九章

  贝勒府——

  “快点躺下来。”哈勒玛小心翼翼地将宝龄安置在炕床上,见她气色不好,一副病厌厌心的样子,委实担心。

  宝龄强忍著晕眩,说:“我只是有些头昏,不碍事的。”

  “去请大夫了没有?”哈勒玛回头咆哮。

  “已经去请了。”贵嬷嬷指挥著婢女端来热水,好让哈勒玛先把脸上的血迹洗去,不然真要吓坏人了。“贝勒爷先梳洗更衣,福晋让我来照料。”

  “我等会儿再去。”哈勒玛死守在炕床旁,根本不想离开,他盯著宝龄那比雪还白的小脸,忧心不已。要不是事态紧急,他直想把御医给请来才比较安心。

  “我真的不要紧,你就听嬷嬷的。”没有办法劝得动他。

  “贝勒爷开恩,小的尽力就是了。”大夫心想这哈勒玛贝勒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可怕,早知道就让总管另请高明。

  哈勒玛这才放手,让大夫过去把脉。

  “怎么样?”他焦急地问。

  贵嬷嬷在旁边数落道:“贝勒爷不要催得这么急,要让大夫看个仔细。”

  “别吓著大夫了。”宝龄轻声制止,才让哈勒玛耐下性子来。

  大夫沉吟了下,捻著灰白的胡子,再诊脉一次,就怕弄错了,脑袋真要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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