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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邵堇儿无视她势利的眼光,微笑道:“敝姓邵,这是我师弟,姓罗,听说‘玉楼春’在江南名气响亮,今日一见果然实至名归,难怪表哥最近老往这里跑,也不是没有道理。”

  “原来邵公子的表哥也是我们‘玉楼春,的常客,不知是哪位大爷?”舒嬷嬷眼睛发光,能常上这里来的大爷可都是贵客,既然是他的亲戚,自然更不能得罪了,舒嬷嬷翻脸比翻书还快,马上殷勤地赔笑道。

  “我表哥姓滕,外型俊美抢眼,很好认的。”她形容道。

  舒嬷嬷点头如捣蒜,“有、有、有,原来邵公子是滕大爷的表弟,哎呀!嬷嬷我真是有眼无珠,太失礼了,邵公子可别见怪。”

  “我当然不会了,不知今晚我表哥来了吗?”小柱子不快地扯她的袖子,她拍掉他的手又问道。

  舒嬷嬷笑得脸上厚厚的粉都快整块掉下来,“滕大爷每晚都会来,这段日子他还花了大笔银子把我们初色包下来,可说是宠爱有加,让其他姑娘羡慕死了,今晚自然不例外。”

  邵堇儿笑容微僵,“想必这位初色姑娘一定貌美如花,才能抓住我那风流表哥的心,不知舒嬷嬷能否帮我向表哥转告一声?”男人到妓院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还有其他原因吗?明知如此还要来,真是自找罪受。

  “那有什么问题,两位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不敢稍有怠慢,舒嬷嬷已上楼通报去了。

  小柱子气红了眼,“原来你到这里来是为了那姓滕的男人?难道你非得亲眼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才肯死心吗?”

  “才不是这样,我只是……”邵堇儿一时语塞。“师姐,我们回去吧!像他这么滥情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一个女人是无法满足他的,难道你要等到被他伤透了心才肯罢手吗?”他对像滕伊瑀这种玩弄女人的高手只有鄙夷和轻视,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姑娘落人他的魔掌。

  邵堇儿开朗的小脸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她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也许真要等到被伤透了心才会觉悟,自己连续几次恶整他,别说是好感,只怕已经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了。

  在另一座厢房传出暴躁的怒吼声,接着是摔东西的砰然巨响,两名花容失色的姑娘从屋里冲出来,正巧瞥见舒嬷嬷经过,哭哭啼啼地上前告状。

  “嬷嬷,那位朱老爷又发脾气了,说再不叫初色出来见客,他就要放火烧了我们‘玉楼春’。”

  “是呀!嬷嬷,他身边那两个护院好凶,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准被打死了。”

  舒嬷嬷一听气得直磨牙,“哼!他要真敢放火,老娘就跟他没完没了,你们去招呼别的客人,这里让我来。”旋即跨进门槛,面对肥头大耳的朱老爷,皮笑肉不笑地道,“哎呀!朱老爷,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我们姑娘招待不周,要不要再换其他姑娘过来伺候您?”

  其实她也很难做人,自从滕大爷出现之后,初色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尤其是这位“猪”老爷。加上滕大爷人长得俊,又斯文有礼,这种客人她最欢迎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只要初色,其他的都不要。”朱老爷一听,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舒嬷嬷嘴角笑得有些痉挛,“上次不是跟您提过了吗?初色近来染上风寒,身子不适、不宜接客,朱老爷非要初色,不是有意为难我吗?”

  “染上风寒不宜接客?哼!舒嬷嬷,你是不是在玩什么花样,该不会拿我的钱让初色养小白脸吧?”他瞠大的双眼活像要吃人一般。

  舒嬷嬷冷汗涔涔地安抚:“哎呀,就算我跟老天爷借胆也不敢这样做,朱老爷,您真的误会了,我们‘玉楼春’的人都知道您最捧初色的场了,我怎么敢做对不起您的事?她是真的病了,要不要我发毒誓?”这把再唬不过就糟了。

  “她真的病了?”朱老爷的脸色稍霁。

  舒嬷嬷点头如捣蒜,“初色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就算会被五雷轰顶她也认了。

  “好吧!我再给她两天的时间,请最好的大夫来帮她看病,两天之后我要见到她,不然我拆了你这间‘玉楼春’,听清楚了没有?”他拍桌起身,在两名凶神恶煞似的护院的陪同下拂袖离去。

  舒嬷嬷一面打躬作揖,一面赔笑到底,“朱老爷,您慢走,我一定会照办,您慢走,啐!什么玩意儿嘛!居然敢威胁老娘?老娘要是会害怕,这‘玉楼春’早就关门大吉了。”

  先不管这些,还是先办那两位年轻公子的事要紧。

  只不过舒嬷嬷到媚香院并没找到滕伊瑀——原来他和初色到栖云阁了。舒嬷嬷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立即 转往断云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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