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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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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变得狂妄。”他都会背了。 她噗哧地笑了。“四爷知道就好。” 炎承霄也忍俊不禁地大笑。 两人之间彷佛有一种默契存在,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都能猜得到,其实彼此都感觉到情感的滋生,却又只能选择忽视。 “呃……”睿仙意识到不能再放任下去,不该有的感情,就得切断。“要是没事的话,就不打扰四爷了。” 他有些不舍,但什么都不能说。“嗯。” 听见房门打开,又重新关上,炎承霄不禁用力地褪了几下座椅扶手,就因为再多的懊恼、惋惜,也无法改变现状,才会如此令人沮丧。 而睿仙出去之后,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姐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见主子好像快哭了,春梅赶紧问。 睿仙挤出一抹像是哭的笑容。“好像有灰尘跑到眼睛里了……” “要不要奴婢吹一吹?”她问。 “不要紧,很快就没事了……”睿仙真希望快点回到京城、回到纪家,结束这一场折磨。“咱们出去走一走。” 春梅登时眉开眼笑。“反正咱们都穿着男装,也不会有人认得,昨天下船的时候,奴婢看到附近有间糕饼铺子,咱们好久没吃豆沙饼了,京城里吃到的总是不够道地,味道差那么一点。” “好,不要跑太远,在附近走走就好。”她也感染到婢女的好心情。 “小姐……”春梅差点忘了改口。“不!少爷,咱们走吧!” 她笑意嫣然地点头。 三月二十——这一天的晌午,睿仙在厢房里看了一会儿的书,直到眼睛有些酸涩,不得不合上,想到外头透透气,才抬起螓首,就见春梅瘫在椅上,睡到口水都流出来,实在不忍心叫醒她,就由着她去了。 当睿仙步出房门,站在厢房外的天井,仰望一片碧空如洗,想到再过几天,皇上交办的事办完了,到时便可以到爹娘的墓前上香,这是她四年来最大的心愿了。 不期然的,一道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不禁循声望去,见到有人在檐廊下探头探脑,仔细看,是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子,穿着与普通人无异,不过行迹却有些可疑。 她见过这个人吗?看着对方一面东张西望、一面用食指绕着下巴的那撮胡子,这个特别的小动作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于是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睿仙走上前,因为是女扮男装,于是压低嗓子,努力装出男人的声音。 “请问有事吗?”她盯着对方的五官,希望能勾起回忆。 男子不由得乾笑两声,两颗眼珠子还是贼兮兮的到处张望。“我只是……来看看这里的环境,要不要换间厢房?” “这里已经被包下了。”客店老板没说吗? “我知道,不过这里有天井,而且又宽敞,住起来应当会比较舒服,所以想看看还有没有空房间……”男子不再探头探脑,索性堂而皇之的走向她。“敢问这位公子……是打哪儿来的?” 睿仙不禁有了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男子像是在打探什么。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住在这儿?” 她自然不会回答,只是狐疑地瞪着对方。 “嘿、嘿,我走就是了。”他很识相地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当口,阿贵提着茶壶从厢房出来,关上门扉之前,又朝屋里的主子说:“……奴才很快就回来。” 男子霎时盯向那间厢房,恨不得瞪穿它,好瞧一瞧里头的人是谁。 “你是什么人?”阿贵也注意到来了个陌生人。 “呃,我只是随便到处看看……”男子一面陪笑、一面又朝厢房多看了两眼,这才慢吞吞地离开了。 阿贵见他走了,不疑有他地走向厨房。 依然留在天井的睿仙却是想破了头,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真是我多心了?”多半是此行的任务重大,才会变得草木皆兵,这么一想,也就不再继续钻牛角尖。 而方才那名男子在离开西厢房之后,脸上透着几分不安,想到昨晚陪知县大人多喝了两杯,对方醉言醉语的说京城里来了一位贵客,就住在这间客店里,但问他是谁,他又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过赵家这下完了,从这番话中可以推敲出来头不小,所以他才会亲自跑一趟。 “住在西厢房的客人,可是师爷要找的?”客店老板见他要走了,连忙招呼一声,可不敢怠慢。 程师爷习惯性地用手指绕着下巴的胡子。“因为怕失礼,所以没有敲门,也就不是很肯定,不知那位大爷姓什么?生得什么模样?总共多少人投宿?” 店家说这两天前来投宿的客人,不是独来独往,就是身边顶多只有一个奴才伺候,若是远从京城而来,定会多带几个随从,也只有这一行人的人数最多,最有可能是知县大人口中的贵客了。 “那位大爷说他姓严,严肃的严,约莫二十五、六岁,长得是相貌堂堂,可惜是个瞎子。”他不禁惋惜地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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