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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欢迎光……临。”便利商店的店员原本堆起的笑脸,一见到是他,马上蒸发掉了。

  秦仲熙并没有特别留心。“一包七星。”

  付了钱,拿了发票,又穿过自动门离开,店员连谢谢光临都省了。

  诡异的气氛在秦仲熙返家的路上,越来越浓厚了。

  隔着老远,只见几个家庄主妇聚在他家门口窃窃私语,一见到他回来,马上假装在做其他的亭。

  这种情况在日本也常遇到,没想到连台湾也有样学样了,秦仲照见怪不怪,当作没看见。

  不过当他在自家门口站定,眼前的景象让秦仲熙气结。

  “这是怎么回事?!”

  他出的门上、围墙上被贴上各种标语,有“人面兽心”、“始乱经弃的混蛋”、“负心汉该遭天打雷劈”、“现代陈世美”、“滚出社区”……等等。

  原本聚拢的家庭主妇见状,企图开溜。

  “站住!”秦仲熙眼失,没让她们跑了。

  几个家庭主妇脸色发青,敢怒又不敢言。

  “呃,不是我。”

  “也不是我,是她!”

  “你们怎么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我,明明是大家一块贴的。”

  秦仲熙怒不可扼的将标语全都撕下。“麻烦你们解释一下!”

  “就是……吞咽了口唾沫;主妇甲怯怯的指控。“秦先生,当男人就要有责任感,不可以玩一玩就算了。”

  主妇乙也马上补充说明。“是啊,人家都怀了你的种了,怎么可以连孩子都不要,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的亲骨肉,这么缺德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几条黑线滑下他的额际。

  他几时作爸爸了?

  “就是说嘛,听说你还一次脚踏好几条船,也不怕翻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乱来了。”主妇丙感叹的说。

  主妇了忍不住的插嘴。“前几天你女儿还找上门,你居然狠得下心赶她回去,害她哭得眼睛都肿了,真是有够可怜喔。”秦仲熙终于尝到什么叫人言可畏了。

  “我们这个社区一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不希望有你这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人家那么漂亮的小姐愿意跟着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看你整天无所事事,窝在家里也不出去找工作,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如果你是我儿子,我早在你一出生就掐死你。”

  他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忖:幸好我不是你儿子。

  “这些是谁造的谣?”

  几个家庭主妇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能肯定是谁。

  “好像是前几天,我买菜回来遇到一个阿婆说的。”

  “我是听跟我推销空气清净机的年轻人说的。”

  “咦?不是一个欧吉桑吗?”

  “不是,是一个骑机车的少年……”

  这下子秦仲熙懂了。

  言下之意,就是那些送便当来的人在背后中伤他的。

  不过真正的始作俑者是……

  “我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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