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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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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邢阜康马上将书搁在几上,来到床前。“怎么了?” “我觉得……有点冷……”她佯装虚弱地说。 他马上在床缘坐下,将掌心探向她的额头。“该不会又发烧了?”想到大夫也提醒过,病情可能会反覆发作,眉头旋即皱拢。 “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韵娘又在心里骂他傻。“都这么晚了,不用麻烦……只要相公再抱着我,应该就会好些了。” 闻言,邢阜康二话不说脱下马褂、长袍,钻进被窝中,用体温帮她取暖。 她将嘴角的笑意藏在他的胸膛上。“这样好多了……” “那就好。”他喉结上下滚动。 此刻,邢阜康只希望妻子快点睡着,或是天快点亮,可惜偎在怀中的绵软娇躯就是不肯安分,总是有意无意地蹭了蹭他,让他只能全身僵硬平躺着,控制某个部位,不要有所反应。 就算已经嫁为人妇,他们夫妻也不过只有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同过房,韵娘更没有诱惑过男人,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才好。 最后,她只能故意仰起脸蛋,正好让红唇碰到邢阜康的下巴,感觉到他震了一下,气息渐粗,女性直觉告诉韵娘,自己做对了。 她又蹭了两下,像是在调整睡姿,让红唇靠近他的耳垂,轻吐了口气,便听见吞咽唾沫的声音。 邢阜康有种身处在炼狱的错觉,这个炼狱并不可怕,也不吓人,反而甜美到把他的理智在瞬间都吞噬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之前,已经偏过脸庞,吻住那张近在咫尺的柔软红唇,用力吮吸,接着把舌头滑入微启的口腔,贪婪地挑弄羞涩香舌,这个吻也引爆了积压在体内的慾望。 他的脑袋失去思考能力,只是将妻子按在身下,吮咬着纤白的颈项,双手扯去两人身上早已凌乱的衣物,最后将昂挺男性挤入依旧青涩宛如处子的花穴,驰骋了起来。 韵娘可以感觉到在体内进出的异物,比初/夜那一晚还要巨大,还要灼热、还要坚/挺,刚开始有些酸疼,但渐渐地,快/感一波波地袭来,让她只能咬住下唇,免得因为愉悦而叫出声来。 好热…… 她额上覆着香汗,甚至连盈白的双乳之间也沁着汗珠,不过马上被男性舌头一一舔去,像在品嚐什么人间美味似的,这么强烈的剌激,让韵娘实在承受不住,在体验到高潮的欢愉滋味之后,便晕了过去。 接着,邢阜康也达到了顶点,当他在粗喘声中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不禁满脸羞愧难当。 他简直是畜生……不!根本是比畜生还不如。 天啊!韵娘的病才刚好些,自己居然为了一逞兽慾,无视妻子虚弱的身子,硬上了她,他体内果然流着那个男人的血。 邢阜康将疲软的男性轻轻滑出妻子的体内,小心翼翼地下床,两手抱着头,光裸着身躯,来回踱着步子。 明知不该再碰她,为何就不能忍住呢?万一真的害妻子受孕,那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她生下来? 邢阜康这一刻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马上套回长袍,到厨房烧了热水,回来帮妻子把身子擦拭乾净,再把衣物穿回去,剩下的时间就用来自我厌恶。 天亮了。 韵娘在身子乏力,但内心却很满足的状况下醒来,只看到麻姑在厢房内,见不到原该守在身边的男人。 “大奶奶醒了!”麻姑听见床榻的动静,笑着走过来。 她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这才发现身上穿着衣物,不禁怀疑那只是一场春梦,两人昨夜根本不曾敦伦。 见主子在发呆,麻姑问:“怎么了?” “我……”韵娘才动了一下双腿,私处的异状告诉自己,那并不是春梦,而是真实发生过。“大当家呢?” 麻姑乾笑一声。“大当家说湖南还有几间当铺尚未巡视,而大奶奶的身子已经好多了,所以天还没亮就离开……” “你说他走了?”这算什么?还以为他们的关系跨前一步,有了些许进展,结果把她吃乾抹净之后就跑了,难道真的打算躲她一辈子? “奴婢有跟大当家说,至少等大奶奶醒来之后,当面说一声,再走也不迟,不过……”麻姑露出苦笑。“大当家说趁雪停了,得要赶路,就这么走了。” 韵娘真想打人,当然要打的是那个让她气得牙痒痒的男人。 “很好!”她不怒反笑。 “什么很好?” “我说你们大当家真的很好。”韵娘咬牙切齿地回道。 闻言,麻姑还真以为是在称赞邢阜康。“那是当然了,大当家确实是个大好人,没人比得上。” “先扶我起来梳洗……”她气到躺不下去。 “大奶奶的病刚好,还是多躺一会儿。”话虽这么说,麻姑还是扶主子起身,来到镜奁前坐下。 她拿起银梳,泄愤似地梳着头,然后绾发。“我已经没事了。” 韵娘就不信那个男人真能一辈子都不出现在自己面前。 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主子眼中杀气腾腾,麻姑不敢再吭声,连忙从镜奁的抽屉中挑了一支翡翠玉珊瑚步摇,插在主子的发髻上。 “我生病这几天,婶婆那儿怎么跟她说的?”韵娘想到已经把自己当做媳妇儿的长辈,就怕找不到人,以为又把她丢下不管了。 “叶大娘和周大娘想了好久,只好骗她说大奶奶娘家的母亲生病,得赶回去探望,过几天就会回来,婶婆也就信了,直说这是应该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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