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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跃动着两束诡光的瞳眸阴沉的眯起,连嗓音都能让人打从心底发冷。“师妹,你真让师兄我太失望了。”

  蜻庭吃软不吃硬的轻哼一声,“左云门,你别以为拿漕帮来威胁我,我就会受制一于你,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话都说完了吗?那我要回去了。”

  虽然表而上装得很镇定,可是心底却很不安。

  看来漕帮不能再待下去了。

  可是……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古观涛。

  那个男人是谁?

  偷偷跟在蜻庭后面出门的华盈盈,眼看她深更半夜来到这里跟个气质诡魅的男人幽会,仿佛抓到了把柄,脸上露出喜色。

  要是古大哥知道,铁定会起猜忌之心,如此一来,他们的感情就会出现裂痕,说不定婚约就无效了。

  她悄悄压低身子靠近桥头,迫切的想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

  不行!还是听不到,她挫败的忖道。

  华盈盈隔了一段距离打量他们说话的神情,似乎起了什么争执,让她更心急,可是再靠过去就会被发现了。

  咦?说完了?

  看着蜻庭往这边走来,赶紧躲好,直到她走远才抬起螓首。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华盈盈轻喃道。

  一道诡异难辨的黑影倏地笼罩在华盈盈的头顶。“你真的想知道?”

  她倒抽一口气,“喝!”

  猛地抬首,整个人却僵住不动。

  左云门俯视的笑容像是在嘲弄她的愚蠢。“姑娘白动送上门来,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

  “你……你……”华盈盈努力想移动身子,可是怎么使劲都没用。

  他盯着她惊恐的美眸,“站起来!”

  华盈盈发现自己明明很清醒,双手双脚却不听自己的使唤,照着他的指令缓缓起身……

  “蜻庭?”

  蜻庭先是惊跳一下,然后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身面对他。

  “什么事?”

  古观涛端详着她笑吟吟的脸蛋,不过往常红扑扑的面颊似乎退色不少,之前在饭桌上她也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你吃得很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哇!我只是觉得最近吃太多了.三餐正常,害我胖了一圈,连脸都圆了,这样下去不胖成猪才一怪,所以才开始控制食量。”她似真似假的抱怨着。

  他忍俊不住,“身体健康最重要,我倒是觉得这样刚刚好。”

  蜻庭没好气的嫩唇,“你好我可不好。”

  “要不要到院子里走走?”

  她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丝毫心虚。“我有点累了,想去睡了。”

  “这么早?”还不到亥时。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她咧开笑靥说。

  古观涛深深瞅着她,点了下头。“既然你想睡了,我送你回房。”

  “才几步路,我自己走就好。”蜻庭不等他再开口,赶紧踱开步子离去。当她回到寝室,关上房门,才敢大口喘气,两腿也发软。“对不起,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只有我走,你们才能恢复以往的平静。”

  靠贴着门,慢慢的蹲下身。

  自小跟着师父东奔西跑,从不在固定的地方停留半年以上,所以她学会不要对人、事、物付出太多感情,免得割舍不下,想不到她在漕帮待不到两个月,就已经爱上这里的一切……

  不!正确的说法是因为古观涛在这里的关系。蜻庭抱着发胀的脑袋瓜子,想要找回过去的那份洒脱,但是心情好乱。

  一根洁白的指腹轻触着唇瓣,蜻庭当然明白女子的贞节重于生命,要是她不喜欢他的话,古观涛根本没机会碰她一根寒毛,还会被她整得哭爹喊娘,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但是她什么也没做,这代表着什么呢?也许将终生委托给他不是太坏的念头——

  蜻庭霍地猛摇着头。不行!不行!再不离开这里,只会给他们增添麻烦而已。

  挥开心头的愁绪,不愿再多想,她马上打包家当,将道袍摺进包袱内,并将桃木剑看于桌上,只等夜色再深,就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

  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拖拖拉拉。蜻庭将桃木剑背在身上,抓起包袱,吹熄烛火就往外走,再不走,她真怕自己的心、又会动摇。

  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倾听下四周,确定附近都没有人声,才举步迅速的通过穿廊,当高大的黑影从转角处跨出,仿佛已经在那儿等她很久了,蜻庭陡地轻抽口气,全身僵住。

  “你、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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