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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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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是被那些阴兵附身的黑衣人杀死的!” “只有那个人才办得到!” 梁禹崧抬起右手,众人立即噤声,凌厉的目光射向大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观涛,你来说!” “是。”主观涛脸色一整,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深沉的眸光走在他身上不动,直到说完为止。 “……师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沉吟片刻,“真有这种事?” 古观涛正色颔首。“是,师父。” “咱们漕帮向来行得正、坐得直,从不和邪门歪道有任何瓜葛,怎么会无端惹来这等祸事?”“砰!”梁禹崧一掌拍在案几上,险些劈成两半。“倒是自从那位欧阳姑娘来到漕帮之后,就发生这一连串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事来,倒是真巧啊!” 心头一惊,古观涛起身想为蜻庭解释。“师父……” 他沉喝,“坐下!” “是。”咬了咬牙,只得从命。 蜻庭脸色一黯,不想再留下来听了。 “老爷子,我可以作证,欧阳姑娘和徐大哥的死大有关系。”一直不吭声的华盈盈此时突然跳出来指控,让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觑。 蜻庭脸一白,回首瞪向用手指着自己的女子。 没有人发现华盈盈的举止有异,眼神也比平常呆滞,大家只专注听她说的话。 “盈盈,你胡说什么?”古观涛挺身维护蜻庭,厉声驳斥她的论调。“三师弟的死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她像是背诵似的,声调没有高低起伏的说:“我没有胡说,是我亲眼看见的,欧阳姑娘三更半夜出去和男人幽会,那个男人就是在背后施咒的主谋者。” 这番话果然引起一片哗然。 “有这种事?” “真的吗?” “怎么可能?” 察觉到原本跟她很热络的漕帮弟兄一个个瞪向厅外,那一双双带着敌意和怀疑的眼神让蜻庭心跳如擂鼓、手心冰冷 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试着开口澄清其中的误会,可是每张脸孔都像是已认定她有罪似的,看来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 蜻庭把张开的嘴闭上。 “我都看见了。”华盈盈面无表情,依然把手指向她。“你们还一副很熟的样子,如果真的清清白白,何必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见面?摆明了就是里应外合,想对漕帮不利,大家都上她的当了” 慷慨激昂的面对众人,古观涛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心爱的女子,“我相信蜻庭,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对不起漕帮的事!” 他的信任让蜻庭炫然欲泣。 梁禹崧眼底精光一闪,“盈盈,你真的看到了?” “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她声音平板的回答。 他严厉的睨着大徒弟,“观涛,你怎么说?” “我……”古观涛相信华盈盈不会无的放矢,故意抹黑蜻庭,可是,他更不愿意相信心爱的女子背叛自己。 “观涛!”梁万崧拍桌大喝。 古观涛震动一下。 “老爷子不必发这么大的火,直接问晚辈不就得了。”不忍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蜻庭一反过去敢做不敢当的个性,挺直腰背踱了进去,站在中央,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 老谋深算的他,当然看得出自己倚重的大徒弟对她用情已经很深,古观涛可是他一手栽培的传人,说他有私心也好,绝不能便宜了她。 “那老夫问你,你真的曹经半夜出门和男人见面?” 她不由自主的觑了古观涛一眼,“是。” 古观涛脸色遽变。 第九章 “那个男人是谁?”梁禹崧又乘胜追击的问。 将小手藏到身后,蜻庭不想让别人看见它正在发抖。“他叫左云门,曾经是我的师兄,不过多年前已经被我师父逐出师门。” “那他是不是就是前两次使用邪法攻击漕帮的人?”梁禹崧厉声质问。 她深吸口气,“没错!”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古观涛冲上前扣住她的肩头,瞠眸大吼。“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隐瞒不说?” “对不起。”她挤出一丝明显颤抖的笑意,“我不是故意不说,我只是怕你误会。” 梁禹崧哼了哼,“说不定你们根本是联手起来想毁掉漕帮。” “不是这样!”蜻庭驳斥他的说法,再把目光调到情绪激动愤怒的古观涛身上,“你真的要相信我,我跟他绝对不是一伙的!” “我三师弟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 她顿时语塞。“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蜻庭喉头一极,“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漕帮而来?”古观涛失去了理性,用力摇晃她,满脑子只有三师弟惨死的模样,不禁更大声的朝她吼叫。“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就是因论你的自以为是,害死三师弟,如果三师弟真的是他害死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被他使劲推开,险些跌坐在地,蜻庭小脸死白,怔怔的看着他。 师父,想不到男人的心变得真快…… 几天前才发誓要疼她、爱她的男人,此刻居然对她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师父遗漏教了徒儿一样,那就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如果真是左云门害死他的,我会负起所有的责任!”她像哭又像笑的瞅着面前已将自己视如仇人的男子,之前的温柔似乎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样可以了吗?总舵主。” 古观涛一怔,终于清醒了些。 他刚刚说了什么? 老天!他做了什么? “欧阳姑娘既然这么说,老夫就再相信你一次。”梁禹崧施恩的哼道。 她一脸平静,“多谢老爷子。” 说完,蜻庭转身步出前厅,不再多看一眼那曾经深爱却狠狠伤透她心的男子。 立在三师弟的灵堂前,古观涛心底有说不出的复杂和痛苦,这回却没有人可以帮他了……。满酸楚的脸庞从掌中抬起,看着牌位,喃喃自语。 “三师弟,究竟是谁杀了你?你快告诉大师兄,到底是谁?” 一缕身穿素衣的纤影娉娉袅袅的走进灵堂。“涛哥哥,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自己的身体也要顾,你已经两天两天没合眼了,还是回房去歇一会儿吧!” 古观涛摇头,“我不累。” “我想雍平哥也不希望你为了他的事弄坏身体,他一向最崇拜你这个大师兄的不是吗?”梁馨儿柔声想抚慰他心中的悲怆。“他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绝不会怪你的。” 他眼泛泪光,胡髭爬满下巴。“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 “涛哥哥,你不要这么说。”她仰起泪雨纷纷的秀颜,吸了吸气,“听你这么说,我也好难过。” “我不配当大师兄,更不配当总舵主。”他仍沉溺在自责中。 梁馨儿将柔躯紧偎向他轻泣,“涛哥哥,你不要这样,除了你,再也没有人担得起这个责任,千万不要就这么放弃了。” 是啊!他怎么可以推卸责任?无论他愿不愿意,事情都发生了,就得想法子解决才行。 他居然说出这么没有担当的话,真是不像平常的他。 “馨儿,我已经没事了,你别再哭了。”古观涛轻抚她的发,勉强打起精神,温声说道。 一声娇呼自她口中逸出,“呀!” 困惑的顺着梁馨儿的眸光回头,乍然别见站在门外的蜻庭,高大的身躯一僵,两人四目相接,却是无言以对。 心痛在小脸上一闪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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