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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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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连忙递上泡好的香茗。“夫人还是先坐下来歇会儿、喝口茶,相信将军很快就会回府了。” “不过这场火也烧得太大了,可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得知秦凤戈安然无恙之后,她才有心思想其他的事,于是又问。 大管事拱手回道:“听说是宫女在半夜煮食,未把炉灶上的火完全熄灭,才会导致失火,皇上因而龙颜大怒。” 问题若真出在炉灶上,就不完全是人为疏失,也有可能是意外,不过这也是婉瑛个人的看法,决定等秦凤戈回来再问个清楚。 婉瑛心里这么想着,便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目光不由得又移到站在眼前的大管事身上,脑海中不期然地又浮现当日他和彩霞在备弄说话的情景,两人暧昧的神情和心虚的反应,直到今日,还是让她耿耿于怀。 她也私下跟其他奴仆打听过,这位大管事很有人缘,跟府里每个人都相处融洽,只要有事相求,多半都会帮忙,不像二管事,就显得不近人情。这一刻不禁仔细端详这名待人和善、处事圆滑的中年男子,在那张笑脸后面,真正的表情又是什么?是否真的表里如一? 身为将军府的大管事,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座府第的地形,还有巡逻路线和时间,以及所有人的生活习惯,要说到嫌疑,也是最大的,可是犯罪动机呢?找不到犯罪动机,就没有理由怀疑对方。 “大管事跟彩霞似乎走得很近?”婉瑛试探他的反应。 大管事佯叹了口气。“夫人有所不知,自从小少爷的生母过世,彩霞始终无法走出悲伤,便经常跟小的倾吐心情,就好比那一天,夫人无意间撞见我和她在说话,当时小的便是在劝她人死不能复生,千万要想开一点,也因此跟她走得近些。” “看来彩霞对大管事十分信赖。”尽管直觉不能当作证据,可是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并没有说真话。 他不禁笑得苦涩。“因为小的也曾经失去最重要的人,所以能够理解彩霞的心情,会耐着性子安慰她,才会特别得到信赖。” “原来是这样……”婉瑛听他说这番话的口吻,又不像装的,实在很难判断真假。“只不过杀害彩霞的凶手至今尚未抓到,总是令人担忧。” 大管事面露哀凄之色。“小的一定会找出凶手,让彩霞能够死而瞑目。” “彩霞若地下有知,也希望能帮助咱们早日抓到凶手。”眼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婉瑛不禁大为气馁。 “夫人说得是。”说完,大管事便推说还有事,先退下了。 “夫人要不要回房去歇会儿,或是吃点东西?夫人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两口饭菜,这样会饿坏身子的。”春香的话把婉瑛的思绪又拉回来。 “就算一、两顿没吃,也不会有事的,我没那么娇弱。”婉瑛不禁失笑。“再说没见到将军回来,心里总是不踏实,还是再等一下好了。” 春香也不敢勉强,便回了声是。 现在的婉瑛终于能够体会母亲的心情,每每听到父亲又外出执勤,虽然嘴巴上不说,心里一定忐忑不安,总要盼到丈夫踏进家门才能放心,不过母亲还是全心全意的支援,从来不曾要求丈夫辞掉警察工作,真的很伟大。 婉瑛相信自己也可以办到。 就这样,一直到酉时都过了大半,屋内的烛火也都点上了,没过一会儿,奶娘抱着哭闹不休非要找娘的砚哥儿来到小花厅,当他窝在婉瑛的怀中,达到自己的目的,才不再闹别扭。 “娘不是说过不可以任性,要听话吗?”她板起脸蛋,该骂的时候选是要凶个两句。 砚哥儿垂下小脑袋,表示反省。 “不是会哭会吵的小孩就有糖吃,知不知道?”婉瑛用眼神和口气让他了解自己真的生气了。 尽管听不太懂,不过婉瑛的态度已经让砚哥儿确切明白自己错了。 “娘……”他开始撒娇讨饶,直往婉瑛怀里钻去。 婉瑛伸手抬起泪痕斑斑的小小脸蛋,要孩子看着她。“只要不顺你的意就耍脾气,这是不对的,下次再这样,娘就要处罚你了,有没有听到?” 他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小脑袋。“砚哥儿听到了。” “这样才对。”她亲了亲孩子的额头说。 见娘不再生气了,砚哥儿才露齿笑了开怀,满足地偎在婉瑛胸前,没过多久,便打起呵欠。 “要不要回房去睡?”婉瑛拍哄地问。 砚哥儿用力摇头。“不要……我要在这里陪娘……” “好吧,咱们就一起等你爹回来。”她笑说。 话声方落,厅外便传来奴才急促的奔跑以及呼喊声。 “……夫人!不好了……” 她才抬头望向厅口,就见前来报讯的奴才神色慌张地冲进来,还没开口,对方已经先行禀报了。 “将军受伤了!” 婉瑛霎时浑身冻结,僵在座椅上,全身无法动弹。 “娘……”砚哥儿的痛呼把她的神智拉回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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