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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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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修罗面不改色的逼问:“是不交,还是不留恋?” “你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东方聿按捺不住火气的低咆。 “身为执法者,为求公平公正,就该不畏任何阻力,就算那阻力是来自于阎皇您也一样,既然罪证确凿,犯人就该受到应得的惩罚。” 东方聿深吸口气,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猜不透。 “我明白了,明天我自会将人交给你。”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呼!”银修罗大大的喘口气。“拜托,以后这种事别派给我。” 他的心脏都快停了,他还是头一回对阎皇这么不敬,一次就够他受的了。 赫连平从另一道偏门进来,“谁教你是最有资格说这番话的人,跟他要人可以要得理直气壮。看来阎皇对冯四小姐仍然又爱又恨,这表示我们还有希望。” “明天他把人交给我,真要我将她关在地牢里吗?”他不以为一个小姑娘能受得了牢狱之苦。 “不,地牢又黑暗又潮湿,她的身子一定挺不住,就罚她做劳役好了,好帮黑堂主和玉堂主多争取点时间,况且让阎皇心疼一下,对事情多少也有点帮助。” 恨的力量虽大,爱的力量更久。 只要心里还有爱,恨也能被爱化解。 赫连平由衷的相信。 ……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的欢爱—— 不过这是必然会有的结局,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背叛他。 这是她罪有应得,不值得他同情。 “聿,我不行了。”她哭泣的嘤咛,下体就像着火一般,痛苦的快要焚为灰烬了。“求求你,求你做点什么。” 东方聿抬起汗湿的身躯,低哑的吼:“你想要什么,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说!我要你说!” 他也一样在苦撑着,不让自己当场爆炸。“我要你,我要你——”冯痴心泪水与哭声齐下,便着声乞求他的协助。 瞬间爬升的快感淹没了两人,直到东方聿释放自己,久久还无法从激烈的欢爱中平复,急促的喘息不绝于耳。 缩在他怀中的冯痴心待呼吸平顺之后才问:“你今天的心情好象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只要是他的事,她都关心。 东方聿讥讽地笑了笑,“我心情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不要以为上了我的床,就有资格管我的事,别忘了你是个囚犯。”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她眼眶发红的说。 “我不想听,你不想睡,我还想睡。”说着,他便背过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条跨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冯痴心蒙在被里低低、压抑的啜泣起来,心里难受得快死掉了,看来今生今世,他们两人都无法成双成对了。 而背对着她的东方聿并没有睡,睁着眼聆听她的哭声,直到她哭累了,均匀的呼吸传来,才强迫自己也闭上眼睛。 冯痴心早上醒来就来了位婢女,手脚俐落的帮她打点身上的衣服。 等穿戴整齐,冯痴心捺不住好奇的问:“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婢女的嘴像蚌壳,挖不出半句话来,她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好意思再问。 跨出了囚禁了一个多月的寝宫,外头等着她的是早已恭候多时的银修罗和其手下。 “冯痴心,跟我们走吧!” 她面带惧意的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你涉嫌杀人未遂,窃取机密图谋不轨,按例将你收押,等候处置,走吧!”他义正辞严的说。 冯痴心心慌意乱的想退回屋内,“等一下,我……能不能再见聿一面?我要见他,聿、聿,你在哪里?” “这是阎宫的规矩,就是阎皇来也救不了你!我不想对女人动粗,你还是主动跟我们走吧!” 她凄侧的问:“聿他——知道吗?” “阎皇当然知道。”银修罗面无表情地说。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冯痴心强咽下满眶的泪水,“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想不到自己在聿心目中的价值,就如同他曾说过的,只是一个妓女。 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吗? 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会让他更了解自己的为人,看来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没有证据,她的冤屈就没有昭雪的一天—— 聿也永远都不会相信她。 她以为会被带到地牢,结果却来到一间地点较为偏僻的屋子,不大却很舒适。 “赫连大叔,你们——”她不解的看着他和银修罗。 “四小姐就暂时住在这里,这地方很幽静,平常不会有人来打扰。”他说。 冯痴心脑筋还转不过来,“我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你先听我慢慢说。”赫连平和气的示意她坐下,“因为这些日子你一直待在阎皇的寝宫里,我们始终没办法见你一面,更不用说谈话了,所以不得已才想了这个办法先将你弄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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