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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老板的意思是……"丁书恩闻言不禁刷白了脸色。

  "丁大少爷别会错意了,聂某虽是个赌徒,却还不至于是个卑劣小人。"

  他当然看得出他心中的想法。"聂某只要尊夫人敬我一杯酒,如此而已。"

  丁书恩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样?"

  他沉下了脸,"不错,就只有如此。"

  "真的只要敬聂老板一杯酒,二千两的赌债我就不用还了?"天底下竟有这么好的事。

  聂廷军不禁十指缩成拳头,"要聂某立下字据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聂老板的为人,那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后天未时,聂某会在兴来客栈的东厢房等她,请尊夫人单独前来。"他隐忍着满腔的怒火,没让它爆发出来。"丁大少爷,你可以回去了。"

  丁书恩宛如得到特赦的囚犯,连声道谢,然后匆匆的离去。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像他这样没用的男人,居然一点都不在乎。"展骁委实大开了眼界,"爷……"

  "是我高估了他,原以为他还有点骨气,只要他敢反抗我,甚至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也无妨,至少这代表他还有男人的自尊,能勇于保护妻子的名节,那我二话不说,绝不要他还债,结果呢?"他只觉得这一切很可笑。

  展骁不确定的问:"那么你还是打算照计画进行?"

  "为什么不?我倒想看看丁少夫人会怎么做?"聂廷军明白这是唯一可以接近她的方式,起码在回杭州之前,可以制造一些回忆。

  ※※※

  "相公,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宋雨蔷巧笑嫣然的迎上前,"晚上吃过了吗?要不要我到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丁书恩将房门落了锁,欲言又止的盯着妻子,"我……不饿。"

  "那就早点歇息,我帮你更衣。"她体贴入微的要为他脱去外衫。

  "娘子,我……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宋雨蔷想起上回的事,为难的说:"相公,我身上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不是这件事,我……"丁书恩把心一横,朝她"咚"的跪了下来。

  "娘子,你要救救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她慌张的拉扯他,"相公,你别这样,快点起来……"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一辈子都不起来。"他近乎耍赖的说。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相公,有话起来再说。"宋雨蔷好不容易才把他劝起来,柔声的问:"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

  丁书恩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眼泛泪光的说:"娘子,我对不起你……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否则让娘知道,她准会大发雷霆,我最怕娘生气了。"

  "相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听得是一头雾水。

  他将话含在嘴里,咕咕哝哝了半天,才慢慢的道出真相。

  "我……这阵子晚上都……在赌场里赌钱,而且……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宋雨蔷掩口惊呼,"什么?你去赌钱?"

  "小声点!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他朝门口张望一下。

  她颦眉轻斥,首次对丈夫说下重话。"相公,你怎么可以跑去赌钱呢?难道你没听过十赌九输这句话吗?赌是无底洞,它会让人家破人亡的。"

  丁书恩被骂得有些老羞成怒,"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很后悔,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你到底欠了多少银子?"

  "二千两。"她听得一脸茫然失措,"二千两?要这么多银子,叫我到哪里去筹钱?相公,事到如今,只有去找婆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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