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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诚是这家地下赌场的老板,不过,那也是名义上的而已,私底下真正的老板是眼前这位年轻人。

  三年前的他,本来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为了偿还赌债差点弄到家破人亡,若不是聂爷出手相助,雇用他来管理这家赌场,就没有今天的他了。

  "爷,请你过目一下。"他恭敬的呈上一大本的帐册,"这上面详细记载了半年来赌场所有的收支,还有这本是欠下赌债的名单。"

  聂廷军顺手拿了一本,翻了一下,不经心的问:"对了,老赵,你儿子的病好些了吗?"

  "托爷的福,已经好多了,多亏爷派人送来的药,他现在可以下床走路了。"聂爷是他们赵家的大恩人,就算一辈子为他作牛作马也还不完他的恩情。

  他颔首道:"那就好,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

  "是。"赵诚躬身的退出去。

  展骁瞥了一眼桌上的帐册,咋舌的说:"看不出赌场的生意这么好,中国人真是赌性坚强,我看朝廷抓得越紧,大家也就赌得更凶,一个个都不怕死似的。爷,你打算把它们看完吗?"

  聂廷军嘴角隐隐泛着笑意,"当然不是,因为你也得帮忙看。"

  "我?"他垮下黝黑的脸庞,"爷,你也知道要我舞刀弄剑是没问题,偏偏对数字就是不行,还是算了吧!"

  "那讨债的任务就交给你去办好了。"聂廷军将欠债的名单丢给他。展骁手忙脚乱的接住,抓了抓头发,硬着头皮翻开来看。

  "咦?这不是……"翻了两页之后,上头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名,让他发出惊愕的声音。

  "怎么了?有你认识的人吗?"聂廷军随口问。

  他一脸的吞吞吐吐,"呃……不是,我只是看到上面有丁书恩三个字,爷还记得吗?你上回要我查那位少夫人的身分,她的丈夫就叫丁书恩,我想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也许只是同名同姓吧!"

  聂廷军手边的动作一顿,"他欠了多少银子?"

  "嗯,算一算大概有两千两左右。"金额虽然不大,却足够让一户平常人家一辈子也用不完。

  在他平静的表情下却是波涛汹涌,"你还查到些什么?"

  "我打听到丁家世代以经营木材生意为生,如今当家主事的是丁书恩的母亲,听说为人相当能干厉害,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得听她的命令;至于丁书恩本人则是软弱无能,又缺乏经商的头脑,所以,丁家的生意几乎部是由他母亲一手打理,外面的人都形容他像还没断奶的娃儿,任由母亲摆布。"

  "那么她呢?"

  展骁清了清喉咙,一五一十的说:"这位丁少夫人的娘家姓宋,闺名叫雨蔷,下雨的两,蔷薇的蔷,嫁进丁家已经三年多了,她出身书香门第,个性温柔体贴,知书达里,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聂廷军将脸转向他,严肃的问。

  他语带同情的说:"只不过丁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儿似乎很不满意,当初也反对这门亲事,所以丁少夫人在丁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听附近熟识的人说,由于她嫁进丁家已三年仍无子嗣,所以丁夫人对她更是处处刁难。"

  聂廷军听完他的话,脸色变得凝重,不发一语。

  "爷,不管她过得怎么样,那也是他们的家务事,外人是管不着的。"展骁低声的劝道。

  聂廷军嘲讽扯下嘴角,"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袖手不管。"

  "那你要怎么管呢?爷,她可是个有夫之妇。"展骁再度提醒。

  "不用你提醒我也明白。"他苦笑。

  展骁叹了一大口气,"那你就该了解,你要是出手帮她,也许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还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误会,毕竟对女人而言,贞节比性命还来得重要,爷!你还是打消念头,不要轻举妄动。"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他心意已决,谁也阻止不了。"帮我叫老赵进来。"

  展骁嘴巴张了又合,最后无奈的开门出去,将赵诚叫进屋内。

  第二章

  "爷,你找我?"赵诚搓着手问。

  聂廷军指著名单上其中一个名字,"这个叫丁书恩的人你认不认识?"

  "认识、认识,他是丁家的大少爷,家里是经营木材买卖,北京城没有人不认识他。爷问他作什么?"

  "他常到赌场来吗?"聂廷军又问。

  赵诚偏头想了半天,"最近半个月常看到他,一开始好像是朋友介绍他来玩玩,后来他就赌上了瘾,小的也劝他尽早收手,可惜他就是不听我的劝,所以赌债就越欠越多,爷要是想见他的话,他今晚也在赌场里。"

  聂廷军闻言起身踱到窗边,推开窗子由二楼往下望,下面人声鼎沸,每一双眼睛都闪着贪婪、着迷的光芒,忘我的陶醉在赌博的魅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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