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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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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眼睛一亮,“你是说——”如果因此撮合两人的婚事,倒也是意外收获。 “目前还不晓得,你就在傅家等我消息,别乱跑。” “是,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由衷的对天祷告,但愿好事能成。 “滴……答……” 什么声音?好像是雨声? 怎么回中?她的头好昏、好沉,好像掉人很深的地方,到处黑漆漆的。 她在那里?云郎,你在哪里? 她费力的想睁开眼睛,抓住脑海里放后一段记忆。 对了,她正要去香凝家,然后……路上遇到一位老伯……那老伯身体不舒服,于是……她叫襄儿先回去,而她先送老伯去大夫,接著,她不记得了……“滴……答……” 雨声愈来愈大,她的眼皮也不再沉重了。 她慢慢睁开眸子,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警觉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房间,海棠跳起来,下意识的检查身上的衣著,还好,并没有任何异状。 头还是有些昏眩,她揉揉太阳穴,疑惑的审视目前的所在地。 她可以确信这是间女子的寝室,莹白透明的纱曼自个个壁角垂落,连床榻的四周也一样,地上铺著柔细的皮毛,桌案上的花瓶插著银白色的薄雪草,那是种盛产在山上,全身长满白色棉毛,仿佛益著一层雾的小花,她之所以会认识这种花,是因为它是娘生前最爱的,爹爹常上山专门采回来给她。 她双足放在地上,穿上鞋,走到一扇窗前。 窗外下著细雨,绵绵不断,空气中沁著湿意,海棠情不自禁的伸出窗外,沾湿了皓白玉手,她从小就喜欢下雨天,这也是被娘传染的,打小开始,每一下起雨来,她便抱著她站在窗前,像这样感觉雨落在掌中的滋味。 “奇怪,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她望望天空,纳闷的自言自语。 “那不是雨。”背后有人说话了。 湖案修地转身,轻蹙柳眉,打量面前的两位陌生人。 方才开口的是一位年约四十出头的青衣男子.长得不恶,看似成熟稳重,特别是他才正值壮年,却已两鬓飞霜,他望向她的服有种难以言喻的深情,不!她重新更正,该说是透过她的眼睛,心里想著另一个人。 接著她看到那青衣男子身后的老人,竟是那位老伯,海棠扳起脸,问道:“原来真是你把我抓来的,为什么要抓我?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最好赶快把我放了,否则我相公不会放过你们的。”“玉笛公子”名声响亮,搬出他的名号准没错。 耿竞虹抱拳道:“我是这‘听雨阁’的主人,敝姓耿,他是服侍我多年的忠仆,因为某些原因,自作主张把姑娘掳来,我在此向姑娘道歉,请姑娘见谅。” “什么原囚?我又不认识你们。”虽然他们是绑匪,可是她却能感受他们并不是坏人,一个眼中深含感情的人绝对不是作恶多端之人。 “因为姑娘的容貌与我一位故人神似,一时心情激动,我这忠仆为了让我再多瞧一服,便私自将姑娘带来;耿宗,还不道歉。” 耿宗一揖道:“对不起,姑娘要怪就怪我,跟主人完全无关。” “并不完全,只是你和她都有一双凤眼,二十多年不见,那日一见,竟恍如见到真人,难以自己,这才有今天的事发生。”耿竞虹仔细的凝望她娇美的俏颜,比绫妹添了几许媚,少了一些柔美。 “你所说的她是你的心上人吗?”能让一个男人痴狂二十多年,可见得一定是位倾国红颜。 耿竞虹略带忧伤的叹气,说:“过去的事提也没用,她已嫁他人,也许儿女早已成群,我这般痴等又有何用?罢了,不提也好。” 海棠被他的真情感动了,除了爹爹外,他是天下第二位痴心人,古人云“情到深处无怨尤”,大概就是这般吧! 她换了话题,问道:“你刚才说窗外的不是雨,那么是什么?” “是从山上流下的泉水,‘听雨阁’是沿山壁而建,屋顶正好接著石壁,无时无刻都有水,宛如下雨一般,因为她最爱雨天,而这‘听雨阁’也是为她而建,屋时的摆设全是她喜欢的,连这薄雪草也是她的最爱,这里什么都不缺,就独缺它的女主人。” 海棠愈听愈惊,太巧了吧!雨天、薄雪草,是娘最爱的两项东西,难道……这一思量,原先要问的已问不出口了。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耿竞虹对她有股亲切感。 “大叔叫我海棠就好。”如果他的心上人就是娘,叫他大叔也不为过。 “海棠,好名字,你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他到底在想什么?她不可能和绫妹有关的。 “我爹娘很早就过世了,家里还有姊姊和妹妹。”她尽量老实说,就是没说出爹娘的名字,若知道娘早就仙逝,他会什么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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