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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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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女木偶把头一撇,学着昙月的口气说:“人必先自侮而后人侮之,秦王这么不懂得尊重我,就是在侮辱你自己,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无耻小人。” “对不起……虽然我是真的很想亲你、抱你,但并不想那么粗鲁的……”男木偶试图解释,但偏偏是有苦难言。“只是太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肯这么为我着想,所以我很害怕你再也不会理我……昙月,我只是情不自禁,真的不是存心要惹你生气,请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躲在廊柱后头偷看的昙月,拿下捂住红唇的小手,静静听着李隽说出心底话,如果说第一次的心动是因为看到李隽跳“兰陵王入阵曲”,那种感觉跟现在的心情比起来还不够真切深刻,而这一刻的心动才是真实的,真正将李隽看成一个男人,一个孤独,又想得到关爱的男人。 这一刻,昙月不禁眼泪微热,一颗心跟着绞紧,想要对他更好,让他成为受人景仰的秦王。 “你连自己都不尊重,要别人怎么对你好?”女木偶的气似乎还没消。 “我知道,不管你要怎么打我都好,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说完,李隽就用女木偶去打男木偶。 “我错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男木偶不停发出哀叫求饶声。 昙月看到这里,噗嗤一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笑得停不下来。 听得笑声,李隽循声找到了昙月,一脸惊喜地站起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这都是你自己刻的?”昙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从廊柱后面出来,拿走李隽手中的那尊女木偶,居然连五官都有,还真的刻得很像自己,可见得花了不少心血,这些都让她不禁动容。 “从小我就没有玩伴,所以经常刻一些木偶,然后跟它们说话,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李隽有些腼眺地把女木偶又拿回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幼稚的这一面。“你不生气了?” “你这么怕我生气吗?”昙月想到李隽刚才利用木偶说的那些真心话,让她很难再对他发脾气。 “如果我说怕,你会相信吗?”李隽促狭地问。 “不相信!”昙月慎恼地一瞪,说出了违心之论。“要是你下次再这么乱来,我真的不再原谅你了。” “这点我可不敢保证。”李隽抚了抚下巴,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那种心情,还不如干点正经事。”昙月羞窘地娇斥。“你再这么不正经,我要走了。” 见昙月作势要走,李隽连忙伸臂将她拉回来。“好,我答应尽量克制对你的情不自禁,这样总行了吧?” “勉强可以。”昙月抿唇笑说。 当他们回到房内,昙月将太子要在十日后举办击鞠比赛的事告诉李隽,希望他能参加。 “击鞠?我早就忘了怎么打了。” “忘了倒容易,只要多练习就会想起来。”昙月有信心教好他。“我对这项活动倒还满拿手的,可以在旁边指导。” “不要。”李隽倚着凭几,佯装出兴趣缺缺的样子。“玩击鞠又费体力,还会满身大汗,那么累人的比赛,我不想参加,等有下棋比赛再找我。” 昙月秀眸斜睨。“你是不是怕会当众出模?” “你就当我是好了。”李隽抓起昙月带来的糕点,就往嘴里塞。“虽然我很高兴你这么替我着想,不过我这个人就是懒,懒得这么努力。” “我可不光是为你着想,有大半是为了大唐的百姓。”昙月免不了又要教训一番了。“你难道不知道凡奸臣皆欲顺人主之心以取亲幸之势者也,现在朝廷里,所有的大臣都照着太子的意思,处处依顺着皇上的喜好,不管是说还是做都是为了讨皇上欢心,好得到宠信,已取得权势,却没人肯说真话,要是爹没有病倒,他绝对不会放任这种行为。” “还真把韩非子背得滚瓜烂熟。”李隽失笑地说。 昙月娇瞪一眼。“难道我说错了?”那是她最爱看的书之一。 “让我再想想看。”李隽佯做犹豫的说。 “你还要想?到底还要想多久?”昙月都把嘴说破了,这男人居然还要考虑,一议她恨不得踹他一脚来出气。 “我也不知道。”李隽挖了挖耳朵。 “总之我会想办法找来鞠杖和彩球,不过要从太仆寺借两匹马出来,只怕相当困难。”昙月头痛地低语。“该怎么办呢?” “太仆卿我倒是跟他很熟……”因为他从小就善骑,又很爱马,所以就常和太仆卿聊一些有关马的事,还会跑去闲厩喂马,加上太仆卿和母亲的娘家有些关系,这点就较少人知道,因此也是他在宫里少数可以信任的人之一,李隽在口中状似无心地低喃,其实是故意说出来给昙月听,知道他若是不帮她的话,她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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