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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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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再说。”昙月小声地咕哝。 这时,身后的比赛场地掌声如雷,原来是皇帝已经耐不住手痒,下场和一些已经换上男装的妃嫔比了起来,那些擅长拍马屁的大臣可把手都拍红了。 “没问题,等晚上再跟你算账……” 李隽还没把话说完,突然听到一声马嘶,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他本能地望向声音的来处,发现是皇帝胯下的骏马像发了狂似的前后暴跳,然后到处冲撞乱窜,把皇帝吓得大喊救命。 “父皇!” 大吼一声,李隽当机立断的骑上飒露紫,直奔而去,想在皇帝摔下马背之前,使那匹骏马回复冷静,不过当他的目光在无意之间扫过太子站立的方向,却见他冷眼旁观,好不心急的表情,仿佛这突然的变化早在太子的预料之中,心头猛地一震,似乎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谁快来救朕……朕重重有赏……晨儿……三郎……快来救朕……”皇帝无助地趴在马背上,抱住马的脖子,吓得脸色惨白。 “父皇!”李隽骑的飒露紫不愧是匹战马,速度比禁军骑的马还要快,赶到了最前头。 “五……五郎……快救救朕……”皇帝没想到第一个赶来救驾的会是自己头疼又忽视的儿子,不禁惭愧不已。 李隽伸手拉住缰绳,不过怎么也无法让骏马停下,只好让两匹骏并排,然后抓住皇帝的手腕,“父皇再忍耐下,快抓紧孩子的手!” “救救朕……” “喝!”李隽大吼一声,将皇帝拉到自己的身后坐稳了,这才让飒露紫的速度慢下来。直到完全停住,为止。“父皇,没事吧?” “朕……朕没事……”皇帝吓得全身发抖,等到李隽将皇帝扶到地面,后头的禁军才赶到。“快送皇上回寝宫,立刻请太医来瞧瞧。听到没有?” “是!”禁军被李隽那股天生的威严和架势给震住了。 直到李隽确定皇帝被安全的送走,这才转身凝眸骏马的方向,于是再次翻上马背,追了下去,想要确定是不是真有人在马匹上动了手脚。否则这些受过训练的马匹是不可能突然发狂。 一直到酉时,李隽才回到承庆殿。 昙月见李隽脸色凝重地进门,马上起身关切,“皇上有没有受伤?”因为当时太混乱,比赛也被迫停止,根本打听不到是怎么回事。 话声方落,李隽陡地张臂抱住她。抱得好紧,让昙月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让我抱一下就好。”李隽将脸孔埋在昙月的颈窝。声音紧绷。 “是不是皇帝……”听李隽口气不太寻常。昙月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就怕听到噩耗,那么李晨便会提早登基一切都太迟了。 “父皇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李隽闭着眼皮,低声喃道满汉“这么多年来,我以为自己怨他恨他较多,可是当我亲眼见到父皇差点坠马,居然会这样么紧张。这么着急……” “为什么会这么想?”昙月不懂。 “父皇虽然口口声声说宠爱母亲,可是并非知心人。当母亲接连失去两个儿子而痛不欲生,他却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是皇帝。不需要为这种小事烦心。再说后宫里多的是女人可以再帮他生下子嗣,父皇也人来没有对两位兄长的意外夭折有过怀疑……”这些看在李隽眼里,只能在心里为母亲不平,那长久累积下来的怨怒,让他以为可以用平常心来看待,结果事实不是如此。在那一刻,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保护父皇,只求父皇能平安无事。 昙月静静地让李隽抱着,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重心情,“我曾听爹说过两位皇子的事,他们不是一个意外落水而溺死,一个则是宫女喂东西时不小心噎死吗?” “不是,那只是对外的说法。”李隽似哭似笑地扯了下嘴角,虽然没见这两位兄长,但他多希望他们还能活在世上,兄弟三人能一起骑马玩耍,一起共商国事。 “他们一个是被侍从推到池里淹死,一个……被宫女毒死……可是行凶人最后全都自刎而亡,死无对证,加上当时后宫之中有太多妃嫔嫉妒母亲,要是真的调查起来,只怕牵连甚广。就连整个朝廷都会受到波及,所以母亲只能强忍悲伤,她将事压下来,独自承受悲伤。” “我能够体会窦贵妃的心情和顾虑,不过今日换成是我,一定会在暗地里调查,尽管无法将对方治罪,可是我要知道凶手是谁,以防对方再次动手。”昙月将心比心地说,就听到头顶响起了低沉的笑声,“你笑什么?” 李隽松开双臂,低头看着昙月素净的五官,她那双眼总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整张清秀的小脸更为美丽,“我是笑你们真的很象,当时母亲的确是这么想的,也查获到幕后主使是谁了。” “我猜……应该是皇后对不对?”不待李隽指名道姓,昙月已然将所有的事放在一起,“当年的皇后尚无所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继承权拱的让人,尤其是窦贵妃所生的儿子,据我所了解,皇上原本有意立窦贵妃为后,若不是皇后的出身较高,加上又有朝中老臣撑腰,这后宫之首根本就轮不到她。好不容易当上皇后,结果却生不出嫡长子,那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所以一直到了太子出生,窦贵妃才能保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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