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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你晚上还没用膳吧?我去准备。”昙月羞恼地推开他,不想继续留在这儿看那张可恶至极的笑脸。

  “我才刚吃过大餐,还不是很饿,”李隽亲吻着昙月光裸的肩膀。暧昧的笑着,在怔愣之后,昙月才了解他的意思。

  “不正经,”昙月悴了一口,就要起身穿回衣服。

  李隽张臂揽住纤白的身子,让昙月坐在自己盘起的腿上,”先别急着走,你不是想知道父皇座下的马为什么会发狂吗?“

  ”那么真的不是意外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看你精神都来了,好象我刚才不够努力取悦你,没让你累得都不想动。”李隽不是滋味地抱怨。

  “还不快说。”昙月嫣红着脸嗔瞪。

  “是,我说!”李隽收起玩笑,俊脸一整,道出下午那场意外的惊人内幕。

  “其实父皇那匹马之所以突然发狂,是被人动过了手脚。”

  “被人动了手脚?!”昙月仰起头看他。

  颔下首。李隽从脱下的衫袍内拿出物证。当他打开手巾,里头躺着一支发钗,“显然有人趁着父皇和妃嫔们下场比赛时,把它剌在马的峰上,才让那匹马因此发狂,当我追上去时就看到他倒在地上,已经断气了。”对于爱马的李隽来说,眼看它无辜受害,真的很心痛。

  “发钗上有毒,”因为整支发钗是用银器打造的,昙月看见钗子总分已经变了色,不禁发出惊呼,“可是……怎么可能呢?谁能在比赛时有机会这么靠近皇上?当时皇上身边就只有……”说到这里,她愣住了,因为只有一个可能性。

  “你猜得没错,就只有参加比赛的妃嫔最接近父皇了,也能伺机将沾毒的发钗扎在马身上,等到毒性发作之后,马就发狂了。”李隽目光倏地一冷,“到底是谁,我还在查证当中。”

  昙月沉吟了片刻,“可是哪一个妃嫔会做出这种事?若是皇上有个闪失,对她们并无益处。”

  “就怕是受人唆使。”

  “你是指……太子吗?”昙月钻起秀眉,心想这可是弑君之罪,难道太子已经到了泯灭天良的地步?而且下毒手的妃嫔又为什么愿意帮太子?“虽然我不只一次听说过太子和皇上身边的妃嫔有着不可告人的事,但也仅止于传言而已,并没有人可以证实。”

  李隽将发钗又包起来。“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查到它的主人是谁便知道了。”

  “皇上晓得了吗?”

  “还不晓得,等我找到下毒手的人再说。”李隽将脸孔埋在昙月颈间,“但是我私笃定这个阴谋和李晨脱不了、干系。”

  昙月深吸了口气,越知道这座皇宫里黑暗的一面,越觉得心寒,但是她已经身陷在其中,无法自拔,为了李隽,为了大唐,她愿意付出一切。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永远不会背叛我?”李隽低笑吻她。

  “永远!”昙月向他许诺。

  第五章

  当昙月再次醒来,只有她一个,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这才想起昨晚留在承庆殿过夜的事,又见窗外天色大亮,都快午时了,赶紧起身。

  等到昙月好一壶茶水,还准备了粥和糕点,正要回承庆殿去,却在无意听一以尚寝局的几个妇官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听说梁捷即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自尽了。”

  “怎么会呢?昨天不是还见她很高兴的参加击鞠比赛……”

  “谁知道?说不定是受不了那些辈短流长,才会做出这种傻事,”

  “你是说跟太子的事?”

  “嘘,小心祸从口出……”

  昙月听到这里,心口一沉,无法不把梁捷妤的死和昨天皇上险些坠马的事联想在一起,这桩阴谋只怕会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在寻思间,昙月已经回到承庆殿,就见李隽在指挥好几名内侍,将一箱箱的东西搬进厅里,那些内侍也懂得见风使舵,个个像换了张嘴脸,不也再用轻蔑的态度对待。

  “秦王要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小的说,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李隽两手背在身后,觎着内侍全都离开,这才哼笑一声,“这些奴才果然一个比一个现实。”

  “因为你昨天在众人面前救了皇上,可说是出尽了风头,他们的态度转变也是正常的事。”昙月先将手上的东西搁在几上,然后打开其中一只箱子,全都是些质料极好的衣服昂贵的金银器,“这些是皇上赏赐的?”

  “嗯,”李隽没多看一眼,因为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今早我去跟父皇请安,父皇除了赐我一块玉符,可以用来指挥禁军,还问我想要什么奖赏,”

  “你怎么说?”昙月在紫菱席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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