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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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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真的?”徐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胸口像是被重击了似的,感动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也为自己居然怀疑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真心而惭愧不已。 元礼握住她的小手。“绝无虚假。” “好,不管将来谁先走,最后都要葬在一起。”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就连死亡也一样。 当他们绕了一大圈之后,在回程的半路上遇到出来找人的鲁俊,只见他脸色凝重,让徐敏陡地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鲁俊骑马上前。“殿下!” 他收起闲适的笑脸。“出了什么事?” “长史派人来说……世子出事了!”鲁俊艰涩地回道。 元礼俊脸一变。“把话说清楚!” “说是受了点伤,不过并无性命之忧,但还是希望千岁立刻返回王府。”鲁俊也只知道这些。 徐敏不假思索地出声。“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回王府……”她知道元礼此刻必定归心似箭,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件事。 还没说完,已经让金宝跑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回筒子院。 当徐敏回到屋子,就赶紧打包细软,幸好东西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心里又不禁想着世子身边有奶娘,还有一堆奴才、婢女伺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受伤呢?看来只有等回到王府才能了解真实情况。 但愿没事。 亥时。 待元礼和徐敏一行人赶回庆王府,夜已经深了,他们骑着马一路奔进世子所,这才将马交由奴才带回御马房休息。 “奕咸!”元礼神情凝肃地踏进嫡长子所居住的正房,只见屋内灯火明亮,良医正和良医副都在场,王妃柳氏自然也在座。 见庆王进门,屋内的人纷纷见礼。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奕咸马上翻身坐起,只见他右眼下方多了块膏药薄贴,虽然疼痛,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哭过一声,直到此刻,见到最崇拜的父王专程为自己赶回来,才红了眼眶。 “父王!”他嗓音微哽地唤道。 “这是怎么回事?”元礼马上在床缘坐下,用指腹轻触着嫡长子右脸上的膏药薄贴,那儿也是胎记的位置,边冷声地质问众人,不过寒冰似的目光却定在柳氏身上,料想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柳氏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有些惧意地回话。“妾身也没想到……奕咸会变成这副样子……简直快吓死了……” 面对眼前的混乱局面,徐敏自知无法介入或是插手,只能站在不会引起注意,但又能看清屋内整个状况的角落,静静地观看,而她的想法也跟元礼一样,认为世子脸上的伤势必定和王妃有关。 “奶娘,你是怎么伺候的?到底发生什么事?”元礼不想听她的推诿之词,便瞪向站在一旁低泣的妇人,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奶娘当场下跪请罪,泣不成声地说:“是奴婢的错,不该没问清楚就把药膏涂在世子脸上,差点害他毁了容……” “什么药膏?谁给你的?”他吼道。 “是娘娘命婢女送来的……”奶娘一面啜泣、一面回道,心里真是恨不得代其受苦。 “因为之前已经有过不少次,但多是可以润肤生肌的药膏,涂了并无害处……这回才会不疑有他……” 奉命将药膏送来的莲儿早已脸色发白,扑倒在地,全身抖得像片落叶。以往都是月云送来,也没出什么事,这次轮到自己,却发生这么大的纰漏,还真是倒霉透了。 “千岁饶命!是娘娘……是娘娘命奴婢送来给世子的……” 元礼站起身来,目光犀利,像是要将人一箭穿心,一步又一步的走向柳氏,吓得她直想后退,却被座椅给挡住。 “妾身……妾身已经命人去把那名游医郎中抓回来……是他开的药膏……全都是他的错……”她声音发颤,把责任都推给别人。 他恶狠狠地扣住柳氏的手腕。“你让一个游医郎中开的药膏,就这么抹在奕咸的脸上?你算是什么母亲?就这么想要除去他脸上的胎记吗?” “不是母妃的错……都是孩儿不好……”卖咸也哭着替生母求饶。 柳氏满腹委屈地辩驳。“千岁一定要相信妾身,要是知道……那药膏的效力如此吓人……死也不会让奕咸抹的……对了!这一切都要怪那个江氏……都是她跟妾身说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就能除去胎记……” “江氏?”他不禁要怀疑柳氏话中的真实性,因为这实在不像是江氏会说的话。 她嗤哼一声。“除了住在东三所的那个江氏,还会有谁?” “马福!”元礼决定让两人当面对质。“即刻去东三所把江氏找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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