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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其态度之明显,早已到了众人皆知的地步,没道理一夕之间突然大翻盘才是。

  如今会主动对他提起这事,只怕是另有目的吧。

  面对他毫不避讳的质疑,唐竞天状似不悦地拧眉。

  “你这是什么话!本门的掌门之位,自创门以来都是采取公开公平的竟争,各凭本事,以求服众,从无例外之说。亦无内定之理。”蓦然,他目光一沉。“不过,你毕竟是我儿,自是肩负比他人更多的期许,你应当明白这道理才是。”

  公平公开、各凭本事……是吗?唐炽不以为然地暗嗤了声。

  “也正因为如此为了避免让人产生不公的质疑,倘若你有心要竟争此位,至少也得拿出些搬得上台面的成就才行。”

  “那么,不知父亲希望孩儿怎么做呢?”

  “你知道掌门令吧?”唐竞天道。

  闻言,唐炽仅是眉头微挑,未置一词。

  “前任掌门当年传位时,因为一时大意而弄丢了象征掌门之位的信物,虽然只是一块可有可无的木牌,但毕竟是负责见证本门历史的文物,具有其一定的存在意义。”唐竞天道:“据悉,该物似乎是遗落在北境山岭之中,虽然消息未经证买,但若为真,就该避免落入其他心怀不轨的门派手中,否则日后恐怕会出现恶意操弄情事,让本门长久营造出的声誉毁于一旦。”

  “父亲是要孩儿前去寻回掌门令藉此立功?”唐炽撩起的笑意中添了几许嘲讽。“但孩儿听说,北境山岭有着毒性极强的花妖占地盘据,己不知有多少各路好手因而葬身其中,至今为止仍无人能自其中平安归返,父亲这提议岂不是要孩儿去送死吗?”

  “紫阳门被人尊为江湖毒派之首,身为弟子的你又岂能畏毒?”唐竞天理所当然道:“倘若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你又有何资格与人竟争掌门之位?”

  “这点能耐啊……”唐炽晒笑。“那么,在得此消息之后,不知父亲可曾考虑过亲赴北境一探真伪呢?”状似无知地朝着对方的痛脚狠踩下去。

  北境花妖一男,早已沸沸扬扬传了几年,甚至还有人将其拿来与赤阳相比较,欲评比出何者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奇毒。

  然而事发至今,一直将“江湖毒派之首”这块招牌扛得自得其乐、却只会关起大门窝着当龟孙子的老头,竟决定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他吗?

  面对唐炽显而易见的嘲讽,唐竞天脸色顿时铁青,明沈的面容掠过一丝却更显阴柔邪肆的面目。

  “你想抗令?”

  唐炽不以为然地耸肩。

  “岂敢。”

  唐竞天睨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有着几分神似的面容,目光渐显森寒。

  “既然如此希望你莫教我失望才好。”

  “失望啊……”唐炽仍是笑看,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话说回来,倘若区区、不才、在下我,不幸一时失手,成了北境眠绯冢的其中一具枯骨呢?”

  “连试都未试,就已先行认输了吗?再怎么说,这可是你唯一能够掌握优势的机会,难道你想就这么放弃了?”

  “机会?”唐炽冷笑。“怎么我全然不知呢?”

  “倘若能够自那北境花妖手中寻回佚失已久的掌门令,不仅能替本门奠定在里派中的威望,更能替你自己获得无上光荣,这显而易见的好处你岂会无感?”见他仍是兴致缺缺,一道精芒闪过唐竞天眼底。“或者,非得要先给点甜头尝尝,你才能够心甘情愿的卖命,是吗?”

  闻言,唐炽心头猛一跳。

  “那么,见她一面换此令,你认为如何?”唐竞天道。

  几种复杂的情绪掠过唐炽幽暗的眸底。“……以她的自由,换这道令。”他要求道。

  “不可能。”唐竞天断然拒绝。“不过么……”旋即勾起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倘若你能确实完成此任,本掌门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唐炽倏然攒眉。

  “我可允诺你,以掌门令换她的自由,如何?”唐竞天满怀自信地睨向他。“她的未来如何,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阴霾的眼,直瞪着那抹刺眼的笑意。

  唯一的机会……是吗?

  唐炽直视着他,收在袖中的双手悄然握紧。

  “这样啊……”他深吸口气,阴恻恻地勾起一笑,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孩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抹清丽身影置身在月形拱门前方,双眼直盯着无法进入的院内不放。

  这里是掌门所属的主院,倘若未经应允,就算是负责贴身护卫的暗卫亦不得踏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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