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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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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不通你特地半路拦劫后又物归原主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样啊……”只见唐炽慢条斯理地自袖口遮掩处亮出一只白玉盒,笑道:“被种下锁情蛊的人所忠贞的对象,并非下蛊之人,而是养蛊人……你从张大富那儿取得锁情蛊后,以你的血喂予蛊虫,让蛊虫听令于你,再想藉本少主之手将此蛊施予蝶儿……可惜本少主得到锁情蛊后,却迟迟未有动作,让你失望了。” 慕容宵惊愕地瞪大双眼。 他、他竟然发现了! “还真是命运捉弄人不是?谁也没料到本少主竟会事到紧要关头才难得的良心发现,坏了你的好事。要不是有某个混帐神医的多嘴解释,说不定本少主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唐炽状似无奈地双手一摊。“唉,想在毒派之中立尊于他人之上,就得要对毒物有多方认知啊!倘若只得一知半解,可是很容易弄巧成拙的。” 要知道,为了这盒被他放到几乎忘了存在的虫子,他还被孙独行那家伙狠狠痛斥了一顿呢。 “话说回来,养蛊之人自种锁情蛊,不知又会是什么结果呢?”他意有所指道。 “你……” “蛊虫与养蛊者同命,生同生,死同死。至于中蛊之人则会失去自己的意识,全然遵从养蛊人的命令,直到命尽抑或是蛊虫死去:而蛊虫在死去的那一瞬间会释放强烈毒性……”唐炽诡笑。“你会是那施令者,还是那听令者呢?” 慕容宵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褪去。 反观唐炽,则似是达到了目的,潇洒地挥手转身离去。 “活得你幸,死了你命,保重了,好自为之吧!” 踏出门外,他蓦然一顿,望向站在面前的身影,苦笑道:“怎么来了,不是留话要你乖乖等我吗?” “有主子把暗卫甩在身后,自己跑在前头面对敌人的吗?”凌蝶不悦道。 这人,到底把不把她的职责当一回事啊! “真是的,不都说我不是少主了吗!” 他缓步上前,将气怒的她揽进怀中安抚。“再说,我只是来物归原主而己,根本没什么啊。” 像是生闷气的猫儿被抚顺了毛般,凌蝶终于缓和脸色,无奈吐息,“我以为,你又要把我丢下了……”她伸手回抱他,将脸埋进他胸口,闻言,唐炽不由得轻笑。 “这么不信任我?” “是你不信任我!”小脸从怀中抬高瞪着他。“你都说了没再继续修练,却又一人独自面对危险,要我怎么放得下心……你不是没武功了吗?” 指责到最后,疑问忽地浮上心头。 因为他表明过不希望她插手,所以赶到的她虽是经过一番挣扎,最后还是选择先蛰伏在一旁观察倩况。等必要时再出手。 但刚才……她看他闪慕容宵那一招闪得很容易嘛,“我只是放弃蓄阴的心法修习,其余的功夫还是在啊。”他失笑道。 “呢……”凌蝶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误解了吗? “既然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咱们就回去吧。” “呃……”凌蝶有些犹豫地望向那扇不时传出奇怪声响的紧闭门扉。“那,他呢?”就这样丢着不管行吗? “叫他自求多福吧。” 这里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了。 原是位居毒派之百的紫阳门,在执位掌门接连世遭横祸、无人号令之下,欲振无力,终至没落。 白城花街上的百花阁,依旧生意兴隆;而艳名远擂的花魁白荷却似旧人挡不住新人笑,不知何时已悄声退隐,未再现身。 不过,位居顶阁的主人,却未曾置换。 同样紧闭的紫但镶金雕花门内,白荷正对着摆在面前的瓶瓶罐罐意兴阑珊地挑着。 “这瓶啥作用?” “保持肌肤水嫩弹性的。” “那瓶呢?” “促进气血循环的。” 兴趣缺缺地嘛嘴。 “那罐呢?” “除皱的。” 白荷顿时暴跳起来。 “死没良心的臭小子,姑娘我有那么老吗?” “当然不是。”唐炽莞尔道:“白荷姑娘的肌肤光滑如昔,找不到半点瑕疵,更逞论是皱纹了,怎会需要呢?这罐是要孝敬鸨嬷嬷用的。” “哼!” 怒气难消,一气起来就想吃东西,心随意动,白荷伸手朝一旁的果盘取来整串的萄萄,不顾形象地大嚼特嚼。 “小蝶儿这回怎么跟你一块儿来?” 唐炽微地一怔,笑道:“她有孕在身,禁不得长途操劳。” “既然知道她禁不得操,你就别再对她需求过度了。”白荷凉声道。 “……我已经很节制了。”俊脸不由得微微泛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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