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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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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问问看!”龙郅四面看看,“朱北,你有没有看到吴兄弟?”他拉住一个巡夜的小兵。 “噢!吴兄弟呀!他提了一包衣服去营后小河,说是去洗衣服。虽然他半夜三更洗衣服比较奇怪,可他又不是一次两次,也见怪不怪啦!”朱北罗哩罗嗦讲了一大堆。 家乐起步往营地后面走,见龙郅也跟在身后,忙止住他:“你别去了!” “为什么?” “她这会定是在洗澡!” 龙郅点点头:“只怕是!可我不放心你!我总觉得无双不太对劲,好像有问题但又说不出在哪里!” “所以我现在要去求证!” “你千万要小心!我远远跟在后面,有危险就叫我!”龙郅叮嘱她。 ‘放心吧!以我的能力,她怎么可能加害到我?” 家乐捏紧越渐无力的双手,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你还是要小心!”龙郅停下脚步,看家乐不紧不慢地走向营地后面。 家乐沿着河岸向源头走。越走越慢,停下来,吸气,吐气,然后闭上眼睛,真气运行周天。还好,并未受阻,只是减弱了许多。 她提步继续前行,听到水声,拨开挡在面前的树枝。 月光下,一个披着如瀑长发的精灵在戏水。她转过身,面对家乐,不遮不掩,也并无羞赧,她站起身,缓缓行来。肌肤如玉,沾着水珠,晕着月华,笑靥如花地走向家乐。 好一幅仙子出浴图。家乐目不转睛地欣赏,却感到痛心疾首。 “你是谁?”她问,声音平淡。 “我是无双呀!师父,难道无双不穿衣服你就不认识了吗?”无双一脸无邪。 “西域罂粟的花期有多久?”家乐冷不丁问出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师父,你说什么?罂粟?你怎么问到这个?”无双一脸莫名其妙。 “梁州城中井水是不是你下的毒?” “师父!”无双已走到她身旁,抬起玉臂搭上她肩,一丝不挂的莹白胴体轻倚着她。 “师父,你在说些什么?无双怎么都听不懂呢?” 家乐双目无神,喃喃道:“我看走眼了。”她想出手制住无双,但手已抬不起来了。她想拔腿逃离这个女人,但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她想出声呼喊,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她两眼一闭,人事不知。她最后的意识是自己倒在了无双柔软洁白的胸怀。 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芳香。 耳朵里听到的是瑶池仙乐。 难道已经死了吗?所以到了天堂? 家乐睁开眼,想看看清楚天堂的样子。珠帘轻掩,有仙子在拨动瑶琴,“叮叮咚咚咚”,仙子轻启樱唇,“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榜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索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咦!天庭的仙子也有人间的七情六欲吗? 仙子站了起来,袅袅娜娜走过来,掀起珠帘。 呵!鬓边垂着貂尾,仙子原来是辽人。 无双!竟是无双! 家乐撑起上身,失去知觉前的一幕幕在脑中掠过。 “无双。”她喊了一声,发现声音既哑又无力,然后手肘一软,“通”地倒下了。 床很柔软,被褥很温暖,却挡不住垂垂的寒意。 “我不是玉无双。真正的玉无双早就死了,死在我手里。他们全家都死在我手里。”嗓音仍然如此低柔婉转。 “可是师父,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玉无双的名字,我一点不喜我自己的本名耶律明珠,多俗气!”她坐在床沿,用葱玉指轻拂家乐脸庞。 “我最喜欢听你喊我无双、无双!”她仰起头,学着家乐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好像我是个陌生人。可我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她身子渐渐往下倾,头轻轻倚在家乐肩上:“师父,你永远都唤我无双好吗?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叫我!” 她闭上眼,梦幻似的轻声呓语:“无双,无双!师父,无双在你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吗?” 家乐咬着牙,她再也不能姑息了,她要无情地击碎她的不切实际的梦幻。 “无双,让我起来!”短短几个字就耗了她不少力气。 “好的!”耶律明珠扶她坐起,塞了一堆被子和枕头在她身后靠着。 “给我解药!”家乐仍是从前的语气。 “不行!给你解药你就会跑到那个大胡子身边去! 我决不给你解药!你是我的!我不能让你被大胡子糟蹋!”耶律明珠反应十分激烈。 “那么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厂这下她倒是十分感兴趣。 “过来,摸摸我的脖子!”家乐头往后仰,修长的颈项完全露出来。 耶律明珠微噘着小嘴,不明所以地将她的脖从上摸到,又从下摸到上。 “摸到什么没有?”家乐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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