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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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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野没有回答,在暗淡的街灯下,他的眸光是那么令人无法捉摸。“进屋里去,否则难保你不会露出马脚。”他淡声说。 他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勾当”?可恶!可淳不安地回头看,阿爸和妈果真还在门口等着她。 “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她只想知道这一点。 “我没那么傻。”话说完,他片刻也不停留地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去。 可淳怔然地看着他远去,空荡荡的路面刮来一阵寒风,冷得她直打哆嗦。 看样子,他挺识时务的,是她自己穷紧张了。 她垂着双肩,走回屋里,忽然觉得好累,倒是她的爸妈笑嘻嘻的,一左一右的勾着地说个不停。 “可可,那个酷野人真好,而且真心喜欢你,你真是咱们家的福星。”妈说。 “没想到你原来那么像他妹妹,而他竟因此买下可园,这真是因缘际会。”阿爸也说。 因缘际会?福星?可淳心底的悲哀无人知晓,但既然她选择当烈士,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只是,她忍不住狐疑地斜眼看爸妈——他们左一句酷野、右一句酷野,好像对他很有好感。 “他来只是说明这些吗?”她试探地问。 ”他一来就问你回到家了没,我说还没,他又说跟你约谈好后,你就走了,他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安全到家。可可啊,他真是个好人,还说要留下来等你,于是我们就聊起来了。”阿爸重述当时的情景。 可淳不只意外,还挺震惊的,他竟把他们的“会面”,说成了公事化的“约谈”;而自己离开饭店时,心乱得要命,连声道别都没有,更拒绝再搭他的冷冻车,一甩头就走人了,根本也没有设想过他的立场。 但他当真这么“好”,特地来看她安全到家了没? 不,她不信—— 忽然之间一声呜咽从身畔飘来,可淳侧过头,看见老妈眼泪狂飙。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淳在心底拉警报,以为妈可能知道“真相”。 “你明天就要跟酷野去日本了,咱们虽跟他认识不久,他却愿意这么帮忙,还让你去日本继续读书,你可要争气点。明天我去帮你办休学,以后家里的事你也别操心了。”她哭着说,阿爸也跟着红了眼睛。 老妈原来是关心这个,害得她吓出一身冷汗! “不哭、不哭,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放心。”泪悄悄地滑下可淳的脸庞,她左一个右一个的搂住他们,安抚他们;她舍不得离开他们,对他们也有所隐瞒,却也是情非得已,但至少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和孝心。 今后,她只能自己看着办了! 寒冷的晚风吹拂着酷野面无表情的脸,郁结的一颗心终于舒展开来,亲眼看见可淳安全到家,他总算松了口气。 她像一阵风般的离去,凄冷的模样令他于心不安,他追出去,她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他一颗心悬在当下。 世间怎会有这样矛盾的女子?她看似无邪却也有极复杂的心思,看似无助却有出卖自己的勇气。 他想一眼看穿她,却又觉得她飘忽不定得令他伤神。 但他又何必伤神?她只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一个“情人”不是吗? 也许他该做的只是回饭店好好的休息,摆脱掉恼人的她。他这么想,但心却违背了自己,他仍想着她,想探索她,她的影子在心底无法移除……怎会如此?怎会? 翌日,晚间七点。 可淳坚持不让父母送行,自己搭车到机场,人海茫茫中她很快发现五十岚酷野;他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书,没发现她已经来了。 可淳将随身行李甩上肩头,故作潇洒的走向他。“嘿!我的机票呢?” 酷野抬起脸,瞥着她清丽的小脸;今晚她穿了一件白色毛衣,牛仔裤,长发恣意的披泻,看来年轻飞扬。“帮你预订了,去拿票吧!”他说完,合上书,放进公事包里,起身径自走向航空公司柜台。 买好了票,付了机场税,他们立即出关,在候机室里等待。 离搭机的时刻愈近,可淳的心愈恍惚,她开始想念台湾的生活点滴,许多来不及道别的好友,包括学姐曼曼;她更想着不知的未来,遥遥无期的“囚刑”,情人是不是都被养在深闺,只等着临幸?或者得天天待在他身边?可以有点自己的自由空间吗? 她心底毫无头绪,更不信他会让她完成学业。 “你会提供住处吧!”她低声问,绞扭着手指,内心茫然无助。 “我在日本各地都有住处,你喜欢住东京、伊豆还是北海道?”酷野正色的问。 “我住在富士山上好了。”可淳语无伦次的打哈哈。 酷野不语,只用清冷的目光瞧她,令她暗自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擅自发言。 许久他才说:“我会安排,你用不着操心。” 可淳初次感到失去了自主权的可怕,她连住哪里都需要他安排!她下意识的抚摸行李袋,她只有一万元不到的钱,如果用完了,该怎么办? “我可以外出打工吗?”她问。 “不需要。”酷野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眸光,一口回绝;当他的女人还需要打工,那岂不是笑话! 可淳暗吃一惊,意思是她被包养了吗?“那以后……我会天天无所事事吗?” “不可能。”他要她进一流的女子大学攻读园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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