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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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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伯,发生什么事了?怎的大家都垂头丧气?”低而沉的嗓音带点犀利的询问,即使放轻声音,听来仍带威严。 “少爷有所下知,夜昨您没回来,居里就遭偷儿。” “损失估计如何?”苍挹玦一听,浓黑的眉微拢,黑玉般的眼眸透著一抹迫人的气势。 “库房一些成品被窃,更重要的是——”苍明的话语教仍在厅内的苍海截断。 “玦儿回来了吗?”苍海老沉的声音传出。 “是的,爷爷。”苍挹玦朝厅内喊道,而後偏首与苍明低语:“明伯,一会儿我去找您,您再同我详述。” “是,少爷。”苍明行礼,目送苍挹玦进议事厅後才缓步离去。 苍挹玦一进议事厅,立即瞧见苍海坐在上位的圈椅,手持玉如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抓著痒,神色颓败。 “爷爷。”苍挹玦止步,朝苍海抱拳,“孙儿听明伯说昨夜遭偷儿?” “是啊!”苍海朝苍挹玦招招手,苍挹玦上前,只听闻苍海沉声一叹,“玦儿,咱们的传家宝玉也被窃走……这可怎么办才好?” 苍海气发了一顿,整个人像消了气的球般消沉下已。 “爷爷,您放心,说到玉,咱们苍家掌握的讯息还不精准吗?我相信那无知小贼很陕便会知道得罪我们驰骋居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苍挹玦倒不似苍海那般忧心忡仲,乐观的安抚著爷爷。 只是心下不免怀疑,他们苍家的传家宝玉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怎这偷儿神通广大至此,能窃走他们苍家的传家宝玉? “玦儿,你不知道……那块宝玉……”苍海欲言又止,伸手握住苍挹玦的手。“我担心的不是寻不回宝玉,而是……那块宝玉……” 唉!若不是传家宝与圣上要的东西相仿,他何必如此心焦? “爷爷,这儿只有你和我两人,有话下妨直说。”苍挹玦见爷爷如此慌张,不由得凝聚心神倾听苍海说话。 “块儿,我近来与苏州城内一些达宫贵人往来之时,他们告诉我一项由大内传出的轶闻,下知是真是假,但现下看来是真无误。”苍海两眉纠结,语气深重,面色凝肃。 “爷爷,到底是何事?”苍挹玦向来只掌理玉石的运输,至於雕成玉器後如何让其售出,便是苍海负责的范畴。 苍海向来与权贵来往甚密,总会比旁人多些管道得知一些动静,而他这把年纪仍无法将事业放手,实因苍挹玦天性不喜与人交际且除非必要不言语,才会至今仍无法全数继承苍家的事业。 “当今圣上下密召要天下各巡抚、总督和布政史寻找龙九子,说是龙九子将会危害我们大明皇朝的江山,要捉它们祭天。” “龙九子?”苍挹玦在脑中翻找著有关龙九子的传说,不禁失笑,“当今圣上未免胡涂,这龙九子不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一些用器和建筑会用到的图像吗?找龙九子不就得将这些器物和建筑全毁了?” 无稽之谈。苍挹玦块扯动唇角,为当今圣上的昏庸感到无奈:然而他们却生活在这样的皇帝掌控之下。 “听说国师指定九个方位,其中狻猊出现的方位正是咱们浙江行省和稍南的福建行省,你下觉得最近一些官差都在搜集有关狻猊形象之物吗?”说起这孙子的沉稳,苍海只能一再叹息。 苍挹玦偏头回想,点头称是,“这倒是,最近常见官差手里拿著香炉,偶尔还见他们搬走寺庙的坐狮。” 近来城内一切与平日无异,却过於平静,宛若死水,反而让人感到不安,加以官差动作频频,惹得人心惶惶,原来全是为了捉接猊。 可狻猊是传说之物,真能为凡人所猎?即使身为天子,亦能猎得此传说之物? “说到这个,咱们苍家的传家宝玉好死不死正是被镶在香炉上,昨夜咱们遭偷儿,连香炉带玉也不见了,你说这巧不巧?”苍海最为呕气的,不过如此。 天意弄人,他又岂能和天斗? “怎会有人将玉镶在香炉上?”苍挹玦只听闻过他们苍家的传家宝玉,却未曾见过;没想到原来是镶在最下可能镶的地方。 香炉多以铜合金和陶瓷铸成,若有玉制香炉也全是以玉雕成,鲜少有玉和陶瓷或铜合金混合制成香炉的。 “这就是咱们苍家祖先的妙思之处。”苍海一句话堵死苍挹玦的疑问。“王香炉虽然少见,但并非没有,而苍家先祖将玉镶於香炉内,也是为了避罪,却没想到到了我这代——” “爷爷,勿虑,您的身体重要。” “我只要一想到狻猊这事儿,再想到咱们的传家玉就镶在香炉上就头疼,才想著要防,香炉就被偷走,这……这……” “莫非爷爷您怀疑这窃玉之人与宫府有关?”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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