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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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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臂接合处被撕咬开,露出里衣。 “我下小心扯破的。”自狻猊嘴里拉回自己的衣袍,苍挹玦有些狼狈的搪塞过去。“夫人找苍某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只知小姐也自铺子里赶回来了。” 单燏也回来了?!这倒是个同她会面的大好良机。苍挹玦打定主意。 “烦请你回报单夫人,就说我换过衣裳後立即赶过去。” “是,奴婢告退。”单红转身走离,一路仍频频顾盼,很是好奇苍挹玦扯破自己的衫袍做什么? “没事小燏的娘找你做啥?”狻猊趴在他背後,跟著他进房。 “苍某也是同等疑惑。”苍挹玦将香炉放在桌上後,便往屏风走去,更换衣裳。 “那我也要去凑热闹。”狻猊跃跃欲试的兴奋声音听在苍挹玦耳里,只觉是在劫难逃。 结果?想当然尔,是那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妖精狻猊大获全胜。 偏厅,沉寂一片。 单夫人喝口仆人送上的毛蟹茶後,清清喉咙,“未谙林捕头今儿个怎有兴致前来串门子?” “唉,还不是为了知府大人的命令!” “知府大人?”怎的扯到知府大人头上去了?单夫人心下暗忧,但表面上仍故作镇定的笑说:“哟,不会是日前他挑给知府夫人的礼物夫人下喜欢,劳烦林捕头拿来更换的吧?” “要是的话,本捕头就不会如此烦恼了!”林捕头喝口茶,大叹其气。 “不是的话,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屉不是为了那什么祸国妖精狻猊吗?这些日子,为了它啊!我们衙门不得安宁,一堆香炉多到无处放,现下又因朝廷下了什么时限令,要知府他们三个月内寻出狻猊,还公布了什么线索,那压根儿是谜中谜,哪算是线索?!”林捕头积怨甚深的大吐苦水,“为了那狻猊,我们捕头没一日睡好觉的!偏偏那些香炉也没啥特别,别说妖精,我看连只虫子也没,但上头传令,也只好上门来提拿各府的香炉回去。” 得到消息自商号赶回来的单燏恰巧听闻林捕头这席话,惶然难安得失了血色,她先在厅外缓下急奔回来的气息,然後才装出气定神闲的模样走进厅内。 “娘—,林捕头。”单燏笑容满面,朝在上位的单夫人行了礼後才朝林捕头一福,“林捕头今儿个来是……” “女儿啊,林捕头是来提拿咱们家的各个薰香炉的。”虽觉此举荒谬异常,单夫人仍是十分正经的说出口。 “薰……薰香炉?!”单燏心口又是一窒,唇边的笑花更形妍美,“哎哟,林捕头,上回您不是才到铺子里拿了我两个香炉回衙里去的吗?怎么今儿个又来拿香炉啊?铺子里没有,府里当然也不可能会有呀!” “欵,别说了呗。”林捕头挥挥手,要单燏别再说下去。“要不是知府大人催得紧,本捕头也不会上门来啊!” “知府大人?”天杀的知府大人!单燏暗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知府大人宰了当下酒菜。“林捕头,知府大人也太难为我们这些香商了呗!” “知府大人下令,咱们也只好从命了!”林捕头也很是无奈的说。 可这回不是从命就能了事的呀!单燏顿觉大事不妙,衣袖下的小手抡得死紧,表面还得强自镇定,眼角瞄见厅外正信步走来、十数日不见的苍挹玦,更是急得想跳脚。 天天天……这是什么情形呀?!饶是狡诈如她也没辙呀! “单夫人。”苍挹玦一进厅内,先行向单夫人抱拳行礼,再向林捕头点头打招呼,视线最後才落至躲了他十数日的单燏。 他选择与单燏一同坐在厅的左侧,拜他坐下所赐,单燏在瞧见藏身於他背後的狻猊时大惊失色。 狻猊天真的笑了几声,在半空中盘坐著,小小的身子载浮载沉,金眸盯著林捕头的帽子,很是感兴趣;可一见单燏铁青的脸色,它难得的不敢妄动,乖乖的待在单燏和苍挹玦中间。 单燏狠瞪苍挹玦,用眼神责怪他怎么将狻猊带来偏厅?苍挹玦回她一记无奈的瞥视,强调是狻猊硬是要跟来的,反正除却他们两人无人能瞧见它,带它来也无妨。 无妨才有鬼!而且是只大鬼!也不想想她是多么辛苦地隐瞒狻猊的存在,又是多么辛苦地下让所有人知道!可恶!可恶!可恶!她的一番苦心全付诸水流了。 单燏气得惹来喉咙一阵骚动,咳出声来。 “燏儿?” “单姑娘?” “单家小姐?” “不碍事。”单燏喝口茶顺气,“林捕头,咱们说到哪儿了?” “所以,今儿个我是来收贵府的香炉的。”林捕头说这话时的表情和语气无奈非常,但却十分坚定。 “这样啊……”单夫人垂头丧气的,“既然是林捕头吩咐,燏儿,你就命人把咱们府里的香炉都拿出来吧!” 说到香炉,事实上单府也仅有寥寥几个,只因单夫人虽出身富豪之家,却是独生女,家中不愿将事业交予外姓男子而让她自小习商,因此琴棋书画女红她都通而不精。 嫁至单家後,得女单燏,也因是独生女,禀持著“女儿当自强”的真理,再加上单燏小时候家境不似现下富裕,单夫人并不强迫她学习这些富家千金必须精通的技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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