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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碰你的那个男人,他打算娶你吗?”

  她还是沉默,没有因为他的话,觉得羞愧或是被激怒。

  姜世庸倒很佩服她这么沉得住气,换了其它女人,早因自己被发现非处子这身,而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我要你说话,不准沉默。”

  他命令,覆盖在她一只丰盈上的大掌,蓦地用力,令她秀眉微拧。

  这是警告,好吧,既然他想听,她就顺他的意,开口讲话。

  “你的第一个女人是谁?”

  他呆住。“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第一个女人是谁?”

  黑眸转为锐利,直直瞪入她的眼。

  “成亲前,就跟女人相好,你爹娘知道吗?”

  浓眉拧出不悦,好大胆的女人,竟敢反过来,用同样的话问他!

  “你想娶那个女人吗?”

  “你想挑衅我的权威吗?”

  “不敢……当我没说。”

  她闭上嘴,把脸转开,故意不看上头那张说变就变的怒容。僵持的时间不长,却仿佛有冰雪严冬那么久。

  显然,她成功的消褪他的兴趣,因为姜世庸不再困住她,冰冷的吐出——

  “滚。”

  她立刻离开床,捡拾地上的衣物,穿好后,还不忘主仆之礼,恭敬的向主子福了福。

  “奴婢告退。”

  除了平日打理姜世庸的三餐,侍候他梳头、更衣、沐浴梳洗,晚上,她便满足他的需要。

  他白天冷漠,夜晚就变成一把烈火,要将她燃烧殆尽。

  日复一日,每次汗水翻腾后,她想要梳洗,他都不准,像是在惩罚她似的,不准她洗去主子留在她身上的汗水和痕迹,也不准她用冷水冰敷那些被他吮咬出的青青紫紫。

  虽说,他是为了惩罚她,同时,也满足自己的需求,但该死的是,这丫鬟干起活儿来,还真是无可挑剔的周到。

  他的房,她擦得一尘不染。他的茶,她沏得味道刚刚好。他的习性,她拿捏得一丝不差。

  不待他吩咐,她就知道何时该做什么,何时不该做什么,仿佛他只需皱个眉,她就晓得他在想什么,完全像他肚子里的蛔虫。

  才来没几天,就把他的习惯全搞清楚了,平心而论,她真是一个伶俐聪明的丫鬟,她聪明得知道何时该对他卑微,当他羞辱她时,她不但不生气,还会感激他的羞辱。

  她完全像个奴才,但他知道,这丫头表面服从,心不从,让从不浪费时间在女人身上的他,居然渐渐兴起了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他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求饶的样子,但是当她叫得淫声浪语,过分夸张,让他发现她只是配合他作戏时,他禁不住愤怒的警告。

  “闭嘴!”

  “是,大少爷。”

  接下来,她还真的紧咬牙根,不出一声,不管他如何用最坚硬的部分冲撞她,别说叫一声,连个**都没有,到头来,反而是他比较投入,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夜,在服待完这个精力过剩的男人后,她困倦的闭上眼,以为可以好好休息,谁知这男人不肯如她所原,竟然要出门,而且还要她一块跟去。

  大半夜的,去哪?

  主子命令,她不得不听,只好快快起身侍候他换好衣衫,自己也穿好衣裳,跟在他身后,走向大门。

  车夫早备好马车等著,石樵也在,姜世庸不管去哪,他一定跟著保护。

  待他们上了车,车夫扬起马鞭,驱车而行。

  姜世庸没说去哪儿,她也不问,心下却好奇死了,他们到底要去哪儿?

  她悄悄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在闭目养神,她便掀开帘子一角,外头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她干脆也闭上眼,乘机会打下盹。

  当马车停下时,她也醒过来了。

  姜世庸率先下了马车,她赶忙跟在身后,由于实在太困了,加上她搞不清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不慎,她摔了一跤。

  痛!

  她几乎要哭出泪来,撞疼的膝盖,霎时如火烧一般。

  当她跪在地上时,姜世庸正好也转回头。

  “你在干什么?”他冷冷问道。

  此刻她的姿势,正好像只狗儿一样,趴跪在地上,两个大男人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头,奇怪的盯著她。

  她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指著路旁杂草开的一朵小野花。“这花儿挺美。”

  从那峻容显现的漠冷神情看得出来,他觉得她无聊透了,不置一语,转身继续往前,她只好赶忙爬起,默默跟上。

  虽然膝盖很痛,但跟谁说去?跟姓姜的说吗?得了吧,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她在博取同情,免了!跟石樵说?那更不必,那家伙一天到晚面无表情,闷不吭声的,让人退避三尺都为不及。

  她忍著膝盖的疼痛,好奇张望,当瞧见门的匾额写如意两个豪迈的大字时,她立即明白了。

  她十分讶异,他竟然带她来到酒坊!这男人不是过分狂妄,就是根本不将她摆在眼里,难道他不怕她偷得酿酒秘方吗?

  酒窑出酒,都是选在凌晨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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