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莫颜 > 瞒天过海骗倒你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三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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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色苍白,就知道她被吓傻了,那无神又惊恐的眼瞳,彷佛灵魂要飘走一样,他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坚定的语气对她说道—— “不要害怕,有我。”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的明灯,驱散了她的寒意,让她终于可以动了。 望着他明智坚毅的眼神,她的泪水掉了下来,模糊视线,她的手也紧紧与他相握,直到救护车的呜笛声接近。 站在人群中的楚建霖,惊愕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救护车来之前,他始终站在人群外,脸色难看的注视着他们。 庄品翰大难不死,付出的代价却不小——右手和右脚骨折,必须住院治疗。 躺在病床上,刚动完手术的他,右手和右脚都被固定住。 在这段紧急治疗的期间,江庭芳一直守在病房外,先是公司得知消息的小员赶来,接着收到通知的庄家人也赶来了,在这些人的围绕下,根本没有她插足的机会。 她一直默默待着,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深深感到自己很没用,如果不是因为她,庄品翰不会躺在病床上。 与其害庄品翰骨折,她宁可面对楚建霖带来的麻烦,因为她更怕会伤害到庄品翰! 她又悔又很,说穿了,她躲避楚建霖,不过是为了名誉,不想让人知道她曾是小三。 她有傲气,不能忍受过去有缺陷,甚至不甘心,因为当人小三非她所愿,那明明不是自己造成的,却必须承担后果,让她很不服气,所以一直想要抹煞这段过去。 可是当庄品翰为她挡去车祸后,她整个人醒了。 相较于他的生命,过去的污点也没那么严重了,人总要经历过更大的劫难,才会改变看待事物的眼光,原本在乎的事情,也会变得无足轻重。 她脑子里全是庄品翰,他倒在地上时,明明出事的是他,却还记得抓住她的手,对她说一声:“不要害怕,有我。” 这句话如同一股力量,点醒了她,也撼动了她。 这个男人啊,平常没好话,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却说了最动听的话,这句话到现在还让她震荡不已。 他说不要害怕,这个她明白,也可以理解,可是最后那两个字“有我”,是什么意思? 她站在人群的最后头,眼看自己帮不到忙,只能默默站在那里沉思,知道他没事就好,幸亏没有铸成大错。 她低着头愧疚着,直到有人喊她。 “江小姐。” 她抬起头,发现众人都在看她,叫她的是秘书小员。 “江小姐,老板在找你呢。” 她一呆,赶忙回过神来走向床边,原本围在床边的人,也让开一条路让她走过。 站在床边,望着躺在上头的庄品翰,两人四目相对,她看到他包着绷带的手和脚,心中难受极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在人前哭泣,所以隐忍着。 她正想开口向他说声对不起,要不是因为她,他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不过在她说话前,庄品翰已经先开了口。 “你欠我一个大人情,要怎么弥补我?” “啊?”她呆住。 不给她回话的空间,他抢先道:“你是我的特约翻译人员,你得更努力工作来回报我。” 她张着嘴,愣愣地望着他,就见他摆出老板的架势,不论是讲话的口气和表情,都像精明的商人在打算盘,和她讨价还价。 “在我住院期间,你必须天天来,我吩咐你做什么,你就要照着做,帮我把工作完成,听到没有?我还有上千万的生意要谈,外国客户方面,你要负责到底,务必搞定他们,明白吗?” 她盯着他没有商量余地的严肃表情,应了一声“喔。” “还有,我要你加班就得加班,你不能埋怨,因为我们订了契约,而且我这么辛苦救你,全都是为了工作,你必须听我差遣,因为是你欠我的。”他露出绝不吃亏的模样,还以此交易要挟。 一旁的庄家人听了,全都叹了一口气。 “二哥,你真是工作狂耶,居然还好意思用这种方式要挟人家。”庄小妹忍不住说道。 “是呀,品翰,你救了人家就救了,哪有人这样要恩惠的。”庄父也不禁轻斥儿子。 庄品翰却说道:“我是个生意人,做生意当然要以赚取最大利益为考虑,不然我这么辛苦救她就没意义了,所以这是她应该做的。” 闻言,全家人都忍不住数落他,甚至还向江庭芳道歉,叫她不要介意,不过庄品翰却很坚持,说他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还要家人不准管他工作上的事。 江庭芳听了他这番话,却一点也不生气,而是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目光灿灿地盯着他。 她知道庄品翰这些话是刻意说的,所以她不但不生气,反而思索起他的用意是什么。 当庄品翰的家人知道他为了她出车祸时,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多少显现出不高兴,这令江庭芳只能默默愧疚,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可是庄品翰却把这件事拿来当筹码跟她谈条件,要她在工作上出力,帮他搞定那些国外客户。他这么做,转移了焦点,庄家人见他乘机要挟,反倒觉得是他不对了。 她突然明白,他这是为了她,因为他不要别人苛责她,宁可反过来当坏人,想通了这一点,她好似被人点醒了。 庄品翰严肃地问她:“你同不同意?” 她看着他,柔顺的点点头。“好。” 她一点头,庄品翰立刻吩咐秘书。“从今天开始,你开车载江小姐来医院,把计算机和数据也带来。” “是。”小员恭敬回应。 在庄品翰的运作下,接下来的话题全都绕着生意转,不管他的家人怎么劝都劝不听。 这时就可以看出庄品翰的坚持,即使躺在病床上,手脚行动不便,可威严依然不改,甚至把家人都打发走。 待他的家人走后,只剩下小员和江庭芳,病房内总算安静下来了。 庄品翰吁了口气。“总算把他们赶走,可以安安静静的躺着了,真是啰嗦。” 他话语轻松,彷佛只是跌个跤而已,从头到尾都没有责怪江庭芳的意思,只绕着工作打转。 发现一旁的江庭芳没有讲话,庄品翰转头看向她,不由得一呆。 两行泪水自她脸上滑下,她哭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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