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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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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很美,肤色如玉,体态妩媚,可是这些似乎对段长渊无用,因为她在这男人脸上完全看不到任何惊艳之色,就连那樱雪容也魅惑不了他,可见这人对美色有足够的定力。 她不敢回答,因为怕他认出自己的声音,所以她不敢出声。 “你是谁?回答我,别让我再问第三次。” 这一次,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缓缓笼罩过来,如一层黑色的网,在等着擒捕这个侵入他地盘的女人。 余小桃把自己的身子更往水里没去,只露出一颗头,这个动作泄漏了她想要隐藏的不安,无巧不巧,那月儿偏偏这时候从云后冒出来,令她的身影在明月照映下,无所遁形。 她突然想到,过去她也曾在溪里诺水洗浴,然后碰到了一个男人,老实说,当时因为天暗,她也不太记得那男人的长相了,只依稀记得那双发亮的眼如火灼,像看到猎物似的盯着她不放。 相比之下,这段长渊的眼神太冷了,冷到她不敢用美人计来混淆他,因为她才不要用了美人计后,结果人家不捧场,还嘲笑她,她不喜欢段长渊的冷嘲不屑,这几个月来,她没少受他的冷漠,她只想离这男人远一些。 他面无表情,她也一样,一双美眸清澈无波,毫无惊羞之色,只是警戒地与他的目光对视,如同一只备战的小动物。 她知道段长渊的警告,如同他说话算话,她若是不回答,他肯定随时会出手缚她。 在他出手攻来的那一刹那,她猛然潜入水里,段长渊伸掌入水,要抓住那企图游走的鱼儿,不过他扑了个空,被她逃了。 徒掌抓空后,一个旋身,他以足点了下水面,最后立于一片叶上。 他轻功了得,目光紧盯水面,水面上留下适才掀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的,逐渐归于平静,却只是暂时的平静。 他闭耳聆听,运力于耳,像他这样武功修为高的,灵识延伸得更广更深。 叶面上爬过的昆虫、树梢上掉落的叶子,以及水中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而他,更将耳力集中在这片水域中。 一发现身后有细微的声音,他立刻转身朝那儿扑去,在此同时,另一头的水边,正有个身影悄悄往反方向游去,无声无息地浮出水面,轻轻吸了一口气。突然风云变色,一股力道如风卷残云般袭来,直扑她的潜藏之处。 余小桃的武功尚未完全恢复,不敢力接,赶忙躲开。 破空声中,一句低沉的噪音传来,“好一个声东击西,很聪明,可惜瞒不了我。” 她惊险躲过,料不到骗不过段长渊,而目前她能依仗的便是高明的泅水术和轻功。 段长渊将她逼出了水面,便不再客气,哪里会给她逃跑的机会,掌风挟带着劲气,紧咬她身后,她立即抛出暗器还击。 他身形一转,周身带起的劲风将她射来的暗器全部扫开,双掌一吸,将她困在自己盘旋的劲气里,终抓到这条狡猾的鱼儿,在她转过身来面对他的,他的掌心正打向她胸口,却意识到她一丝不挂,大掌猛然在离她胸口一寸之处停住。 他眉头一拧,这是反射动作,他从不受女色干扰,可是见到她眼中的慌乱时,让他有一时的迟疑。 趁这间不容发的空档,余小桃手指如刀,朝他双目叉去,他惊险躲开,让她再次有了逃走的机会。 段长渊一手再抓来,扣住她的肩膀,她突然出脚攻他,被他及时格挡,手一触及她那修长的美腿时,眉头又是一皱,因为只消他的目光往下,很容易就会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一个迟疑,又给她抢了先机,招招往他要害攻来,而每次他以爪成擒、以拳相应之时,仿佛故意一般,她不是以胸部对着他的拳爪,就是以一双美腿突袭他,让他的拳掌不得不及时收住,却又要同时闪避她专攻要害的招式。 当她试图攻他下盘,往他命根子踢去时,他怒了。 “别以为我不敢下狠手碰你!” 他将她双手制住,反力把她的身子压向自己的胸膛,双腿制住她的下盘,恶狠狠的警告她。 他浑身煞气,她也是,倔强不服输的怒颜,在月光映照下产生的明暗色泽,让她美得惊人,脸上的水滴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而因为适才的猛烈过招,她正喘着气,剧烈起伏的胸口被压在他的胸膛上。 她赤裸的身子被他抱着,不该被看到的地方刚好都被遮住,就算适才两人打斗时,溅起的水花、长发的遮挡,以及明暗阴影,都没让她的身子完全暴露,可那若隐若现的胴体却又美若飞燕,令人惊鸿一瞥中留下无限的遐想。 此刻两人姿态暧昧,但她没有羞愧,一双美眸只是怒瞪着他,像是不服输的小兽。 段长渊瞪着被禁锢在怀中的女子,这样的距离,让他更能清楚打量她。 她适才出的每一招,不是要插他的眼,就是要切他的喉,或是断他的根,可是他知道,她并不想伤他,因为她身上没有杀气,她只是想藉此避开他的追缉乘机逃走。 被禁锢在双臂中的胴体很冰凉,身上的水滴浸湿他的衣,她身上有一种森林的幽香。 他很惊讶,她是怎么进入山庄的 从适才的对招中,他知道她的武功不高,这样的身手不该通过庄里的巡卫,必是有人带她进来。 是谁未经允许将她带进来,这已经触犯了庄法,他必须查出来,否则庄里的守卫出了漏洞,会危害整个山庄的安危,这事他绝不允许。 “是谁带你进来的?” 她不肯开口,除了目光与他较劲之外,依然不断挣扎。 他手掌运力,将原本被箝制在身后的手腕,用力一捏,令她痛呼呻吟,原本粉嫩的脸蛋转成了苍白。 “说!否则捏碎你的手骨!”他威胁着。 余小桃痛得眼眶泛红,眼角湿润,却又不肯叫出声,这样的她,不肯示弱反倒令人怜惜,可惜段长渊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男人。 倘若他这么容易受美人所惑,他就不是世人敬重、朝廷权贵也敬畏的段长渊了。 “哼!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唔——”他眉头紧皱,她居然咬他。 他感到颈子一阵火辣,只好一手来到她的脖子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扳开一点距离。这个臭女人居然咬他的脖子,这一咬,力道不轻,怕是流血了。 他冷哼一声,不把这点小伤看在眼里,就当是被蚊子叮了。 “胆子不小,你不肯说,我有办法叫你招——”突然,他眼前一花,晕眩来得又快又猛,他立即发现不对。 “你对我下药?”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更重了,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对自己下药?可是当瞧见她眼中的得意时,突然恍然大悟。 “你趁咬我时下药?” 他惊怒,料不到她狡猾至此,原来她牙里藏了毒,往他脖子上一咬,毒性发得快,他失策了 他加重握住她脖子的力道,可惜药效来得太猛,一下子抽光他的力气,余小桃赶忙挣脱他的箝制,摸着脖子咳了好几声,真是好险,差点被他掐死,她是下药高手,牙齿里藏了一种特制的迷药,故意咬他的颈子,就是要让药性又快又有效。 她揉着自己的脖子和手腕,上头留下了红印,她往段长渊看了一眼,那家伙正用杀人的目光瞪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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