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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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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看啦,还我!”私人机密信件突然被抢走了,还是那个高傲的夏哥哥,唐宝橙当下急得抗议。 高二的她身高才一五八,当然构不著身形挺拔高大的夏儒绅,现在的他足足有一八二公分,站在他身旁,有不见天日的压迫感。 “情书?”夏儒绅面无表情地盯著那封信,淡漠的神情里深藏著不容人看透的情绪。 唐宝橙瑟缩了下,因为逃不掉,整个人像只被他拎著的可怜小猫,适才收到情书的喜悦已然烟消云散。现下的她只担心夏哥哥的反应,因为从小到大,每次一有人对她示好,夏哥哥知道了,都会不客气地泼她冷水,这一回也不例外,从他阴冷的表情就知道了。 “画得一点都不像。”他冷道。 “那……那又怎样?”她小声地反驳。 冷傲的眸光从信上改而落在她不服气的小脸上,那张脸蛋打从他十一岁开始就一直看到现在,由女娃儿长成了少女,圆嘟嘟的婴儿肥变成了瓜子脸,身材有了少女的曲线,平坦的胸部转变成迷人的弧度,在他意识到她的蜕变时,早已将她当异性看待,而她的眼神…… 这小不点到现在还把他当成一个青梅竹马的大哥哥而已。他冷幽的黑眸闪过一抹暗火,透著极度不爽的情绪,但嘴角却勾起了浅笑。那笑看在唐宝橙眼里,忍不住心里发毛。 从小到大,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长得太顾人怨,惹得夏儒绅老爱欺负她,别人看夏儒绅是聪明懂事、家教严谨、绅士有礼,她看夏儒绅则是礼貌不足、以大欺小、蛮横有余。而且只要见到有人对她好,一定被夏儒绅讥嘲到颜面尸骨无存。 “不过一张素描就让你高兴成这副德行,那我每天收到一抽屉的情书,不是该敲锣打鼓放鞭炮了。” 看吧,冷嘲酸讽开始了。唐宝橙暗叹了口气。 “这家伙肯定是瞎子摸象,把丑女画成了美女,要我给个画评,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的最佳代表作。” “……”每次都把她说得一文不值,老让她抬不起头来。 “我听过美化环境,还没见过美化人脸,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一张抽象画就把你逗得这么乐,这人也算是日行一善。” 听听,越说越不像话了,还抽象画咧!简直把她当成了需要救济的可怜人。“要你管!我美或丑都是我的事,又没碍到你!”她不客气地顶回去,虽然怕他,但也不甘心被他如此看扁。 越瞧那气嘟嘟的嫣红脸蛋,他就越想逗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造就了他冷然的个性,但唯有面对她时,他会从一位商场上杀人不带血的冷酷总裁,变成个爱欺负她的大哥哥,当然,欺负的成分里藏著爱恋。 问题是遇上这个不开窍的小笨蛋,只把他当成爱欺凌人的坏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会懂得他的心? “容我提醒你,我们两家从小就讲好了我们的婚事,算你运气好,有英明睿智的父母深谙未雨绸缪之道,为免将来女儿嫁不出去,事先占个好位子,我虽然对女人很挑,但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可以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了。”瞳眸里的暗火亮了下!哼,没“碍”到我!总有一天要你“爱”死我! “谢谢你喔大善人,但是歹谢厚,本小姐不用你救济,也不用你娶!”每次一提到婚约,她都是抬不起头的那一个,说得好像他娶她是多么天大的恩赐和善行。她偏不服气,硬是顶了回去。 唉!父母的指婚简直把她害死了。打从大人们宣布要她长大以后做夏儒绅的老婆,夏儒绅便仗著是她未来老公的身分,他说什么,她就得听什么,他不高兴,她就得皮皮挫著等,每次被他惹哭,她向大人们喊委屈,大人们却总是笑著不以为意,直说夏儒绅是因为喜欢她才会逗她。 喜欢?她真想吐血,依她看,夏儒绅只是藉老公之名,行玩乐之实,他一定有人格分裂,专以欺负她来取乐。 咦?察觉到腰间的敏感处传来一阵温度,她纳闷地往下看去,才知那温度来自于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掌控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少女蛮腰。 在阔别五年后,意识到他的手居然比她想像中的还大,教她不由得一怔。而他亲昵地搂住她腰的姿态,分外暧昧。 “我对做功德一向不落人后,与其留你这又笨又蠢的丫头遗害人间,不如牺牲我自己一生幸福。” “你牺牲自己就算了,干么拖我下水!”而且干么突然圈住她的腰呀?脸还靠得那么近,令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夫妻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说不要嫁你了,反正你也不稀罕,既然两人都没那个意思,各走各的不就万事OK了。” 她吞著口水,随著那灼热鼻息的欺近,人也不自觉地瑟缩起来,当她意识到两人过分接近时,双手立刻抵在他胸膛强撑著寸许的距离,蓦地,她赫然发现一件事—— 他的胸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结实了? 这个发现令她慌乱,以前的夏儒绅就很高大了,但现在的他比五年前更高、更壮,更突显出她的娇小、纤弱,在他面前,她似乎永远都像只斗不过老鹰的小母鸡。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答应了,就得信守承诺,我可不想你晚上躲在棉被里偷哭,骂我背信忘义。”他的声音刻意放低,却显得更有磁性。 搂著她,是他在美国夜夜妄想的事。他人虽在远方,对她的一举一动可都了如指掌,从一张张自台湾传来的照片,记录著她的成长、她的生活、她的笑,以及她越见丰盈窈窕的体态,少女初长成的娉婷模样都深烙在他心里。 光看照片思念她已不能满足他,他要亲眼看著她,用手感觉她,所以他回来了,把原来七年的训练,硬是缩成五年结束,让家族长老们无话可说。 “你少臭屁好不好,我才不会偷哭,反而会乐得放鞭炮呢!”随著他气息的笼罩,她感到不安和一种陌生的骚动,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她依然怕他,但怕的成分里似乎多掺杂了些什么,她不懂,也不想懂,只想摆脱两人奇怪的姿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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