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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贺信梵实在看不下去了,“像你这样看了半天也没用,去拿热水来,我来帮她上药。”

  柳叶儿乖乖地去端热水,谁教她看见血就怕。

  热毛巾敷了一会儿,白裙子从伤口上退下来了,贺信梵用棉棒沾了消毒药水清洗宋宛丽的伤口,他没那个耐心怜香惜玉,她竟然也不叫疼,让他快速处理完她的伤口,最后包上纱布,全部完成。

  柳叶儿这才问着宋宛丽:“你说话呀,到底是怎么了?”不管她左问右问,宋宛丽就是闷不作声,眼泪反而涌了出来。

  “或许,你该打个电话问问那姓谢的,十之八九跟他有关。”贺信梵在一边冷冷提醒。

  “是不是啊?宛丽,跟谢正枫有关吗?”柳叶儿咬牙切齿地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他让你一个人坐在街上?”

  宋宛丽还是不说话,眼泪却是停不下来。

  柳叶儿拿起电话,“我马上找他来,我要问他,他是怎么照顾新婚妻子的?”

  宋宛丽不顾腿上的伤,扑过来一把抢下电话,“不要找他,我不想见他。”

  “那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你想急死我啊!”

  “他……他在外面有女人。”一哽咽的说完后,宋宛丽又是哭个不停。

  贺信梵发现这两个女人唯一相像的地方,就是爱哭。

  “外遇?”柳叶儿大吃一惊,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谢正枫会另外找女人,她只担心他会为了她而冷落宛丽,她不能相信,因为他爱她是千真万确的,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再结新欢?“你们才结婚两个星期,这该死的家伙,竟敢……”

  “你是吃惊还是生气?”冷眼旁观的贺信梵丢出一句话,她看上去比人家的老婆还激动。

  “你什么意思?”柳叶儿迅速反问。

  “当我没说。”他提醒自己保持冷静,但他无法忍受她还是如此在意那个男人。

  “宛丽,你一定弄错了,你们才刚新婚,男人就算喜新厌旧也不会这么快!”柳叶儿急于向宋宛丽说明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连说绝不放弃她、爱她也一并是假的,那就太令人心寒了。

  “不是喜新厌旧。他亲口告诉我,在结婚之前,他就有喜欢的人,他很爱她。”宋宛丽倒在柳叶儿怀中哭得无力,“结婚第二天,他就说这门婚事是双方父母逼他订的,他根本没有爱过我,他爱的另有其人,他、他第二天就飞到美国出差去了。”

  “怎么会这样?”他的另有所爱除了她还能有谁?为什么她的退让还是无法让宛丽得到幸福?

  “昨天晚上他回来,我以为会有转机,但是他回来要做的事就是跟我离婚。我爸打了他,他爸爸也说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他还是铁了心要离婚。我真不知道他爱的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可以令他放弃一切。”

  “宛丽……”“对不起”三个字她无法说出口,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

  “叶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爱他。”宋宛丽紧紧抱着柳叶儿,希望有个人可以告诉她,她该如何是好。

  可是柳叶儿同样希望有个人告诉她,她又该如何是好?谢正枫坚决要离婚是为了她,他一定会来找她的,那她要怎么面对他?

  柳叶儿习惯性的想找贺信梵的身影,却在视线中找不到他的存在,她的心不禁慌了起来,梵去了哪里?

  “要喝美味的花生牛奶吗?”从厨房热牛奶出来的贺信梵回到柳叶儿身边,他知道她的心乱得很,所以他就不能选在现在和她一起慌张。

  柳叶儿笑了,心也安了,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心安。

  “我要回去了,不然爸爸会很担心。”宋宛丽哭了半天,独自憋了半个月的苦向好友倾诉过后,人也轻松多了。

  “我送你。”柳叶儿跟着她站起来。

  “不,我想一个人回去。”宋宛丽坚持一个人回家,她知道问题总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柳叶儿只好把宋宛丽送上车,看着车走远了,她才回到贺信梵家。

  用吸管喝着花生牛奶,柳叶儿奇怪的问:“你请了钟点佣人了?怎么这里这么干净?”干净得简直不像一个单身汉住的。

  “我自己随便打扫一下,这几天你太忙,我一个人闲得无聊。”

  “你会闲得无聊?你们公司的汪董找你找到把电话打到我报社去了。”太离谱了吧!

  “好,我承认,我藏了个又能干又漂亮的女人在家里,她什么都会,包括打扫、做饭、洗衣服。”他停了一下,问:“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哼!相信你才怪,再演戏当心汪洋抓你去演电视剧。”

  “你就这么相信我?”

  “让我想想看……嗯,再也想不出来还有人比你更信得过的了。”她把剩下的半瓶花生牛奶端到他唇边,“所以,这一半给你喝。”

  他一边就在她的手喝牛奶,一边替她擦去唇边的奶渍。

  兰绫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冲出去。她本以为,他待人还是一如往昔的冷漠,但他对她呢?他连最基本的保护色都退去了。他对她笑、对她退让,他是着了什么魔?兰绫的眼睛聚集在一柄水果刀上。

  她杀过人,不只一个,也不只两个,杀人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她只是无法预料这次杀人的后果,梵会如何反应?

  柳叶儿靠在贺信梵肩上,语气有点无奈的说:“原先我以为,宛丽只要嫁给她爱的人就会很幸福了。”

  “可惜她爱的那个人不爱她,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没道理。”

  她瞪大眼看他,很认真地问:“做一件这么没道理的事,你真的不后悔?”

  “你还是在乎他,还是爱他,尽管他已经是宛丽的丈夫?”他反问。

  “要我说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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