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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这是老天在帮我。”朱高煦的唇畔浮起一抹凉凉的微笑。

  他要的,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王爷想留下这孩子?可这艳姬只是舞伎出身,就算能生下小王子,恐怕也……”

  作为未来的皇太孙,血统相当的重要,说穿了,皇家的婚姻就是政治的联姻,原本就没什么情爱的成分。

  “我会给她一个合适的身世,毕竟,她就快成为我的王妃了。”要伪造她的身分还不简单,朱高煦的眼眸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寒光。

  “王爷……”他的不择手段让术赤感到有些忐忑。

  “去安排吧!”

  “那女娃该怎么处置?”术赤再次询问。

  “‘射日’不是很需要人手吗?”射日是朱高煦秘密组成的杀手组织。

  自此,朱高煦的宁海之行已改变了三个女子的命运。

  回京不久,朱高煦这名永乐年间最有权势的皇子,终于也成亲了。

  新任王妃是淇国公丘福的侄女,不过,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这唤做“丘艳”的艳丽女子,就是宁诲县城的舞伎艳姬。

  不过,老天总爱和太过自信的人开玩笑。永乐帝虽然喜爱次子,但在立太子这件大事上,他还是屈服于传统的思想。

  永乐二年,三王争夺太子之位的事,终于尘埃落定。世子朱高炽打败了夺标呼声最高的朱高煦,出人意料地成为当朝太子。

  次子朱高煦被封为汉王,封地云南。不料,就在封王当日,朱高煦即以一句“我何罪,斥千里”,拒绝了皇上的封赐。

  永乐帝自觉亏欠朱高煦最多,不仅不追究他的抗命之罪,反而下令为汉王修建奢华的别府,允许他长留应天府。

  正是他的这些补偿,助长了汉王的气焰,从此开始了汉王与太子长达数十年的对峙。

  多年以后,京城。

  方梦吟背着一个陈旧的包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汉王府外。

  汉王府腥红的朱漆大门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传言里,汉王爷专横跋扈、喜怒无常,身边的人动辄得咎。

  这一切让她觉得很不安,可早在师父告诉她,她的命是汉王爷所救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已没有选择的权利!

  “请代为通报,侍卫方梦吟求见汉王爷。”她迎向自己未知的未来。

  片刻之后,她终于见到今后主宰她人生的主子──那个传说中行事邪佞的汉王爷。

  “现在才到吗?”朱高煦漫不经心地抚弄着身边的美人,“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请王爷见谅。”梦吟不卑不亢的说。

  她的出现让他回忆起在宁海的日子,那时他还是个天真的傻瓜,愚蠢地相信靠着自身的努力能得到太子之位。

  不过,昔日的一切再也不会重演了,只要是他看上的,即使是兄弟,他也不会再退让!

  “知道你的责任吗?”看见她竟能一脸的平静,恶意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保护王爷是梦吟的责任。”梦吟不曾抬头的说。

  “看着我说话。”说话间,他的手滑入身畔美人的衣下,狂肆地挑逗那里的软玉温香。

  “王爷……”花厅里响起美人狂喜难耐的喘息声。

  天!他就像那些荒唐的传说一样,竟与侍妾交欢于当堂。

  梦吟睁大了眼睛,好半晌反应不过来。

  “还有幻觉吗?”朱高煦突然问。

  “很久不曾有了。”她几乎忘了那种被幻觉纠缠的恐怖感觉了。

  “我有──那种杀戮的场面一次又一次……”朱高煦的声音里夹杂着咆哮,分不清是因为痛苦,还是在女体里发泄的快感。

  “我能告退吗?王爷。”没等他回答,她就迳自推门出去。

  但她的身后却传来他的咆哮,“告诉我──怎样才能摆脱噩梦的缠绕?”他的声音似狼嚎!

  梦吟突然意识到,他就是那匹受伤的狼啊!

  那──他的邪肆与放荡是为了掩饰他的受伤吗?理智告诉她,她的本分是做好侍卫的工作;可她的心,却因他话语里的痛苦而颤动了。

  “该杀!”朱高煦咆哮一声,翻身离开身下柔媚的女体,将炽热的种子撒在体外。

  “王爷……”朝鲜美人心有不甘的喃叫着。

  她一直渴望能拥有朱高煦的子嗣,可他从不让他的种子有沾“床”的机会,所以时至今日,汉王府仍只有唯一的子嗣──世子朱瞻圻。

  “出去。”这些愚蠢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孩子的母亲!

  何况,他有一个蠢子就已经够了。

  虽然喝药汁避孕是习惯性的做法,不过,他宁愿选择不让种子有沾“床”的机会,毕竟,连最疼爱他的父皇都能背叛他了,何况是其它人呢?

  “王爷,小豆子来服侍您沐浴了。”朱高煦不喜欢沾上女人的气味,所以,美人才离开,内监小豆子就张罗好沐浴诸事。

  “嗯!”身体因发泄而舒缓了,可心仍是空虚的,“那个──新来的侍卫还在吗?”

  “奴才让人带她去房间了。”小豆子回答。

  她竟敢私自离开!

  朱高煦的冷眸掠过一抹阴森,那是一种狩猎的信号──代表着有人快倒大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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