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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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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话太多了。”披着西装外套黑天令摆摆手潇洒头不回的走出去。 白其石好心告知:“领药处在下楼梯左转的地方。”黑天令身子僵了下,叼着香烟消失在转角。 第四章 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黑天令伤口恶化,黑月娣心里很是自责,只是她没想过,黑天令会要她帮他换药。 这不是医生的工作吗? 那么长的伤痕,若是不小心处理,恐怕会感染的。 “过来。” 她正站在他房间门边,不敢再上前地瞪着坐在挺直腰坐在床沿的黑天令。洗完澡的他看都没看她地命令着。 “我还是去叫阿杰来帮你换药。” “阿杰有事出去了。” 知道她别无选择,黑月娣慢慢地走近他,停在一步远的距离,手上的医药箱紧捉在手上。 “帮我脱下衬衫。”已被他解开扣子的衬衫敞开,却碍于手臂无法伸展,才要她动手。 以前,她也曾帮打架受伤的天羿敷药,可是他不是天羿,他是天羿的天令大哥,对她而言,是个与陌生人差不多的男人,但他却甘心为她挨了那一刀,要她良心不安。 放下医药箱走到他身前,立于他修长双腿之间,黑月娣小心地帮他解开两边的袖扣,再仔细地为他脱下衬衫。 不敢多看他赤裸的上半身,她低语:“好了。” “到床上去。” “你可以转身吗?” 黑天令动都不动,迫于无奈,黑月娣只有爬上他的大床,半跪在他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部,纱布染着少许血迹,“我要拆下纱布了。” 怕弄痛他,她的动作轻柔缓慢,一手贴在他的背,一手撕着绷带。 那道细细长长的伤痕像只丑陋的娱蚣爬上他的背部,她看得心悸,知道这伤应该是很痛的,可是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医生交代过,伤口不能碰水。”见纱布已有些潮湿,她念着。 “不碍事。” “会发炎的。” 黑天令沉默片刻,嘲讽道:“难道你要帮我洗澡?”这话,很不得体,他是故意的。 从刚才她接近自己开始,一股陌生的淡淡清香即在他四周环绕不去,让他无法平心静气,所以语气难免刁难了些。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 “你该庆幸伤到的人是我,如果是你,恐怕不只这样。”她柔柔弱弱的外表,只消那一刀,怕就已是香消玉殡。 棉花棒帮他涂上消炎水,他倒抽口气地身子一僵,低声轻咒:“很痛吗?”像帮小朋友呼痛,她轻朝伤口吹气,想帮他消除些疼痛。 “你在干什么?”头部侧一边,余光瞥见她的动作,黑天令闷声制止:“动作快点!” 她竟然对一个成熟男人毫无防备,尽管背部受了伤,若是他有心,依旧可以制服她于床上,满足自己被她挑起的情欲。 黑月娣被他一凶,没敢再迟疑地抹上药膏,剪了纱布用绷带包扎好伤口,“好了。” 不敢多看他裸露的上半身一眼,黑月娣低头紧张地收拾医药箱,“那我先出去了,晚安。” 她的脚才沾地,黑天令已经转身面向她,“慢着。” “还有什么事?” 黑天令将衬衫交给她,“帮我把衣服穿上。” 抬眸瞄他一眼,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有放下医药箱,拿过衬衫面向他,“你的手。” “左手?右手?”像是有意与她作对,黑天令只问不伸出手。 她扯着左边的袖子,“这边。” 好不容易,衬衫终于套在他身上,黑月娣好心帮他扣上袖扣,但对于他胸前的扣子却碰都不碰。 “你怕我?”她的手抖得厉害,黑天令冷静地问。 “那我先出去了。”没回答他的话,黑月娣只想快快离开他的房间。 谁知,黑天令大手一拉,不让她走,“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不满她的沉默,黑天令非这她回答不罢休。 “你是天羿的大哥。”他与生俱来的权威感教她心生畏惧,再想起他是天羿的大哥,对他的距离感自然也增多。 他是黑家人,是她一辈子都不可以有牵扯交集的人。 “所以你不怕我?”他淡笑,见她不自在的神情,这才动手扣上衬衫扣子,“那好,明天你帮我洗头。” 他受够了阿杰的粗手粗脚,而她是这屋子里唯一的人选。 “我……”她慌了。 “你不是很内疚吗?帮我洗头刚好功过相抵。” 他是故意的,故意见她为难,而后当她脸上浮起的淡淡潮红样,他看得入迷。 如果她不是小婶的女儿,那么,他可能会为她而心动。 可是,她是小婶的女儿,所以,他必须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她以为黑天令只是说说,并非当真。 但,当阿杰来找她时,她终于明白黑天令说到做到,他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月娣小姐,麻烦你了。” “可是,我……” “大少爷只是需要人帮他洗头,你放心。” 她能说不要吗? 看着阿杰也是万般无奈,黑月娣只得硬着头皮,“他在那里?” “大少爷在房间。” “好吧,我去帮他洗头。”只是洗头而已,她根本不需要太大惊小怪,况且他的伤还是因为她而造成的,她该负些责任。 第二次进到黑天令的房间,不见他的踪影,阿杰怕她难为情,还好心地将房门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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