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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夫人一听,连忙赶到池边,正好瞧见语柔浑身淌着水愣愣地站在及腰的池水。

  “语柔!”这丫头,都十七岁了还这麽疯,真不知该拿她怎麽办才好。刘氏无力地瞅着全身湿淋淋的宝贝女儿。

  “娘!”语柔吐了吐舌头,由春水将她拉出水池。

  “你这是干什麽?嫌你爹和我不够心烦,还在这给我招惹事端?”刘氏不得

  不端出母亲的威严,免得这孩子不知节制,愈来愈胡闹。

  “娘,我只是想捉只大粉蝶嘛。”语柔解释。

  “够了!跟我进房去!”

  语柔回头对着春水挤挤眼,认命地拎着湿透的衣衫跟着母亲进入静楼。

  静楼是语柔的闺房,也是聂铁君特地为了爱女盖的两层楼阁。取名为静楼,同样是希望女儿能在此绣楼中修身养性,学学琴棋书画和女红。不过聂铁君的期盼依旧落空了,语柔不仅把静楼当成练轻功的地方,还将前来教她女红的嬷嬷、婢女们当成练飞镖的靶子,吓得所有的仆婢都不敢随意进出,只有春水一个人敢伺候小姐。

  但要说语柔没半点长处,偏偏她天生是个理财的高手。定安镖局的总帐房丁松泉是她的启蒙恩师,从小就教她一些数字和经商概念,久而久之,语柔在商业方面的才华远比其他的功夫还要专精。

  只有,在这样的年代,一个姑娘家会经商又有何用?

  所以她也只能在静楼玩玩算盘,这点“奇才”在她爹娘眼根本不算什麽。

  刘氏率先进入静楼,看到地上堆了一堆旧帐簿,眉头一拢,转身责备女儿,“柔儿,你这哪像个姑娘家的闺房?你哥哥们的房间都比你乾净。”她摇摇头。

  “啊,刚才看过忘了收好。娘,别生气嘛,我这就收拾。”语柔陪着笑要拾起地上的帐簿。

  “你先去换件乾的衣裳,免得着凉。以後别再向丁伯借这种帐册来看了,女孩子家就应该学点女红,而不是看这些没用的簿子。”刘氏顺手帮她捡起本子。春水帮她换上一件白底绣花的衣袍,益发衬得她如出水芙蓉。

  “春水,这没你的事,你先出去,我有话问小姐。”刘氏支开了丫鬟,准备仔细盘问女儿那三天的生活。

  “是,夫人。”

  看春水出了房门外,刘氏沉吟着该如何开口。

  “娘,这些数字很好玩的。”语柔从房走出来,挨着母亲坐下。

  “好玩有什麽用?又不能拿来博得公婆的欢心。”刘氏宠溺地看了清丽的女儿一眼,终是不忍责备,又叹了一口气道:“柔儿,你这几日是怎麽了?大家都怕你那三天出了意外,谁知道你回来後提都不提,再这样下去,你爹早晚会被流言烦死的。”

  “娘┅┅”语柔沉默了。那三天的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现在没有旁人,你老实告诉你,那些山贼有没有对你┅┅”

  “对我怎样?”她张大一双明眸,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对你┅┅”刘氏停了半晌才继续道:“对你施暴?”

  “施暴?”她低呼。

  “是啊。听你海叔说你被山贼的首领掳走,你後来被带上山,有没有遭他们的毒手?”“没有啊!他们哪敢?”语柔笑出了声音。

  “没有?”刘氏半信半疑。

  “当然。娘,您别担心了,我那三天吃得好、睡得好,什麽事都没有。”

  “怎麽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小黑敢对我怎麽样吗?”话一出口,语柔随即捂住了嘴,一副心虚的模样。

  “小黑?”刘氏提起一道细眉。小黑不就是小叔的儿子吗?难道┅┅她心念一转,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娘,您可别跟爹说啊。”语柔央着母亲。

  “你堂哥小黑竟然是掳走你的山贼?”刘氏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充满气愤。

  “嘘!娘,小声些,让爹知道就惨了。”语柔急着揽住母亲的肩。

  “还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真是的,害一家子人担心得食不下咽,没想到山

  贼竟是自己人!真是荒唐!

  语柔自知再也不能隐瞒,只好把事情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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