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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砚,听起来像个很俐落的名字,希望你人如其名。”哈桑从博基手中拿过两张支票,交给高砚,又意有所指地道:“记住,她是婚期在即的公主,我能相信你的人格吗?高砚。”

  “我一向把工作和女人分得很清楚,苏丹。”他笑着将支票收进口袋。苏丹还担心他会去染指星辰公主?省省吧!他虽然风流了点,但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哈桑点点头。

  “我送公主回汶莱之后就能参观贵王宫的药圃吗?”他接着问。

  “回到汶莱,你等于是我的贵宾,直到公主的婚礼结束之前的两个星期,我特准你在宫内自由行动,这样可以了吧?”

  “谢谢。”这个报偿似乎还不错。

  “那么,星辰就交给你了。”哈桑笑着和地互握着手。

  “没问题。”他保证。

  星辰的气从见到高砚就一直未消,即使上了飞机,她依然想伸手掐死这个坐在她身旁脂粉味十足的男人。

  他竟然答应她父王的要求将她送回汶莱!

  就为了一百万美金!

  先是阻挠了她从订婚宴逃脱,又是接下将她“快递”回汶莱的工作,他分明是个存心来搅乱她计划的混球!

  “你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吧?先生!”她脸上虽然蒙着薄纱,但满心的不悦及愤怒还是从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射了出来。

  蓄着半长发、戴着耳环,穿着令人眼花降乱的银质衬衫和条纹西装,她瞪着一上飞机就自在地靠着椅背着杂志的高砚,对他的穿着品味与审美观念一点也不敢恭维。就算她长居后宫,好歹也了解一个真正男人该是什么模样。汶莱的男人多半黝黑壮硕,虽然个子不高,但踏实稳重的工作精神与淳朴内敛的行为举止才算是阿拉创造的真正男子汉。

  反观眼前时髦得过头又漂亮得过火的高砚,黑不黑又白不白的淡麦色脸上,一双比女人还黑白分明的深幽眼睛,一只挺直完美得像是人工假造的美界,一张与唇膏广告看板上女模特儿可以媲美的性感丰唇,组合成令她疙瘩直冒又不知该如何形容的俊美容貌,如果这样的人也能叫男人,那后宫一些长相平凡的妃子都该去跳汶莱湾了。

  “我叫高砚,公主。”他丢了一个性感的微笑给在他身边流连不下数十遍的空姐,才转头笑咪咪地对着她说。

  “我管你叫什么,总之你不过是条见钱眼开的走狗!”她咬牙切齿地怒道。可恶,他对她的火气全都视而不见,还有心情与空中小姐眉来眼去!

  “你不能因为我的正当赚钱管道正好挡了你的自由之路就这么咒骂我吧!那太没有修养了。”他耸耸肩,反正被骂又不痛不痒。

  “我不只想咒骂你而已,我还会逃走!只要有机会我就逃,我要让你到时交不出人,然后被我父王和佛雷德绞死!”她很恨地道。

  “你不会有机会逃走的,公主,我这人盯东西可紧了,一旦被我盯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揪得出来。”他坏坏地凑近她,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

  “别太有自信,我不会罢手的,等着瞧吧!”哦!她真讨厌他!星辰气得俏脸紧绷。

  为什么父王会挑中他来护送她回去?他这家伙既不尊重她的身份,更不懂得“礼貌”二字怎么写,那天,他居然是用强将她扛回饭店。他不仅看见她的脸孔,还碰触了她的身子,这些罪行若在汶莱就足够判他入狱数年,又怎会让他继续在她面前猖狂?

  父王是发了什么神经挑上这种人当护卫?

  “我劝你别轻易尝试,公主,你从未离开汶荣,不懂外界的人心有多险恶,任性逃婚不只让苏丹为难,万一落进一些别有居心的人的手里,那才叫得不偿失。”他转头劝她,希望她别太死心眼,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哼,看到你我就领教何谓人心险恶了,像你这种为钱卖命的人根本无法了解被断送未来的痛苦,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还大言不惭地要痛苦的人认命!混球!”她握紧双手,寒冽的语气字字都在控诉他的助纣为虐。

  “我很无辜,公主,决定这件婚事的是苏丹,可不是我,你有意见请保留到见到苏丹再说,现在向我开炮一点用处也没有,我只不过是个保镖,接下护送你回国的差事,对整件婚事没有半点改变力量。”成为被迁怒的对象实在无奈,幸好挨骂又不会少块肉,为了一百万美金和王室药圃内的稀有植物,他只好忍一忍了。

  “你当然有改变的力量,只要你放了我……”她坐直身子,侧身盯住他。

  “别想!公主,只有呆子会为了一点点同情心而放弃一百万美金,并得罪苏丹与整个宙斯集团。”他向左靠,支手托着腮,用眼尾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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