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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的。”他由衷地笑了。

  方茵下午从学校出来,就开车直冲向她今天的目的地——旗帮总坛。

  这几日二哥方腾的脸色满凝重的,听说是为了江澄与旗帮之间的过节,只是有关这方面的消息,他们全家都很有默契的绝不在她面前提起,深怕她再来一次上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闹剧。

  好!大家都把她当瘟神,不让她插进一脚,她就偏偏要管这档子事,不真正露两手给他们瞧瞧,他们还真的把她看扁了。

  她将车子停在香港仔的码头附近,盯着左手边一条暗沉的巷子,那整条巷子都是旗帮的地盘,而他们的总坛就在巷子底。

  奇怪!上次她哪来的胆走进巷子的?方茵趴在方向盘上,吞了一口口水,想不出一年前她冲进这条巷子的勇气从何而来。

  那时她急着找江澄,没心思想太多,脑子里想的全是江澄要被抓走的惊心画面,才会不顾一切直闯。

  一定是被爱神附了身,才胡里胡涂地不管死活!她自我解嘲地笑笑。

  江澄还说她对他的感情是错觉,真是个呆子,要是错觉,她会为他做这种傻事?

  其实,她知道他是故意用淡淡的态度来敷衍她的。江澄是个聪明又阴险的家伙,他刻意忽略她对他的爱情,圆滑地躲开她每一次爱的攻势,想让她知难而退,好图个清静,但,门都没有!她都已经不要脸地倒追他两年了,怎么会轻言放弃?她这一生是赖定他了。

  正胡乱想着,一个从巷子走出来雄壮威武的男人吸引住她游离的视线。那个人不是严老大的儿子严冷吗?一年前还不小心挨了她一刀,那副海盗的尊容,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他一身黑衣,前后各拥着两名手下,坐进车子,往市区驶去。

  “好时机!”方茵高兴地发动车子,尾随在后,她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和那个严海盗谈一谈。

  旗帮是虿民所组成的帮派,他们多半来自香港岛西南沿岸那些古老的水上人家,几世来傍水而居,不变的是对水的信赖,但在二十世纪未的现在,他们却成了香港这个现代化城市的奇观,一个与摩登完全悖离的传统世族。

  她听江澄说过,这一代的虿民已不甘水上之家的贫穷,纷纷上岸谋求其他生路,而旗帮便是在这样的需求上产生。近几年来,旗帮的势力因不断加入的虿民而日举办壮大,他们的主要地盘除了香港仔这个老渔村外,就是整片海域。

  他们专门抢劫香港岛与岛间,或是出外海的货轮,干扰了不少船运公司的生意。严格说起来,他们就像强盗一样,巧取豪夺,无法无天。

  严冷在一家豪华酒楼前下车,似是赴宴,方茵也跟着溜进去,只见里头装潢得像清朝的宫殿,但仿得不像,徒增俗丽而已。

  她小心翼翼地沿着阶梯上楼,却被分隔了好几个厅房的门弄花了眼。那严海盗到底进了哪一间啊?

  正迟疑间,一只大手倏地从后颈将她拎了起来,耳边传来如雷的轰隆声——

  “小鬼,你跟够了吧?”

  方茵一听,转头瞪着那个高出她一个头的大汉,怒斥道:“放我下来!”

  “说!你跟着我干什么?”严冷一把将她丢在地上。

  方茵机伶地滚了一圈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扬起灵秀的脸蛋,指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想好好的与你谈谈,那么凶干什么?”

  “放肆!”严冷身后的两个手下向前跨一步,责骂她的不敬。

  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严冷倒有点被她理直气壮的剽悍模样震住。不过,为什么这妞儿看起来挺面熟的?

  “你是谁?要和我谈什么?”他双手叉腰,有如一头大熊般低头睨着娇小的跟踪者。

  “你不记得我了?”有点失望,原来那一刀刺得不深,所以才不能在这头大熊的心里留下印象。

  “我该记得你吗?”严冷端详着她,脑中不停转着这张娇丽的脸还真的愈看愈熟。

  “你真的不记得那一刀……”方茵作势向前,手成握状往他的胸前划过。

  “你干什么?”那两名手下以为她要偷袭,立刻上前,一人一下地架住她。

  严冷方正的脸也闪过一阵惊喜,伸手斥道:“放开她!”

  “少爷……”

  “放了她,我记起来了。”他上前看着方茵,笑着说:“原来是你!”

  “看来你的脑袋还没有退化嘛!”方茵揉了揉双臂,冷笑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

  “方茵。”

  “你长大了!自从你在我身上划了一刀之后,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事,只是祥和会馆似乎不想让你曝光,害我怎么也找不到。”严冷的眼中有难得的欢喜。

  说来有点好笑,自从他被方茵莫名其妙砍伤之后,反而对她念念不忘,她的勇气与泼辣劲都让他印象深刻。虽然那件事后父亲对祥和会馆心怀怨恨,但他却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可惜祥和会馆把她保护得很好,让他搜不到半点消息,久了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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