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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这法子太新鲜有趣了,客人可以在会场里走来走去,到处和人打交道,也可以品嚐美食,大家都很夸赞呢,宴席结束后,张侍郎忒喜欢那对娃娃,太太大方,送给他们,张侍郎一乐,给咱们五十两赏银!

  “不过咱们还不只赚这笔,太太说动张侍郎,订下一百盒弥月蛋糕,给每个到府庆贺的客人带回去。小姐,你相不相信,接下来半个月小夏她们烤蛋糕烤到手软,好多人都要上门买弥月蛋糕。”

  小春越说越乐,口气里满满的都是崇拜。

  “不只这个,咱们这个月已经接下五笔订单,要到人家府上办满月酒。”小夏补充道。

  “可不是吗?我们还担心着,摆来摆去就那几样东西,不能老是一成不变,现在小姐回来就好了。”

  “昨儿个铺子里会写字的全被太太聚到一块儿,太太让咱们誊抄一张叫作宣传单的东西,说是下个月唐轩要办美食品嚐大会,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当天只要带一份自己做的甜点到铺子里来,参加活动者都可以得到价值二两银子的糖果礼盒,比赛拿到前三名的人还可以得到十两银子的奖金。

  “小姐,你说说,太太是不是变得很慷慨?十两耶,想当初光是为了拿一、二十两在井风城里租间铺子,小姐说到嘴巴快烂掉太太都还不愿意呢。”小夏乐津津地说着。

  短短两个月,铺子上下都对太太佩服至极,井风城的铺子一到夏天生意变差,小姐得和刘爷爷驾车把铺子里的东西带到别的地方卖,美味香浓几个是不知道,但她和小春是有经验的,没想到太太连续几招下来,铺子里的生意不但没变差,反而更好了。

  “我想到一个笑话,太太刚回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是唐轩的主子都不知道,可厉害的是,她居然能喊出铺子里每样东西的名字。”

  “只有一样喊错。”小夏提醒。

  紧接着,两人异口同声道:“牛轧糖!”

  小春补充,“太太把白玉糖喊成牛轧糖了,这糖跟牛有什么关系啊!”

  说完,两人又同时大笑一场。

  钟凌和她们不同,她惊呆了,如果西式摆盘、叉子、Buffet、宣传单……都不能证明什么,那牛轧糖就绝绝对对、确确实实可以证明,卢氏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现代灵魂。

  真正的卢清华死了,如今住在娘身子里头的女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怎么办?能够将自己的心血交给她吗?

  以对方这段时日的作为看来,自己大不了会做点心,但做生意的能耐远远比不上人家,唐轩有自己,生意会像过去那样不差也不会大发,而没有自己……人家已经想到办法——甜点比赛!这不就是担心没有新品上市,顾客会腻味吗?

  没错的话,她会重金礼聘一、二、三名的厨师吧!换言之,如果对方心够狠,把唐轩整个吞下去也不无可能,怎么说她的“外壳”都是钟子芳、钟子静的亲娘,这间铺子本来就是她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没有任何道理赶对方离开,除非揭穿她穿越的真面目,但是,一个会做牛轧糖的小女生和穿越没关系?对方恐怕也不会相信。

  愁眉,这回她是真的碰上难题了。

  把铺子双手奉上?她不甘心,但不奉上……想起“娘亲”看自己的眼神,钟凌全身起鸡皮疙瘩。

  “小姐,世子爷来了,还有……还有徐公子也来了,太太请小姐快点过去。”

  钟凌回神,转头看向进厨房通报的浓浓,听见澧哥哥,她忍不住眉飞色舞,可下一瞬间听见徐公子三个字,笑花凝在嘴角。

  唉,她实在不够大气。

  但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别扭,与前男友见面,又是在新任男友跟前,那股子尴尬实在有些分说不清。

  小春、小夏误解钟凌的表情,小春撇嘴,替自家小姐抱不平,小声嘟囔一句,“他来做什么?”

  小春接手钟凌的工作,小夏取来温水和干净的帕子,让钟凌净脸洗手,要不是手边缺东少西的,她真想把小姐再打扮得光鲜亮丽些再送她出厨房,让“探花狼”后悔个够!

  小春、小夏看着小姐略略僵硬的背影,同时拧起眉毛。

  出征前,世子爷便经常有意无意绕到铺子里来,同小姐说上几句话,也就是几句话工夫,但谁看不出两人之间的默契,往往这边起个头,那位就续了尾,两人态度轻松惬意,话题聊不停,气氛可好了。

  比起那个只来过一回的未婚夫,哈!拍马都追不上。

  可她们是当下人的,哪能多嘴,小姐喜欢嘛,他们又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不一般。可恶的是,明明和她们家小姐议过亲,居然还跑去当驸马爷,这算什么嘛!

  探花郎变驸马爷的消息传来,小春、小夏和香浓美味只差没一天三炷香,祝福这对新人床头吵、床尾骂,打打踹踹、一世热闹。

  §第三十章 乱点鸳鸯谱

  钟凌快步往二楼方向走,在楼梯间遇到从楼上下来的卢清华,她老早从丫头们的嘴巴里知道上官肇澧、徐伍辉和钟凌的三角关系。

  卢清华发现钟凌眉间的不自在,她直觉拍拍女儿的肩膀,低声说道:“别太在意,过去的就放它过去,焉知下一个男人不会更好?徐伍辉没福气,是他的损失,咱们要大气,别与他置气,摆出钟家女儿的气度,教他明白自己错失什么。”

  她说完两手握拳,对钟凌摆出加油的姿势。

  钟凌蒙了,因为这话、这动作……熟悉得让她想哭,会……是吗?收回酸气,她问:“阿静呢?”

  “那个重色轻娘的小子?不知道带青儿去了哪里。”卢清华浅笑,这里的孩子还真早熟啊!她继续下楼,但踩了两层阶梯后,想到什么似的又转头提醒,“如果应付不过来,喊一声,别忘记,你是有娘撑腰的!”

  有娘撑腰?这句话很温暖,钟凌点点头,深吸气,抬高下巴,两手握拳,对自己喊两声“加油”,摆出钟家女儿的“气度”,往楼上走。

  气氛和她想像中不同,站在门口,她居然发现澧哥哥居然和徐伍辉有说有笑?!

  不对吧,前任与现任狭路相逢,不是应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是什么态度?难道她不重要、她只是路人甲?果真兄弟如手足,女友如衣服?

  耳朵听着两人讨论朝堂问题,眼睛看见两人之间有说不出的麻吉,很好、相当好,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恋人吧?一直以来她都只是烟幕弹而已,过去她是甲方烟幕,现在是乙方烟幕,目的都只是为了掩饰两人之间超乎寻常的“同性友谊”?

  没关系,烟幕弹也分等级,她这个人缺点不多,唯有在爱情里很好胜而已,她只喜欢当第一,不做老二。

  撂下狠话,勾起笑脸,她伸出两根食指,把自己的嘴角再往上挑个几分,前脚才刚跨进厅堂里,银铃笑声同时响起——

  “徐大哥,怎么有空过来?我还以为你最近要筹办婚事,很忙呢。”她上前帮徐伍辉添茶水,再把几盘甜点往他桌前推去。

  瞬间,气氛降到冰点,上官肇澧因为她对徐伍辉的过度热情寒下脸。

  这丫头想做什么?是谁说的,遇到伍辉是碰见荒年,弄得颗粒无收,怎地?想降下一场倾盆大雨,再努力一把?

  徐伍辉也因为她的热络感到加倍羞惭,他呐呐道:“婚礼的事有礼部筹办,我不忙。”

  “这样啊,那我可不可以请徐大哥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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