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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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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宥慈嘲讽的勾起唇,要搜什么?房契田契还是票子银锭?可惜,赵姨娘半样都别想找到! 拉扯之间,徐宥慈被拽出房门,走在后头的徐宥菲发现一块玉佩从她身上掉落,她弯身拾起细看,图案不是常见的祥云花饰,而是有趣生动的小老鼠,重点是那块玉握在掌心微暖,想来价值不菲吧!她自是不会还回去,马上收进自个儿的袖袋里。 大厅里,徐宥慈、徐宥善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 徐老夫人老僧入定似的高坐在太师椅上,赵姨娘、徐宥菲、徐宥铭站在老夫人身后不说话,小动作却不少。 徐国儒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虑,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找到? 房契田契消失,连半两银子都不见踪影,涵院就这么大,能藏到哪里? 他已经寻人去看那三间铺子,买家很满意,愿意用五千两买下,这辈子他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 他盘算好了,那五千两就拿去买下几百亩地,佃给旁人种,啥事都不干,每年光等着佃户交租子就吃穿不愁了,钱收在自己荷包里,总比等关雨涵按月施舍来得畅快,再加上钱大富允的聘金,往后出入,谁敢瞧不起自己? 徐宥慈冷冷地审视厅中的每一个人,当视线落在赵姨娘身后的彩苹时,她发现彩苹的目光始终盯着徐国儒,眼底的爱慕藏也藏不住,她暗自摇头苦笑,她的心思终究太浅,还以为一桩婚事、一张卖身契和足够的银两就能买到彩苹的忠心,哪里想得到她野心大,看不上沈平,与其嫁给一个下人,她更想飞上枝头当姨娘。 随着时光流逝,门外始终不见动静,徐宥慈眼底的焦虑渐浓。 侯一灿何时才会出现?他会不会反悔?会不会觉得她不值得他出手? 她后悔了,冷汗在额间密布,还以为自己步步为营、处处仔细,现在才发现处处漏洞、步步危机,她应该听娘的话,昨夜就带着弟弟和阿默离开,此刻他们早就远离了济州。 徐宥善气得身子发抖,打从看见姊姊脸上红肿的那一瞬间,他肚子里的那把火就没有消停过,他咬牙瞪着徐国儒,他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无耻到这等程度! “老爷,找不到。”下人上前禀报。 每听到一句找不到,徐国儒的脸色便铁青两分,直到最后一个奴才上前回话,徐国儒再也忍不住,转头望向两姊弟,刚好对上徐宥善的视线,他愤慨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徐国儒。 他失去理智,大步上前,一脚踹向徐宥善的胸口,气怒的吼道:“说,在哪里?” 徐宥慈猛地抬头,双眼冒出熊熊烈火,她挣扎着挡在弟弟身前,嘲讽道:“父亲这是想打死我们姊弟,好光明正大接收娘的嫁妆?如果是的话,奉劝父亲三思,这事传到外头,好事者会怎么说嘴?” 徐国儒一顿,自赵姨娘在大街上闹事后,不少朋友劝他不能宠妾灭妻,免得声名有碍,可是事情才 过没几天,关雨涵就走了,外头不晓得会有多少流言,要是这两个孽种再有个万一,恐怕…… 他咬得牙关咯咯作响,额间青筋尽露,他还想压下怒气,可徐宥善满脸的鄙夷,让他胸腑间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 踢开徐宥慈,一把抓起徐宥善的头发,徐国儒逼他仰望自己,冷声道:“你这个畜生,把东西交出来!” 徐宥善毫无畏惧,冷笑反问:“我是畜生?请问父亲,您是什么?” 一句话问得徐国儒无法回答,他是男人,岂能当着妻儿的面承认自己为求温饱,替其它男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他恼羞成怒,手掌扣上徐宥善的脖颈,手指渐渐收紧,迫得他无法呼吸。 徐宥善的脸由红转紫,可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仍然不见恐惧,全是愤恨鄙夷,他死死盯住徐国儒,眨也不眨。 见徐国儒举止失控,徐宥铭、 徐宥菲和赵姨娘非但不阻止,还看好戏似的指指点点,看到快意时,甚至捂嘴轻笑,徐宥慈怒极,一屋子的禽兽! 她勉强站起身,奔上前,手被缚在身后,她只能张嘴紧咬住徐国儒的手臂。 徐国儒吃痛,手松开的同时恨恨一甩,徐宥慈被甩跌在地上,她的额头撞上桌角,一阵刺痛之后,温热猩红的鲜血流下,衬着她锐利的眸光,狰狞得令人不敢直视。 她不顾疼痛,再次起身冲上前,不要命似的拚命用脚踢踹徐国儒。 粗使婆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人压制住。 徐国儒红了眼,两手死命掐住徐宥善,徐宥善双眼瞪大,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 徐宥慈扬声大喊,“善善别怕,你死,姊绝不独活!” 这话提醒了赵姨娘,这可不行,徐宥慈死了,钱大富那里怎么交代?要她把辛姨娘的两百两吐出来,她可不依,更何况田契房契铺子都还没到手呢。 这点徐宥菲也想到了,拽着弟弟抢上前,合力拉开父亲。 赵姨娘连忙道:“老爷,不过是对付两个小畜生,哪值得您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才好?” 徐宥善瘫倒在地上咳个不停。 徐宥慈焦急地问:“善善,你还好吗?” 他说不出话,只能猛点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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