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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叹什么气,是心底不舒服、还是身体?”齐穆韧明知故问。

  阿观憋着气,满心不服。

  “我是个窝囊主子,爷一来,愿意为我赴汤蹈火的丫头一个个全夹着尾巴溜走,没有人肯挡在我前头。”

  “有人可以挡住爷吗?”

  阿观仰头望他,说得也是,他那么大只谁挡得住?不能怪人家现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瘪起嘴,她又把棉被盖上头顶,怨……

  他一把扯下她的棉被,瞪她。

  “没出息,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

  小事?死的是别人当然很小事,如果死的是他自己,他还会这么云淡风轻?她满脸不以为然。

  “怎地,不服气?”

  “要不要爷去让那条蛇咬一口?”

  她抽出手臂、拉高衣袖,夭寿骨哦,那两只小尖牙就这样朝她的嫩肉刺下去耶,还往里头注入毒液,残忍呐、暴政啊。

  “爷看见了,那么“大”一个伤口。”她的口气夸张。

  “大?”要不要看看爷的?他觑她一眼,起身开始脱衣服。

  喂!不会吧,光看到她光滑细致、零毛细孔的小手臂,他就忍不住兽欲?

  有这么不禁的吗?他好歹也玩过六个女人好不,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自制力这么差?

  阿观胡思乱想,考虑要不要惊声尖叫把晓阳、晓初她们给喊进来,让她们看看王爷有多野兽、王妃多无辜,好女人遇上坏男人,下场只有三个形容,很惨、非常惨、惨绝人园的惨。

  而他在众目围观下,总会在紧要关头踩煞车,拒演“脱鸟秀”吧。

  他的衣服脱掉了……阿观一怔,没有春意浮动、没有暧昧旖旎,她的视线全被他背上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所吸引,不知道是伤没有好好被照顾,还是他有蟹足肿体质,狰狞的伤口,粉色的肉芽,看得她发不出半点声音,那是在打仗时留下的吗?

  瞬地,她想起那些战争纪录片,那些战场上的伤兵孤儿……人类都在做些什么啊,为了少数人的野心,屠杀与自己立场不同的人们,伤害、冲突,他们难道不知道敌人和自己一样,也会伤、也会痛吗?不知道死亡会带给深爱他们的人多少哀恸?浓浓的哀戚掠过心头,她咬紧下唇。

  他旋过身,露出手臂上的旧疤痕,本想吓一吓她的,却看见她满脸的惊诧,而眼底隐约泛起红丝,可疑的湿气润泽了她的眼珠子。

  齐穆韧心一紧,真是的,自己在做什么啊,阿观幼稚的举动竟引发他的幼稚,他居然在她面前现伤口?真是疯了他。

  他上前坐在床边,阿观的视线落在他肩胛处的圆形伤口,手指头轻轻压上,动作很小,像怕弄痛他似的。

  心一抽一抽,没有人,从来没有人心疼过他的伤口,那些妻妾们或者视若无睹、或者害怕地别开眼,她们未表现过这样的心疼,心,被她泡在蜜水里的黑珍珠给熨烫得温暖。

  他把她的手压在自己肩膀,低声说:“已经不痛了。”

  她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抬眉对上他的眼,故作无事。

  “我本来想说,这是英雄的印记、光荣的勋章,可是,对不起,再华丽的辞藻都配快好的伤。”

  “你真的很会巴结人。”

  “对啊,我是谄媚界达人,犯贱界翘楚,俗辣界冠军。”

  她没想过他怎会听得懂自己的话,她只是被他的动作引去所有注意,疏忽了自己的言语会不会过度现代化。

  齐穆韧拉上衣服,坐到方才月季的位置,伸手一揽把她抱进怀里,她反应过来时想要挣脱,但他的下一句话,便让她忘记贞操是很重要的事。

  “爷的伤比起你的,如何?”

  “爷赢了。”you are winner!

  他微笑,下巴压在她头顶心。

  “你不必害怕,有爷呢,爷保你这颗明珠安妥。”

  “爷是人又不是神,谁晓得什么时候会爬进一条蛇,我想,我与王妃这个位置犯冲,不如让给合适……”头抬一半,她就被他的锐利眼神给吓回另外半句。

  “这个念头连想都不准想,爷说话算话,日后谁都犯不到你头上。”他的声音极冷,冷到让她的鸡皮疙瘩再度群情激愤。

  “哦。”她抹抹手臂,回答得心不甘情不愿。

  “你不信爷?”

  “信啊。”

  阿观嘴巴说信,可表情敷衍,齐穆韧这才明白,她从没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他之前的保证全说给狗听了。

  很教人头痛呐!这女人……好吧,试试外公说的——真诚、坦白是爱情的基本要件。

  他低声把紫萱亚花的事给挑明说了。

  “外公的药,已经化解你身上的香气,再过几日,府里就会传出一个讯息,说王妃不爱鲜花、爱荷花,王爷宠爱王妃,决定在清风苑里挖荷塘。”这样他便可以不动声色地将柳氏的阴谋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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