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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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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瑛本就不悦,强压着是理智在作主,毕竟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爹,喜欢的女子成为他人妇……他倏地垂眸敛眉,说好不再喜欢任何女人的,偏偏那颗苹果破了他的戒,而那份心思越是压抑,越是强烈…… 慕容郬那两道墨黑剑眉也紧紧蹙起,浓浓的不是滋味盈满胸口。 一仰头,他将杯中酒水饮尽,当热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他才猛地惊觉,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宫节是男子、还是个鳏夫,续弦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不是滋味个什么劲,干嘛去嫉妒人家的小妻子,难不成他对宫节……去去去,他可不是好男风之人,他对宫节……不过是欣赏、是服气、是……是情义相交! 正襟危坐,慕容郬恢复一张无分毫表情的棺材脸。 他生气了?宫晴的目光落在慕容郬身上,他没说话、没多余动作,可她就是明白,知道他在生气。 为什么呢?她讲错什么话了吗? 这是萧瑛第一次被人无视,他冷淡一笑,扬声问:“贺心秧……本王好奇,不知大人是怎么认识贺姑娘的?又怎会在短短的几日内决定婚配?” 说到“短短几日内”,萧瑛的口气之酸,酸到慕容郬都忍不住侧目看他。这家伙,也在妒嫉?。 “秧秧是下官的邻居,两家交情很好,我与秧秧往来密切,华儿几乎是秧秧陪伴长大的,她是个好姑娘。邑县相逢,她只身一人,便留住下官家中,朝夕相处,两人渐生感情,秧秧不介意委身于我,于是进京之前,我们成了亲。” 她说的句句实话,可听在萧瑛耳里却是满篇谎言,因为他早已用枫余居的桂花糖测试出贺心秧并非京城人士的事实,于是认定宫节与贺心秧两人是套好了说词。 只不过有一事他始终想不通,宫节一生未离开过京城,而贺心秧不是京城人士,他们是在哪里、又是在什么时候建立的深厚感情? 想到“深厚感情”四个字,一把无明火迅速窜起,萧瑛咬牙说道:“既是如此,本王在此恭喜宫大人新婚志喜。” “多谢王爷。” “既然宫大人已经有了新妇,想必很快就会有孩子。” 这是什么问话?难不成他知道什么了?宫晴抿了唇,她弄不清萧瑛的意图,不知该怎么回话。 “想来公事、家事定会让宫大人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既然如此,就把萧霁交还给本王亲自管教吧。” 这话是赌气、是幼稚、也是失了沉稳,可这当头,一个制止不住的冲动,话就这么不顾后果的说出口了。也许萧栤说的对,他这个人,太容易被感情左右。 帝者,有欲无爱、有情无心,因此是最不可信之人,而他如同萧栤所言,确实成不了一个称职的皇帝。 此话出口,萧瑛错愕,急急想收回,可泼出去的水怎么收,没想到宫节一句——“萧霁是谁?”让他的错愕更甚。 他不知道谁是萧霁?! 所以……他根本不是宫节?! 第五章 真相 盛夏,天气热得人快要熬出油,幸而杏芳斋前头种了好几棵大树,枝叶茂盛,冠盖云集,遮天蔽日,浓荫覆地,遮去了霸气的日头,带出几分凉意,在外头当值的风喻和小四说笑了两声,擦了擦额头汗水。 “方才王爷回来,我见他的脸色不大对劲。”小四用袖子搧了搧凉。 “这些日子以来,王爷的脸色几时对过,他啊,肯定还在介意贺姑娘嫁给宫大人。喜欢就抢呗,王爷权大势大、钱又多,还怕抢不赢吗?干嘛闷在心里头发大火。”风喻不以为然的咕哝着。 “跟你讲过几百次,王爷不喜欢贺姑娘。” 至于在意……多少有一点吧,前两日他刻意绕到“那边”找何竞说几句话,终于见到闻名已久的贺姑娘,乍然看见那张脸,他狠狠的吓了一大跳,像看见鬼似的,连连倒退好几步。没想到天底下竟有这么像的两个人,王爷真该去查查,她和关倩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啦,真正喜欢一个姑娘,就会像王爷那样,患得患失、神不守舍的。”风喻挺挺胸,说得很懂的样子,虽然他没什么经验,但男人喜欢女人那套,他看过很多。 小四没好气地瞥了风喻一眼。他不懂?天底下再没人比他更懂他们家王爷了,王爷才不喜欢贺心秧咧,他只是、只是……旧情难忘罢了。 “不说这个,宫家那个华哥儿好像已经进去挺久了?”小四问。 “是挺久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是个小屁孩,但王爷和慕容公子好像挺看重他的,嗯……不必怀疑,肯定和贺姑娘有关,爱屋及乌嘛。 风喻傻笑两声,小四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的,他这人有病啊,明明讲过那么多次了,王爷不喜欢贺心秧,他怎么老讲不听? 算了算了,他又问道:“你有听说吗?王爷不娶惠平郡主了。” “讲到这个,”风喻精神来了,他站直身子,往小四那里靠了靠。“今儿个晚上你要不要去参加庆祝会?” “什么庆祝会?” “庆祝大伙儿死里逃生啊,一人出一两银,厨房要开大灶,满府下人要热热闹闹替咱们逃出生天庆祝一番。” 小四笑了,王爷养这群下人真不晓得做啥,没有成王这条快捷方式,王爷不晓得还要多费多少精力才能把局势给扳平回来,偏生大伙儿高兴成这样,还办庆祝会,真是……不过,虽然很没良心,他还是笑着凑上去,低声问:“一两银子要交给谁?” 杏芳斋外头虽热,但小四和风喻两人心情好得只差没哼小调了,但杏芳斋里头,表情凝肃的萧瑛可是让站在桌前的宫华背心微凉。 他怀疑,让气温下降的不是屋里四周摆放的冰块,而是萧瑛那张寒脸。 回到王府,萧瑛就让人把宫华给找来,慕容郬原本想退下的,萧瑛却几句话把他给留下。 他说:“郬,你不必避开,这件事原本早该让你知道,瞒着是因为时机未到,现在皇帝益发枯槁,也许三年不到,朝堂就要变天,你心里早一点有底也好。” 因此现在慕容郬就坐在萧瑛身侧,看着自己的徒弟,满脸羞惭、低头不语。 “还不说实话吗?” 萧瑛轻哼一声,宫华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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