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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同时,风景秀丽的庐山中多了一个面容阴柔俊美,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迷犯错的黑衣男子。

  即使知道锦绣殿就在庐山,可是在苏清羽消失的那三年,他几乎走遍庐山,却寻不到锦绣殿。

  既然她在庐山,他便守在庐山,至少他们在同一片蓝天之下,更甚者她就在他身边而不自知罢了。

  拜月教前任教主隐居庐山的消息一传出,从此庐山便成了江湖人的梦魔,运气不好碰到司徒斗,大多生不如死。当他在庐山“为非作歹”,身处锦绣殿的苏清羽不可避免的收到了属下的回报。

  “殿主,您该劝他适可而止。”大长老代表大家发言。

  苏清羽从手中的书册中抬起头来,看了银丝如雪的大长老一眼,笑言:“由他去吧,既然最终不能在一起,又何必给他期待呢。”

  “殿主……”

  “我还要继续研究这本秘笈。”她拐个弯,下了逐客令。

  大长老眉头微蹙地看了重新埋首外书册的殿主,暗自摇头,默默退下。

  当屋内只剩下苏清羽一人的时候,她阅起了书册,支手托着下巴,神情显得若有所思。

  锦绣殿所在之处极其隐秘,即便有人带路,要进来也十分的困难,他寻不到,便索性守在庐山。她不禁暗自摇头,这人行事总是这样任性妄为。

  近来不断有消息从殿外传来,说某人又伤了几个江湖人、毒倒了谁谁谁,并在山中追植毒药,广设陷阱,尤其最爱在平素人迹罕至却又是殿中人时常爱去的地方做手脚,让他们对他深恶痛绝。

  嘴角轻匀,苏清羽的眸底闪过一抹坏笑。这些人顾忌她跟他之间的关系,不好跟他直接动手,所以事侍便上呈到了她这里。

  她不得不承认,司徒斗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他所想要的预期目的。

  当夜,月色朦胧的山林中,一道如轻烟一般袅袅的身影在山峦之间飘忽,恍如鬼魅。

  当她停在云涛汹涌的山巅之上,一座简单的青竹小屋便出现在眼前,她微微怔仲。

  就见一道顾长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屋前空地处,负手而立,望着远方的云海,就像当日她所做的一样。

  “司徒。”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她低唤一声。

  伫立的身影猛地一颤,而后退速转身,定住。

  银色的衣裙扰如天上的月华一般清冷,却难掩她眸底显而易见的喜悦。

  “羽儿。”他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微颤。是在作梦吗?

  “是我。”她朝他走近。

  他猛地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意:“你终于出现了。”

  “你在这里搞得这么大,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吗?”

  他紧紧楼着怀里的娇躯,感受着她慰烫的体温与规律的心跳,她的发问犹带着山问的清新、草木的味道,而她的人真实的在他怀中。

  “会待多久”

  “天亮之前就得离开。”

  司徒斗不禁发出一声低笑:“踏夜寻欢吗?”

  苏清羽脸上微热,啐了一口:“胡说什么!”

  “是胡说吗?”他的嗓音微扬,伸手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朝竹屋定去:“要不要试试看?”

  苏清羽没有回应他。

  竹屋的门无风阖上,也关起一室的风月。

  他从来不问她还会不会来,她也从来不承诺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但似乎彼此间有了默契,山巅之上仿佛遗世独立的小竹屋从此不再只有孤寂冷清,时常在夜深时响起侍人间的呢喃爱语。

  雨,下得很大,站在窗前,似乎能听到天际的闷雷声近在耳侧俊美的睑上弥漫着一层阴霍,薄唇轻抿,隐隐给人一种即将爆发的威胁感。

  已经七天了,她从来没有这么久没现身,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殿中人阻止她再出来?

  司徒斗不清楚,就是因为该死的不清楚,他才会这样的焦躁不安。

  因为答应过她不再轻易大动干戈,所以他现在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屋外的飘泼大雨生闷气。

  也许,等天色放晴,她便会再出现了吧。一直以来,他们见面也许做尽亲密的事,也许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月下相拥而坐,静静体会那种平淡中的满足感受。

  如果连这样的希翼都不被允许的话,他不介意搞得江湖大乱,如果只有那样锦绣殿才会重现江湖的话。

  二十几天过去了,司徒斗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就在这一夜,消失了半个多月的身影再次翩然而至,只是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

  “羽儿,出了什么事?”他蹙着眉伸手抚上她略显苍白的睑。

  苏清羽温柔一笑,握住他伸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声说:“司徒,你要当爹了。”

  司徒斗一征,而后狂喜:“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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