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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南宫不明有些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是的,给爷爷拜寿是假,要他出去见某些人才是真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最后他只能这样说。

  于是她不再理他,由着他去烦恼。

  南宫不明真的是很烦恼。现在难道要他把醉成一摊烂泥的谷流风就这样给搀到前面大厅去吗?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

  “这下可麻烦了。”五大掌门在前面等著作大媒呢,他忍不住朝忘秋看了一眼,后者正专心自斟自饮,看起来没有帮他的打算。

  “虽说一醉解千愁,但是一个醉得糊里胡涂的人要被人栽赃陷害真的非常容易。”

  “他醉在我屋里。”

  南宫不明再度叹气。是呀,某人真的很会选地方醉,他是吃定了醉在这间屋里,任何人都不能拿他怎么样的。

  “你打算怎么陷害?”

  南宫不明想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如此淡然,如此的幸灾乐祸?

  “你真的希望他被陷害?”流风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她?既不温柔又不善良,身份还那么复杂,只有一张脸能看。不过,她的容貌确实灵秀明媚,超脱俗艳。

  嗯,就像一汪清泉,更像没有一丝云彩的湛蓝天空,干净纯然得让人不敢逼视,怕在她清澈的眼波中映出自己鄙陋的一面。

  面对着一张秋阳般温暖的脸,南宫不明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刻他开始佩服起谷流风,难以想象他以往是如何对着这样清澈的眼神使出纠缠无赖的手段?

  “什么?”

  “当我没说。”最后他喃喃近似自语。

  “秋儿……”

  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床上发出呓语的人。

  她跟他有这么熟稔吗?

  他们已经这么亲近了吗?

  两个人,讶异的心境倒是大同小异!

  “既然他醉成这样,我看还是让他继续睡在这里好了。”南宫不明建议。

  忘秋没赞同也没反对,只是继续喝自己的酒。

  算了,看起来这屋里的两个人都不想搭理他,一个只顾自己喝酒,一个则忙着跟周公打交道,他还是识趣点走人的好。

  这间屋子两个人正好,多加他一个就有点挤,南宫不明终于有了这个认知。

  虽然他们一个喝酒,一个睡觉,他却觉得其实他们两个似乎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怪异又和谐,看似互不关心,却又息息相关。

  几乎南宫不明前脚离开,忘秋带些恼怒的目光就射向床上,唇抿了又抿,闭了下眼,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开口,“起来。”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她用力放下杯子,酒从杯中溅到桌上,“谷流风,起来。”

  床上的人动了动,但是没有起身。

  “你是来拜寿的。”

  “你也是。”谷流风伸手捧着晕眩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不是。”如果不是为了无忧子,她根本不会来。

  “我头疼。”他果然还是不胜酒力啊,目光扫过地上的空酒坛,心里开始叹气。为什么她喝这么多却还这么头脑清楚?

  “五大掌门让你更头疼吧。”她不无嘲讽的说。

  他却笑了起来,“忘秋,我喜欢你说这话的口气。”

  真无聊!忘伙懒得再理他。

  “你盖过的被子很香,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同床共枕?”他闻了闻被褥上她的味道,重新倒了下去。

  忘秋再次有拍死某人的冲动。这男人为什么总是要挑战她的忍耐度?

  “我在你床上睡了一宿,你难道就一夜没睡?”谷流风终于发现这个问题。

  她没有跟男人同床共枕的习惯!忘秋有些恨恨地灌下一口酒。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这头就像要裂开一样。”

  忘秋的目光落在窗外,几丝哀伤闪过眸底。是呀,酒是不太好,可是,有时候却只有酒才能让人忘记更大的痛苦。

  “哎哟……”

  她回头就见谷流风狼狈地摔在床下,眉头皱得可以打结,嘴唇因疼痛微微颤抖,心中一紧,脚下意识地朝他走去。

  “怎么了?”问话的同时伸手去扶他。

  他抓住她的手,抬头望入她清澈的眼波中,声音略显低沉沙哑,甚至透出一抹愧疚来,“事情总要解决的……”

  心头掠过不祥,她来不及抽身而退,人便软软地倒入他怀中。

  “谷流风——”明明有过教训,却为何总是会忘了提防这男人。

  即使有着宿醉的不适,但温香软玉抱满怀,谷流风心神一荡,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在她红润的樱唇印上一吻。

  忘秋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她知道他肯定有什么计谋。

  他将她放在床上,先将自己外衫除去,又扯松了中衣,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忘秋微微蹙眉,已经明白他要干吗,于是说:“很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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