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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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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 “……” “你对春药没反应。” “……” “我在你喝的药里下了春药,可是你睡得很踏实。”踏实得让他咬牙切齿。 “谷流风。”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人这样无聊吗? “这几天你都不让我碰。”他有些委屈地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滚开。” “生气了?” 他以为呢?她这辈子最讨厌向女人下春药的男人了。 “为什么你会对春药没反应?”这次他撑起身子,直直的盯着她的眼,不允许她逃避。 在黑暗中,被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住,感觉真是诡异! “我要知道原因。” “记得那个苗女吗?” “记得。”他也记得当时她看到忘秋时表情极是震惊,甚至还带着恐惧。“她是苗族的公主,她的哥哥曾经向我下‘欲蛊’。” “什么?!”他吼了出来。 欲蛊,天下最邪恶的蛊毒,被施蛊者只能永远沉沦,成为蛊虫主人的禁脔。 “我要杀了他。” “他死了。” “死了?” “我一共砍了他一百二十八刀。”忘秋的声音因回忆而变得冰冷。 这个答案让谷流风大声叫好。 忘秋反而因为他的反应讶异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是向来良善平和的谷大神医。 “换了是我,我一定生剐他三百六十刀。” 她仍在震惊中。 “他把解药给你了?”他几乎不忍去想象她忍受欲蛊折磨的场面。 “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而她终生不会再受制于春药。 “良心发现?” “他说他爱我。” “让他见鬼去吧!” “……”他的确是去见鬼了,而且是笑着走的。 谷流风将她抱在怀里,不再说话,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她,除了她的出身、师门,他再也不知任何有关她的事,未知让他不安,他怕自己终有一天会抓不牢她,而失去她的日子将不再有意义。 碗内的药汁冒着热气,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荡在空气中。 忘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碗药,没有任何反应。 “温度刚刚好,快喝了吧。” “不必麻烦了。”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喝掺了春药的药汁。 “我发誓,这次真的没有动手脚了,而且你不喝药怎么去除身上的毒啊!”知道春药对她无效,他白痴才会再放。 她别开脸,不理他。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那毒要不了她的命,况且被他这个天下第一神医天天用各种珍品补着、上等药材灌着,要死也是没那么容易。 “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啊,好歹这药我也熬了半天。”他苦口婆心。 眼见心爱的人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他心思转了转,然后微笑,“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 她秀眉轻挑,一言不发地看他。 他贴过去,在她耳畔低语,“我也知道自己贪欢无度会害你浑身酸软,我让店家帮你烧水,再替你按摩一下就好了。” 忘秋的耳垂不由自主的泛红,一把推开了他。 “我去找人烧水。”他快乐地跑出去。 她只能对着房门干瞪眼。 温良如玉,貌比潘安,医术精湛,谦和有礼,气质儒雅……这些都是江湖上对他的评价,曾经她相信这样的评价,但是如今她强烈的质疑。 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其心之奸诈程度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邪恶之辈,而且还是.仙彻头彻尾的大淫虫——只知道在床上抵死缠绵,她现在已经怀疑床到底是不是拿来睡觉的家具,因为最近当她躺在床上时几乎都不是在睡觉,而是在被人睡。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忘秋收起思绪,转头看向房门。 “夫人,小的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 “夫人,有人让小的把这个交给您。”小二边说边将手上的一封信递过去。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问都没问是什么人送的信,直接赏了他一块碎银。 于是小二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雪白信笺上画了小撮类似动物尾巴的东西,有些毛茸茸、蓬松蓬松的感觉,不过颜色就怪了些,是像天空一样的湛蓝色。 一抹亮光闪过她眸底,唇线微扬,双手用力一搓,信笺顿时化作片片飞花消失在窗外。 她伸手掩口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揉揉发困的眼睛,再看看窗外的天色,温暖的秋阳爽朗地照耀着大地,从窗口吹进的风带着秋季的凉爽。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床上,只犹豫一下下,马上就起身走了过去,脱鞋上床。 所以当谷流风领着小二抬水进来时,就看到床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弄好澡盆的水,他就打发小二出去了,他伸手测了下温度,然后从怀裹拿出一只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进去。 “那是什么?” 他抬头就看到忘秋已经在床上坐起来,正皱着眉头看着他手上的瓷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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