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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的,我饿死了。”下一刻,三木就抱紧了饭桶。

  唐平平端起自己的那一碗白饭,心头忍不住轻叹,他是主子啊,可惜每顿只能吃一碗,就算偶尔心情不错,想多吃都没有,混到这份上感觉有点惨。

  “吃完了饭,把衣服给他送过去吧。”吃了几口米,唐平平终于还是向自己的良心低头。

  三木一边点头,一边拼命的往自己碗里挟菜,唯恐少吃一口。

  他会回头是因为被人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注视,然后一手端碗,一手执箸,嘴巴微张的瞪著大门方向。

  三木的反应最直接,一口米饭当场喷了出来。

  英俊依旧的温学尔,唯一与他平日光鲜亮丽的打扮不同的是腰身上围了一圈树枝编织的裙子,正好遮蔽住了身体的要害部位,除此之外他身上一无所有。

  来不及让他们主仆欣赏更久,他就飞身闪进了书室。

  轻功好,有时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叹气,回过头看到三木拼了命的往嘴里扒饭,唐平平只有叹气的份儿。三木是一口都不想留给温学尔啊,可是他很怀疑他是否可以在温学尔出屋前将那大半桶的米饭吃完。

  “死三木,你真打算饿死我,撑死你自己吗?”

  一阵龙卷风从书室一路刮过来。

  “温……”糟糕吃太多一张口就喷出来了,而且喷进了饭桶里。

  “死三木——”有人抓狂了。

  唐平平在一旁摇头,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这两个人在饭桌上相遇时总会有火花四溅。

  这是什么情况?

  眼睁睁的看著一只大手把自己手中的饭碗跟筷子凭空夺走,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吞吃下腹。

  “那是我的饭啊……”唐平平呐呐的说著,低头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为什么自打温学尔来了之后他就常常只能吃半碗饭?尤其今天他才只吃了小半碗,连一半都不到。

  “三木,还有馒头吗?”

  “少爷,我已经吃光光了。”

  唐平平无言的看著书僮,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胃到底有底儿没有?

  “等我吃完再去做。”三木郑重其事的说,还不忘搂紧手中的饭桶。

  “那我回屋看书。”唐平平决定暂时去书中寻找美食佳肴。

  等到少爷的身影进入书室,三木才不满的瞪向某个倡狂的食客,“温少爷,你怎么可以每次都抢少爷的饭?”

  “谁叫你每次都把饭吃光光。”

  “今天饭桶里还有啊。”

  “你已经把它弄脏了。”温学尔一脸的愤慨。

  三木迟疑著,然后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可是,你吃的是少爷吃过的,一样不是刚盛的。”难道他的剩饭跟少爷的味道不一样?

  温学尔为之一愣,然后硬声硬气地道:“我就是喜欢吃他吃过的,你管得著吗?”

  望著他负气离去的身影,困惑的小书僮搔了搔脑袋,自语道:“温少爷的爱好真特别哦。”

  夜半三更,月至中空,洒落一地的银辉。

  村中鸡狗入眠,寂静无人语,唯有淡淡的山风吹过,带来远山的清新。

  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接近槐树村私塾先生的卧室,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弄开了紧闭的门栓。

  床幔低垂,隐约可闻轻浅的呼吸声。

  床侧的衣架上散挂著屋主的衣物,来人的眸底闪过一抹诡异,伸手将衣物统统收入怀中,然后又悄悄离去。

  半夜起来如厕的三木怀疑的揉揉惺忪的睡眼,刚才他好像看见有条人影闪进了书室。再定睛一瞧,四下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确实是看错了。

  隔日清晨,三木起来到井边汲水,然后发现天天最晚一个起床的温学尔居然衣冠齐整的出现在院子里,他急忙扭头去看了看太阳是不是从东方升起。

  “三木兄弟,今天起晚了哦。”

  “是你起早了。”三木翻了个白眼。

  “你家少爷怎么还不起?难不成病了?”

  “乌鸦嘴,你敢咒我家少爷,小心以后你没饭吃。”

  “难道你以前天天都让我吃饱了饭吗?”要不是他自力救济,恐怕早已经在他们主仆们的漠视中活活饿死了。

  “至少你现在还活著。”三木毫不心虚的抬高下巴。

  时至今日,温学尔终于明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仆人,瞧瞧三木刚刚说话的语气神态,活脱脱就是平日唐平平的翻版。

  门扉轻启的声响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就看到穿戴整齐的唐平平走了出来。

  “你穿衣服了。”某人呆呆的说。

  三木诡异的目光射过去,他家少爷当然穿衣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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