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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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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我的寿辰何庆之有?对你我而言,那不过是个不祥之日。”他的寿辰便是雪爧死祭之日,所以他老早就不过寿辰了,但每年的今日,他总会拿出半月星,悼念雪爧,祈求她的魂魄早日回归。 “都五年了,雪儿的情况也好多了,您何苦还这样折磨自己呢?”李嬷嬷心疼的说。 雪爧的死,她们这群抚养她长大的嬷嬷们比谁都痛心,但重生的雪儿终究抚平了她们的伤痛,可爷却始终陷在悲痛中挣脱不出,教她们这群嬷嬷看了,都替没了知觉的雪儿感到心疼。 “我常常在想,在我咽下最後一口气之前,雪儿能不能记得我的样子,能不能想起我也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能不能……能不能亲口告诉我,她愿意原谅我。”左弋望著半月星的眼中满是悲凉。 “您知道……”雪儿想起了一切,除了他以外?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耐心等,悉心盼,真心求,全心……爱她。” “您这是何苦呀?”说没为雪爧的死怨过他,是骗人的,可是他待雪儿的好,却是她们这群嬷嬷们有目共睹的,所以所有的怨早就都被心疼给取代了。“雪爧若有知,定会很心疼的。” “可惜她不知,临死都不知……不知我爱她。”天真如她,只知他宠她,却从不知他是真心爱她。“就连现在……她恐怕也不知吧。”或者该说,她不愿知道? “现在不知,但总有一天她会领悟的。” “是啊,总有一天。”左弋无奈的苦笑道。 “夜深了,您早点休息吧。” “不用理我,你先进屋休息吧。”这一夜,是他手染血腥的夜,也是他痛彻心扉的夜,所以每年的这夜,他注定无眠。 “是。”自知多说无用的李嬷嬷回过身,缓缓地朝来时路行去,嘴巴里喃喃地嘀咕著:“天这麽冷,雪儿不知道会不会踢被?要是半夜醒来,不见有人陪,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唉……她分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左弋叹了一口气,将半月星放回怀里,然後认命的跟在李嬷嬷後头进屋。 “你怎麽醒了?”左弋一进屋子便见雪儿拥著被子缩坐在床头,一脸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冷。”雪儿下意识地拉了拉被子。 她是被冷醒的,一醒来便直觉的想往左弋偎过去,却怎麽也寻不到热源,她只好坐起身找,这才发觉他不见了。 打心底发寒的她缺了热源,便再也睡不著了,所以乾脆拥被坐在床头,猜想著这麽晚了他会去哪儿? 一听她喊冷,左弋直觉的往火炉望去,果然发现炉火小了些,他连忙添加柴火让它重新旺起来。 “这样可有好些了?”左弋走回床边,忧心的望著雪儿苍白的脸色。 “没有。”雪儿老实的摇摇头。“抱。”打心底冒出的寒意,唯有他温热的体温能被寒。 左弋脱了鞋,依言抱住她。 “这样可有好些了?”他忧心忡忡地再次询问。 “嗯。”她点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暖暖。” “下回再被冷醒,记得放声喊人,别再问声不吭了,知道吗?”左弋不放心的在她耳边嘱咐著。 “知道。” “知道就好。快把眼睛闭上,乖乖睡觉了。”左弋轻吻了雪儿的颊一下,脸上尽是柔情。 “骗人。”喃喃的抗议声由闭著眼的雪儿口中迸出。 “什麽?”原以为趴在身上的可人儿已睡著的左弋双眼一睁,略抬身子,不解的望著她依旧闭著眼的小脸蛋。 “你骗人。”随著话声出口,她像只八爪章鱼般,双手双脚紧紧缠住他的身子。 “你……你这是做什麽?”左弋脸红心跳的摊平身子,不敢胡乱挣动,以免引火自焚。 “你骗人。”雪儿嘟起嘴,说著一百零一句的台词。 “我骗了你什麽?!”他双眼直视天花板,尽量不去感觉和她肢体上的亲密接触。 “不见了,你不见了。”她控诉的瞪著他。 他僵直紧绷的身子让她误以为他自知理亏,所以才会表现得那般尴尬,殊不知那全是她柔软的身子动来动去所造成的後果。 “什麽东西不见了?”脑子一片浑沌的左弋无法思考,只能顺著她的话反问。 “你。” “我?” “嗯。”她点点头。 “我在这儿,没有不见。”左弋额冒冷汗的摇著头,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他那一摇头,看在雪儿眼中,可成了否认意味十足的举动。 “你刚刚不见了,丢下雪儿不见了。” “我……”她双掌撑起身子的举动让他倒抽了一口气,连带忘了他想说什麽。 他的胸膛那麽大,她的手哪儿不放,竟然…… 左弋翻了翻白眼,捉住她的双腕,不让她再刺激他的敏感点。 “你刚刚答应雪儿,不会离开的。”双手被箝制的雪儿开始挣扎扭动,抗议他说话不算话。 “你……别动了!”他终於忍不住的握住她纤腰,将她整个人抬离他热到快烧起来的身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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