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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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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片无垠的青青草地,她就腿软。 若在今早扑向他以前,就算自知求他无效,她或许仍会涎著脸贴上他的身低声哀求,只为能与他更亲密些,如今就算求他有效,她也不想求了。 现在的她宁可早些休息,养足精神好承受他的“疼爱”--让她身心皆疼的无情无爱。 云栖俍闻言睇了她一眼,又瞄了下窗外,此时月亮正缓缓地向上攀升。 “刚用完膳还不足一刻钟,现在休憩不会太早了些吗?” “不会。”见他盯著她,朱媥媥不慌不乱地搬出至理名言,“早睡早起身体好。” “早睡早起?”一个总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人说这种话,未免好笑。 “对啦,你到底睡不睡,一句话啦。”她有些赌气的噘著嘴说。 “你质问我?” “我哪敢呀!只是你每日睡前不都要做运动吗?如果你现在还不想睡,那可不可麻烦你委屈一下先把运动做完再去做其他事,以免我才刚入睡又要被挖起来,那真的很不人道耶。”朱媥媥一口气说完,她不是不怕他,而是豁出去了! 反正他心里没她,那就算现在苟且不死,迟早有一天也会被活活操死,所以早死早超生,没什麽好留恋的。 “运动?”虽然她的辞汇古怪,云栖俍还是知道她在比喻些什麽,只不过一向做时热情,事後羞怯遮掩的小人儿,今日怎会一反常态地将那档子事嚷嚷出口? “就是在床上嘿咻嘿咻呀。”以为他听不懂现代辞汇,朱媥媥撇著嘴加注。 “我知道你在说什麽,只是现在时间还早。”怕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口无遮拦,云栖浪赶在她再次开口前拦住她的话。 “早晚有差吗?”她的视线停在他两腿之间,“那种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吗?用不著挑选良辰吉时吧。” 她嘴上问得天真,骨碌碌的双瞳却大胆火辣得足以让人想侧身迥避。面对这样的朱媥媥,云栖俍眯起了眼,迳自陷入沉思。 她的言行总是如此的特立独行,让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可惜的是,她竟是个栖云国人! 朱媥媥左右转动灵活的双眼,越转越心虚,越转眼前就出现越多的问号。 “这是哪里呀?”朱媥媥问著自己。 没有答案的她决定往回走,可是走著走著,她却走到了一处她印象中没走过的浓密树林。 尽管迟疑,没有方向感可言的她还是继续向前迈进,穿越了树林,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美丽仙境。 “咦?有水池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睁大了眼。 忽地,她转动颈子观察四面八方。 “帅呆了,没人耶。”她眼睛亮了起来,抛下手中的畚箕,一面继续扫视四周,一面缓缓地卸下衣裳,然後踏入水中。 呼!好凉,可是好舒服喔! 想她天一亮就认命的到指定位置清扫遍地的落叶。 可扫著扫著,没多久她就发现徒手捡拾或许会比用笨重的扫把清扫那三、五步才一片的落叶快多了,所以她乾脆丢掉手中的扫把,直接用手捡拾。 捡著捡著,童心大发的她乾脆朝成堆的落叶扑去,然後躺在那儿任由四处飞散的落叶一一飘落到她身上,让自己埋在落叶堆下遮阳。 当她休息够了,由落叶堆里爬出时,那五个媲美背後灵的女侍已然不见踪影,独留她一人继续捡拾落叶。 结果捡著捡著,迷失方向的她就捡到这儿来了。 而一身的汗臭与黏腻则让她完全抛开危机意识与矜持,轻解罗衫入池戏水。 第七章 “人呢?”午膳时间已过,晚膳时间将至,云栖俍一身冷肃地立在草地中央。 “属下该死。”已经找朱媥媥一整个下午的红橙黄绿紫五侍脸色苍白,跪倒在云栖俍身後。 “你们怎麽会该死呢?君先生太久没见到你们,想必很思念你们,你们该去找他叙叙旧了。” 君无影,栖俍圣宫的执刑者,一个经年累月面无表情的人,凡落到他手上的人无一不想求死,但偏偏自他执掌刑堂以来,从未有人能在他点头前死成。 他是五侍在圣宫中第一个接触的人,也是在她们成为有用之人前唯一能接触的圣宫之人。 他磨人的手段之苛,之残,君无影之无人性,是她们穷极一生都忘不了的恐怖梦魇,所以一能摆脱他,她们就对自己立誓,决计不再让自己落入他手里。 因此云栖俍的话一出口,五侍无不惊惧颤抖。 无视於五侍的惊恐,云栖俍手中的黑天箫飞旋离手,眼见就要落在某堆落叶上时,箫身倏地旋了一圈,挑起数片落叶後即回到云栖俍手中。 而随箫飞落到云栖俍脚下的叶片竟排成了一个朝向东北的箭形。 “护送她们到君先生那儿作客,然後让厨房将晚膳送到养心殿外静候。” 云栖俍面朝东北方向思忖了一会儿,朝立在五侍後的左弋下令。 “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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