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宋雨桐 > 绑架前妻 >


  华棠被这突来的一切搞得快疯了,而他呢?他的目的又在哪里?

  看着她,左思右想,被她的利嘴一再逼问,连他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超级大坏蛋了。

  他是吗?

  只是想把她暂时留在身边,看能不能解决那一觉醒来就会看见她那张脸的问题,却又不能老实的告诉她,他看起来好好的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疾病”——而且还是因为她才产生的病。

  为什麽她就不能像一般女人那样乖乖听话呢?让他抱抱她,亲亲她,摸摸她,然後搞不好三天之後他就腻了,从此不药而愈。

  她讨厌他呵……

  唉,如果他也可以讨厌她,这张脸就不会一直出现在他面前了吧?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能放她走。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的那种病如果真的叫做病,那麽唯一可以治好这个病的医生也就只有这个女人而已。

  “说完了吗?”窗外的夜空,连月亮都爬上来了。

  麦格夫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身上依然是露出性感胸毛的白色浴袍。

  看了好几个小时了,他的接近还是让她脸红心跳……

  不,不对,她现在只想咬他踹他,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阴险得可以,竟然还保留着那份结婚证书?!那如果她这两年间嫁了人,不就犯了重婚罪?该死的家伙!她只要想到她竟然还跟这个男人保有婚姻关系,她就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我肚子饿了。”对着这双恨死他的美丽眸子,麦格夫的嘴唇却只吐出短短的这一句话。

  他肚子饿干她屁事?难不成他想要她煮饭给他吃?门都没有!

  “我们去吃饭吧,月亮很圆,还可以顺便看看夜景。”他讨好地道,伸出大掌去牵她的手,低柔的嗓音温柔又充满魅惑。

  总之,他把她刚刚歇斯底里骂了一串的话当成屁话,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他的耳朵里。

  好想哭……

  她惹上的究竟是一个什麽鬼啊?说理说不通,骂也骂不走,连救命恩情这一套都拿来压了,他还是无动於衷,把她的所有话当成空气。

  “我不吃。”她甩掉他的手,恼了。

  虽然她早已饥肠辘辘,刚刚又吼又叫的早就把所剩的气力给消耗殆尽,但……她总可以表示一点抗议吧?

  带着温柔笑意的黑眸陡沉,发出一抹严厉的光,却又在一瞬间散去。

  “华棠,可能你真的对我太陌生了,才会以为我的耐性有多好。”麦格夫笑了,突然低下头攫住她的唇,很快地在她张牙想要咬破他一层皮之前又移了开,动作敏捷得让人咋舌。

  她抹抹唇,存心气他。

  他干脆伸出手去,修长的指尖碰触着她的唇,假好心的顺便帮她抹,浑然忘了她极力要抹去的是他的唇印。

  “我说出口的话永远都是命令句,没有徵询的意思,这一点,请你务必牢记於心,懂吗?”麦格夫笑道,同一时间也抽回了手。“等我一下,我换好衣服就去吃饭了。”

  转身,麦格夫优雅的走到另外一间起居室。

  这是个逃命的大好机会呵,华棠想着,目光在四周迅速转了一圈,孰料,她才轻轻一抬脚,就听见起居室里的男人用他那温柔又阴冷的嗓音道:“如果你想逃,我建议你跳窗,因为房门口有整整两排我的保镳。”

  一直到麦格夫换好衣服坐上车,华棠才知道原来自己被绑架到席尔斯在阳明山半山腰的私人别墅。席尔斯和向千晴去度蜜月,很大方的把屋子借给在台湾暂无居所的麦格夫为所欲为。

  就算她大叫,恐怕也不会有人听得见吧?

  可是他要带她去用餐,用餐的地方总是有很多人的,她随便一叫,应该就会有人来救她了吧?

  然後呢?她逃了,难道他就会放掉阿克和王阿财?这件事根本不干阿克的事,文章是她写的,而王阿财有儿有老婆,每天安安分分上下班,求的也只不过是那份死薪水,安稳的退休……

  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她而连累了他们。

  麦格夫带她到五星级餐厅去用餐,虽然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那件白色翻领衬衫外加套头毛衣,腿上还是一条破牛仔裤,跟在一身潇洒落拓的麦格夫身边却半点不显局促,大方的落坐、点餐,她身上的气质彷佛是天生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般的怡然自得。

  是她常上五星级饭店用餐?和她的男朋友阿克?

  不可能,那个摄影师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付得起高价消费的客群。

  那麽,就是她有不错的家世喽?因为家道中落所以才去当记者?是这样吗?

  麦格夫瞅着她,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实在了解得太少太少,这根本一点都不像他,如果她不是记者,而是哪一个国家的间谍,或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什麽的,那他必定就是引狼入室了。

  她,却是他的妻子,曾经是。

  或者说,一直到现在都还是?

  是啊,为什麽他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他跟他的师兄弟们说她是他的前妻,是因为在他心里真的就如她当初所言,把两个人的结婚当成是一场为了保住性命而必要的仪式。

  他得救了,这件事也就如她所言的结束了,可明明……他还拥有那张结婚证书啊,因此,说明白一点,她跟他的夫妻关系根本上还是存在着。

  这……实在太有趣了。

  麦格夫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竟让他心情莫名大好。

  华棠冷冷地睨着他。“你在笑什麽?”她手上切着一块七分熟的牛排,肉汁还带着深红色的血。

  “我在想!你该怎麽偿还那五十万美金?”

  她瞪他,叉了一块鲜嫩牛排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咬着,像在泄忿,却又如此的赏心悦目,半点不显粗鲁。

  她不理他,一直到把盘子里的牛排都给吃下肚去,叫侍者送上现榨的新鲜柳丁汁,然後咕噜咕噜的一口气把它给全喝完!她实在太饿又太渴,而且在这个男人面前也根本不必太淑女,因为没有必要。

  “吃饱了?喝足了?”他笑问着,并没有为她孩子气的任性举动而生气。

  华棠挑挑眉。“别绕圈子了,我的耐性比你更少,你就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用这种小人流氓手段来威胁一个女人,分明有失大男人的风度,何况是你这种鼎鼎大名的大人物?”

  “我要你。”他直视着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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