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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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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譬如,如果我突然像一只猛兽把你扑倒在地上,如果我现在吻你,脱你衣服,你可能会大惊失色、落荒而逃,而不会觉得甜蜜、心跳加速,甚至期待那种两个身体融在一起的亲密感……” 见她还是一副进入不了状况的傻呆模样,于怀理气得心一横,索性用行动来告诉她—— “就像这样!”他突地一个起身把她压在大床与他的胸膛之间,伸手探到她的衣领之内抚摸她的胸部。 “啊!”她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死命的把他的手给拉出衣服,“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不喜欢!” “那这样呢?” 他的手往下探进她的裙子下摆,挑逗似的抚摸上她的大腿。 谭依庭吓傻了,哭了,害怕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求求你不要这样,于怀理,你平常不是这样的……” 哪一个男人平常是这样的?又不是色狼! “你如果真的爱我,我说的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爱,你会非常期待我抚摸你、吻你,而不是吓得哭出来,叫我不要这么对你,懂吗?因为你对我不是那种爱,你爱的也不是我,所以你才会害怕、排斥。” 是吗?是这样吗?谭依庭并不明白是不是真的这样,但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切的楼海宁可就明白得彻底了。 她明白……于怀理只不过是个人尽可妻的臭男人!花心大萝卜! 他该死的才刚抱过她的手,才吻过她的嘴,竟然转眼之间便去抱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吻另一个女人的嘴……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真是瞎了狗眼! 咬住唇,她忍住跑上前去拉扯他头发的冲动,默默的退离他的房间,一到外头,她强忍住的愤怒便噼哩叭啦的宣泄而出,把酒店里头那一面墙柜上的酒全一瓶瓶给扫下地—— 去他的男人! 去他的爱情! 去他的温柔体贴! 楼海宁哭着、摔着,任那散落的玻璃碎屑弹上自己的脚,在她雪白的小腿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细细的伤口。 正好经过、想要走后门下班离开的香香看见了她的行径,吓得忙不迭奔上前阻止她—— “老天!海儿!你疯了啊?这每一瓶都要好几千,你怎么可以这么个摔法?” 楼海宁不理,从香香的手中再次抢过了酒瓶,哐一声将它摔在地上,不尽兴,越过她的身子又从墙上的酒柜拿出两瓶摔下地—— “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傻瓜,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解决,非得摔酒瓶出气?这些酒可是要钱的,你还想在这间酒店待多久?一辈子吗?” “你放心,有个很有钱的公子哥儿要娶我呢!我一辈子都可以吃好的穿好的,这些酒算什么?拿来出气刚好。” 最后,是楼海宁自己摔累了,坐在地上闷闷的哭,那饱含着压抑与悲伤的哭声让人听了鼻酸,连酒店老板也微挑着眉,在暗处挥挥手,把那些闻风而至的姐妹们全赶离开,留一个安静的空间给她。 这世上,谁没有伤心事? 他原以为这个丫头出运了,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看来,好事多磨呵。 楼海宁怎么也没想到,当她从酒店的后门走出来竟会遇见范晰。 她狼狈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范晰打开车门朝她走来,她的身子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处等着他。 很奇怪,仿佛经过刚刚那件事,她的酒家女身份在范晰面前曝光对她的打击竟一点也不大了。 “你哭过?”他什么也没问,温柔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犀利的眸光往她身上一扫,没略过她那血痕斑斑的小腿,一道浓眉轻挑起,竟有些淡淡的不悦。 “没有啊。”她僵硬的笑了笑,下意识地伸手顺了顺散乱的发,“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理会她的问题,他蹲下身,伸手抚过她雪白小腿肚上头的血痕,“你在里头那么久,就是把自己搞成这德行?” 她缩回脚,佯装的坚强一旦被戳破,就根本不必再伪装了,“你跟踪我?” “是,就在我第一次送你回家的那一个晚上我就跟踪你了,只不过那一晚徒劳无功,后来我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你,很快地便知道你和于怀理都在这间酒店里上班,而他就住在酒店里头的一间房间里。” 楼海宁苍白了脸,整颗心蓦地一沉,“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个酒家女?” 正眼看她,范晰一点也不回避,“是,我知道。” “所以,你的求婚根本就是假的?”没有一个正经人家的公子会在第二次见到她时就跟她求婚的,尤其是在知道她的职业以后。 “你也可以这么说。”他一笑,站起身伸手执起她的下巴,“不过,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真的,如果有人不想要,我愿意接手试试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能耐成为我范某人的妻子。” 她嘲弄的甩开他的手,“范大公子,请你别耍我了,我不会因为你这些话就感动得跟你上床。” 阴险小人!她的眼睛最近是怎么了?竟一再地看错人! “我是认真的,你该因此感到十分荣幸才是,不过,我一直很纳闷,你为什么明明爱着于怀理,却不想办法搭上他?他就在你身边,不是吗?他也真是的,自己明明想要,却又把你推给我,我真是一点也不明白,你可以为我解释一下其中的道理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楼海宁难堪的别开眼,“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我楼海宁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去抢人家的未婚夫,请你不要乱说话。” 原来如此…… 到现在,于怀理还是没让她知道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不是他自己要的…… 范晰提唇一笑,“既然你知道他有未婚妻,那他刚刚在里头抱他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对?值得你大发脾气吗?” 她一愕,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里头的女人是于怀理的未婚妻?那么,她自己才是那个不该被于怀理抱着亲着的女人,不是吗? 是啊,她的确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生气,未婚夫抱未婚妻天经地义,她生的是哪门子醋? 呵,原来可鄙的人是她,不是于怀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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