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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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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茉……你爸爸……”他有些艰涩地开口,觉得脑子里有正反两股力量在打架,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她父亲的事。 脑袋里一边在喊——告诉她、告诉她、告诉她…… 另一边则在大喊——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闹得他脑袋都快炸掉了。 “席火,你不是说知道他在哪里吗?”她问道。 “是啊……”席火捧着脑袋回答。 “那你可以带我去看看我爸爸吗?” “等你左手上的石膏打掉后,我就带你去看你父亲。”唉,说不出口啊! “那还要三天耶……” “那就再等三天。”他露出没得商量的表情,心里却有些焦虑地暗暗盘算着;三天后,要怎么开口告诉她实情…… 褚莱鼓起双颊,对他有些无可奈何,但谁教自己目前算是暂时性的障残状态,就算想逼他怎样,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只好听他的话,认了…… 第七章 “安宁病房?”褚茉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标示。席火扶着刚刚才拆掉左手石膏的她,表情分外的严肃。 “席火……”她的右手十分不安地反抓住他的袖子。那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让她感到害怕。席火看着她,欲言又止。 “不是说散步,怎么把我带来这里?走错方向迷路了吗?”她压下满眼的疑惑,强自笑道。 “呃,不……不是。”席火扯了一下唇,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忽然间,她的心头闪过一抹不祥之兆。 “谁在里面?” “……是你爸爸。”他垂下眼说道。 “我爸?”她震惊地望着他,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席火的表情十分凝重,点点头。 她心里忽地一凉,身子倏然一抖,整个人晃了一晃,像要站不住了。 席火预料到了她的震惊反应,牢牢地圈住她的腰,扶持着她坐到墙边的椅子上,不让她跌倒在地上。 “他……他为什么住进……住进……”她的小脸一片死白,说不出话来。 “他最近回来找你时,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肝癌末期了。本来还想瞒着你不说,没想到前几天病情忽然转重,医生……建议他住进安宁病房,我自作主张先帮你爸爸答应了。”席火抱着她,轻声说道。 “肝癌末期?怎么会这样……”她捂着唇,绝望伤心地倒进他怀里颤抖不已。 “你受伤住院的时候,他偷偷来看过你。那时我曾经拦下他,和他谈了很多话。他要我告诉你,他早年做生意时,曾经保了一笔金额不小的保险。他去问过人了,虽然这一年多没有继续缴费,但保险公司主动帮他续保垫钱,所以他的保险效力还在。如果你父亲……你将会继承一笔钜额保险金,足够还完他的债务,剩下的部分也能让你的生活得到一些保障。” “所以他上次跟我提到的保险金……是指他……他的……”泪水崩溃,她的心口痛到极点。 虽然警方后来证明了奶茶铺的火不是她爸爸烧的,但她还是十分伤心地认为父亲曾经想要借着火灾意外来跟她分一份火灾的保险金。 原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父亲之所以提到保险金,不是贪图火灾的理赔金,而是想告诉她,等他……身故之后,她很快就可以得到一笔钱,解决所有问题了…… 席火叹息一声,温柔地抱着她,不断地安抚着。 等她哭泣渐渐平息之后,他拍拍她的脸,吻了吻她潮湿的眼皮。 “小茉,乖,进去看你父亲之前,眼泪先擦一擦,在你父亲面前不要流泪,免得他太过担心,无法好好休养。” “嗯。”她努力吸吸鼻子,拍拍脸颊,深吸了好几口气,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看他。“我看起来怎么样?看起来会不会像哭过了?” “……没人会怀疑你没有哭过。”席火皱眉。 “那……怎么办?拿块冰块去敷好了。”褚茉很懊恼地用手指压着眼皮,急得团团转。 “就说你在拆石膏的时候,因为太感动所以哭了怎么样?” “太假了吧?”她白了他一眼。 “那么……就说我刚跟你求过婚,害你哭到不行,你爸爸听了,一定会感到非常的安心,对他的病情也许能产生很大的帮助。” “这也太假了,没有戒指,哪来的求婚?”她吸一吸鼻子。 “喏,我身上刚好有一只!你戴着,这样比较逼真。”他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亮亮的小东西。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直接迅速地套进她的手指了。 褚茉愣愣地看着手指上突然冒出来的戒指,戒台中间那颗钻……好亮,不会是真的钻石吧?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 他看出她眼中的疑虑,马上开口澄清。 “这、这是假的啦!我昨天出去买饭时,路口有个卖首饰的摊子,我就挑了一个戒指,想说有需要时可以拿来当道具用一下咩!” 他的眼神游移着,东看西看,就是不跟她的眼睛对上。 “你早就想好了?”她轻轻蹙起眉。 “呃,是啊、是啊!”他忙不迭地用力点头。 她瞧瞧他,又低头瞧了瞧手上的戒指,点了点头。“嗯,谢谢你,为我想得这么周到。” “应……应该的。”席火抓抓头,语气中藏了一股既像松口气,又像在懊恼的矛盾叹气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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