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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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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了,我是你的主人,你忘了吗?”她说道。“回答主人的问题是最基本的礼貌。” 他嘲讽的扬起嘴角。“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这句话快变成你的口头禅了。”她停下脚步。 “知道你在府里当长工是有些大材小用,我也看得出你有才能和抱负,但说话时至少能不能要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你在坐牢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工作的?” 这次对于她容易转变的话题,他已经不会那么讶异了,反天上她说话都有些不着边际。 “商人。”他简短地道。 她诧异地看着他。“你从商?什么样的生意?” “丝纤品。”对他而言,那已是一段遥不可及的过她颔首道:“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商贾,你看来的确是修养善于经营谋略之人。”她自腹中拿出一条手巾。“这给你。” 他瞪着那条白手巾,只见她又道:“你一直在流汗,我看不习惯。”她喜欢清清爽爽的人。 “不用了。”他拒绝。 “为什么?” “没必要。” “你又在反驳我的话了。”她拉起他的手,将手帕塞到他的掌中。“你留着用,我很少冒汗。” “你对每个男人都这样吗?到处送手帕。”他拢起眉,俯视掌中单薄且带着香味的手巾。 “那倒没有,我没见过有人流那么多汗。”她的眼中有疑惑。“有什么不对吗?” 他不相信她不懂送手巾的意义。“这是订情物。”她睁大眼,没人告诉过好。红晕染上她白皙的双颊,这下糗大了,若夺回手巾显得失礼,但是不拿回来又怪怪的。 他主动解决她的困窘。“拿回去吧!”她脸上粉红的肌肤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她的脸蛋粉嫩的像颗桃子,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水果。 “手巾和订情怎么会扯上关系?这太愚蠢了,那只不过是用来拭汗的用具罢了。”她自圆其说,送给人家后,哪有又收回来的道理。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迳自往前走,急急下曲廊,差点又滑了一跤。 聂刚扶住她的手臂,将手巾递回给她面前。“我不需要。”他蹙眉。 “我说了要你给,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这真是太愚蠢了,只是一条手巾,何必牵强附会成订情物,而且我是你的主人,我的话你得照做。”她扬起脸蛋,倔强地注视他。“难我会逼你娶我吗?” 他在心里叹口气,随即耸耸肩。算了,他不想为一条手巾与她争吵,既然她不在意,那他又何必别扭,于是顺手将它塞进腰带,虽然他真的不知道他要一条女用手巾做什么。 虞妍绽出笑容。“走吧!”她不想为了手巾弄得两人尴尬万分。 她灿烂的笑靥,不期然让他愣了一下,她笑时,整个人都亮了起来,眸子还有抹淘气的神采,与她平常的温柔恬静截然不同。 “怎么了?”虞妍见他有些心不在焉。 他摇头,往前跨步而去,两人走向湖边船坞。 “你收过订情物吗?”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没有。” 她微笑。“男子该拿什么当订情物?” “只要是随身物或个人珍视的东西便可以。”他漫不经心地说,眼睛望向面前宽阔的湖,轻风吹来,让人倍觉沁凉。 “船上有人。”聂刚说道。 “那是吴公子。”虞妍说。吴连富背对着他们,站在船板上,浅蓝色的袍子迎风飘扬,显得玉树临风, “等会儿再告诉你对他有什么感想。” 这时吴连富听见身后隐约传来的说话声,于是转过身,手上的白玉扇子在胸前扇了几下,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虞姑娘。”吴连富向她颔首。 “午安,吴公子。”虞妍也微笑回礼。 只有聂刚皱下眉头,因为吴连富让他想起一个该死的混蛋,他的脸色不自觉沉了下来。 “我扶你上船。”吴连富伸出手。 “谢谢。”虞妍伸出手,却在半途被拦,她惊讶地发现聂刚正握着她的手。 “你这下人好大的胆子。”吴连富拿扇子指着他的鼻子。 聂刚冷冷地回视他。“我扶小姐上船即可。” 虞妍更诧异了,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小姐,而且他抓得她很紧,疼痛的感觉自指尖窜起,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如此粗鲁的握法,而且他的指节处有茧,她从没和手上有茧的男子握过手,这种感觉很奇怪。 “你竟敢以下犯上。”吴连富怒道。 “他只是想扶我上船。”虞妍开口。 “虞姑娘,你怎么可如此纵容他,你瞧他的样子,还像个仆役吗?”吴连富想拿扇子打聂刚的头,却被他闪过,吴连富更是难掩愤慨。 虞妍见他打人,怒火不禁处心中升起。“吴公子,在你教训我的仆人前,请先问过我的意见。”她的眼神在冒火。 吴连富立刻觉察自己失态。“在下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这厮太无礼了,以他这等下人,如何能牵小姐的玉手。” “他只想扶我上船罢了。”虞妍示意聂刚可以登船了。 聂刚搀着她踏上船舫后,方才松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虽知他刚刚过于冲动,但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心中的愤怒正一滴一滴的累积着。 “虞姑娘,方才是在下失礼了。”吴连富欠身道,他已恢复温文儒雅的模样。 “没关系,事情过去就算了。”虞妍说道,她不是个爱生气的人,但她不喜欢有人随意欺负的仆役。 “虞姑娘,要不要到船舱里坐会儿?这太阳毒辣,小心你身上吃不消。”吴连富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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