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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你--”他气得就要打她一巴掌,可最後还是忍了下来。“我告诉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想撕破脸是不?”

  “不是……”她哭哭啼啼地说。“不是……是真的不行……表姊……表姊已经怀疑我了……”

  “你--”诸葛飞鹏气得来回踱步。

  躲在树後的星羽一双眼瞪大著,为了听得更清楚,她整个身子几乎要探出树外;展昱观立即抓著她的衣领将她揪回来,她还真不怕让人发现啊!

  她回头低语。“你堂兄看起来不像是什麽好人。”

  他以手势示意她别说话。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得想法帮我拿到一百两,不然就别怪我--”

  “不行!”她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你不能言而无信,我已经帮你两次了……”

  “少罗唆。”他生气地甩开她。“到底是我帮你,还是你帮我?你搞清楚。”他怒声道。“我也不跟你浪费口舌,就两天。”

  “你不能……”她慌张地抓住他,泪流满面。

  “滚开!”他一把推开她,转身离去。

  阮玉跌坐在地上,伤心的哭泣著。“你……你……”

  星羽看得满头火,她一把扯住腰上的多节鞭,就想出去教训一下诸葛飞鹏。

  展昱观几乎是立时地按住她的手。“你想弄得人尽皆知吗?别忘了你是来做什麽的。”他语气严厉的提醒她。

  她转头。“他那麽坏,欺负人嘛!”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他扯著她不让她蹦出去惹事。

  她怒视他。“我知道了,他是你堂兄,所以你这样护著他。”

  他放开她,摊开双手。“你要去就去,到时让人当贼抓起来,可别在牢里埋怨。”

  他的话犹如冷水灌顶,星羽立刻乖乖的立在原地,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浇熄。“呵呵……”她不好意思地乾笑两声,搔搔头。

  “去啊!怎麽不去了?”他斜睨她一眼。

  她又假笑两声,当她瞥见阮玉低垂著肩膀,边哭边离去时,又急忙道:“她走了。”

  展昱观走出藏身处,心里忖道:看来,他不在的这三年,府里发生了不少事。

  “你说,她到底为什麽会这麽怕你堂兄?”星羽苦思。“一定是让人抓住了把柄,可是,是什麽把柄呢?”早知道她在监视诸葛府时就该多用点心。

  他往前走,却刻意放慢速度,与阮玉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想管的事还真不少。”

  “我才不喜欢管人家的闲事呢!我只是好奇。”她回答。“而且,你堂兄实在太不光明磊落了,这样欺负人。”

  他领著她穿越庭园,在踏上廊庑前,还左右看了一下廊道,确定没人後才拾阶而上。星羽跟在他後面,也下意识地学他左右张望。

  他推门而入,她尾随在後,又瞄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後,才轻轻的关上门。

  就在这时,睡在廊庑尽头的诸葛廷禄忽然醒来,他翻个身想继续睡,却发现肚子隐隐作痛。

  “讨厌……”他低骂一声,怎麽在这时候闹肚子?一定是晚饭时吃了什麽不乾净的东西。“烦死了!”他万般不愿地坐起身,睡眼惺忪地揉著双眼,正睡得酣甜,却硬是被打断,明天他非骂人不可。

  他弯腰穿鞋,肚子在这时叫了一声,他哀叫一声。“快来不及了--”他胡乱套了鞋就往外冲。

  哼!明天非得将厨子大卸八块不可。

  他打开门,正想冲到茅厕时,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偏头往右看去,竟发现右前方的长廊转角透出灯光。奇怪,是谁这麽晚了还在书房?

  他跨出步伐,犹疑著到底要去茅厕,还是去书房?突然,肚子又是咕噜一叫,他弯下腰,呻吟一声,忍不住了!他快步往茅厕跑去,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管不了了。

  “不是。”星羽叹口气,将手上的玉像放回陈设架上。

  “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我以前找过了,没有一个是。”星羽强调地说。“我知道你们有个库房,你带我去那儿吧!”

  他悠闲地抽出花瓶里的卷轴摊开观看,是一幅山水图,照这笔锋与线条判断,应该是父亲所画的。“你多久前来过这儿?”

  “三个月前我才又翻了一遍。”她眉头紧皱。每隔几个月她都会来翻一次,瞧瞧是否漏了什麽,或多了什麽。“它根本不在这儿,不用再多费心思找一遍了。”

  他自画中抬头,听她紧接著说:“我们直接上库房。”

  他微笑。“这麽说来,你不知道这书房里有机关。”

  “这儿有机关?”星羽露出兴奋之情。“在哪儿?”

  他故作沉思状。“我小时候见过,可时间太久了,你得让我好好想想。”

  星羽走到他面前,盯著他问:“你没骗我吧?”

  “你的疑心病还真重。”他面不改色地说。

  “只要你快些找出机关,我就不疑心。”她揉了一下双眼。“再说,我觉得有些倦了,每晚这时候我早就去梦周公了。”

  她的话让他想笑。“做贼就要有做贼的本事。”他瞟她一眼。“晚上可是他们施展身手的机会。”

  “我又不是贼。”她忍住想打呵欠的冲动。“你到底想到了没?”

  他颔首。

  见状,她瞪大眼,几乎要跳起来欢呼。“在哪儿?”她难掩兴奋之情。

  他并未立即回答她的话,只是闲散地走到桌後的椅子上坐下,无聊地玩弄著纸镇。

  她捺不住性子,走到他身旁又问了一次。“到底在哪儿?”

  他放下纸镇,以食指轻敲笔架上的一列毛笔。“那是我府上放稀奇珍宝的地方,若告诉了你--”

  “我只要玉像。”她听出他的话中之意。“盗亦有道嘛!我不会拿其他东西的。”

  他摇摇头。“我怎麽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呢?万一你突然起了歹念,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怎麽跟你对抗?”他无聊地开始研起墨来。

  她瞪他。“你这人的疑心病还真重。”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他微扯嘴角。“这样吧!你把眼睛蒙住,等我取出东西--”

  “不行!”她立刻否决他的提议。“这样不妥。”

  他微微一笑。“我想你也不可能答应,要不你先到外头去等著。”

  她狐疑地瞅著他。“你是不是在打什麽坏主意?”她总觉得不对劲。

  “我能打什麽坏主意?”他耸耸肩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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