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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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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恼人的事由我来操心。” 她感觉他轻柔的吻落在她额上,她紧张得全身僵硬起来。“大人……” 他轻柔地笑着。 “你让我想想……” “你就是想太多了。”他叹口气。“与我在一起真是这么令人痛苦的事吗?” “不是,”她急忙道。“与大人在一起……很令人安心……”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可是……我担心……”她一面希望能与他在一起,可又害怕为他带来厄运,这两种情绪在她心中拉扯,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我才说你担心太多了。”他轻柔地截断她的话语。“相信我。” “可是大人……” “你固执得像骡子一样。”他低头瞧她。“我是不是也该在你嘴里塞个泥巴?” 她又羞又恼。“大人——” 他微笑地在她鼻上印下一吻。“我没泥巴,不过这个应该也行……”他的唇落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吻着。 她大吃一惊,吓得推他,他却不动如山,她紧张得喘气眨眼,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她一直等着……等着……却发现自己始终没有昏过去,身子倒是愈来愈放松,而且愈来愈暖。她应该要推开他,她必须推开他,这些话语不断在脑中盘旋,可一方面她又想投入他怀中…… “大……大人……”她喘息。 他在她嘴边呢喃。“听我一次,什么也别想……” “可是……” 他轻咬她的上唇让她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他浅浅一笑,覆上她的唇,让她再无法言语。 她的心跳愈跳愈快,呼吸愈来愈急促,当他在她唇内轻轻撩拨时,她羞涩地轻叹口气,脸蛋晕红,她再次叹息一声,闭上双眸,偎入他怀中。 终于得偿宿愿将她拥在怀中,翟炯仪满足地轻叹一声,加深他的吻与她纠缠。他箍紧双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他对自己承诺,他要守护她一辈子,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接连两天,翟炯仪总会在天色暗下后到镜湖居来找她,到了第三天,她终于生气地警告他,要他别来,他这样,袁修儒根本不会有所行动。这天他才来一会儿,说没几句话就让她赶了回去;雀儿一个人坐在桌案前打发时间,当她看完书抬起头时,才发现脖子都酸了。 她慵懒地打个呵欠,收好书本,正准备入睡时,却听见敲门声。雀儿一打开门,就见翟炯仪站在门口。 她立刻恼怒起来。“大人又来了。”她侧过身让他进入。 他微微一笑。“我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雀儿关上门。“我要睡了。” “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他噙笑着看她恼火的表情。 “大人有查到什么吗?”她随口问道。 “没有。”他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你呢?可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她望着他的背影。“今晚瞧不见月亮。” 他转过身对她一笑。“我不是来看月亮的。”他定定的凝视着她。 她的双眸在烛光下泛着蒙眬,她迎着他的目光,未置一词,只是垂下眼,而后轻轻的叹口气。 他缓缓走向她。“我来看你。” “大人不该说这样的话。”她又叹口气。“大人也不该深夜来访,会引起误会的。” 翟炯仪在她面前停下。“我以为我们……” “大人答应过雀儿案子结束前不谈此事。”她轻声打断他的话。 他抬手抚过她耳上的发髻。“是我太心急了。” “大人,您这样让我很不安……”她又叹口气。“这几个晚上我老梦见明基在牢里大哭,一想到他在受苦,我就恨不得……恨不得……” “恨不得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 她注视他的黑眸。“恨不得杀了袁修儒。” 他忽然笑了。“你……不可能……” “大人晓得吗?我不只一次动过这样的念头。”她深吸一口气。“但一想到明基、一想到义父对我说过的话,只好忍了下来。” “你义父说了什么?”他好奇道。 “他做人幕友有二十余年,世间丑陋不平之事,人心的险恶与卑劣他都见识过,所以他不赞成我也走上这条路,更何况我还是个女儿家,但他一方面又觉得我过人的观察力藏而不用甚是可惜,所以他经常与我讨论案情……” “你一定帮他破了不少案子吧!”翟炯仪说道。 她点点头,往木桌走去。“我当时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破了几个案子后就自得起来,但我对人性毕竟认识得太少。有一次一名刚出狱的犯人在我回家的路上袭击我,因为是我将他关进大牢的,那天夜色昏暗,他从我身后以木棒敲打我的头,所以我根本没有看清犯人,整整三天,我的脑袋都是昏沉的。” “后来呢?你如何得知他的身分?”他追问。 “他的气息和声音。”她倒杯水。“在我倒下时,他怒骂我,后来甚至起了歹念,想要非礼我,当他靠近时,我听到他呼出来的气,像哮喘又像哨音,大人知道为什么吗?” “他得了一种肺病。” 她喝口水,在椅上坐下。“是,所以他呼出的气有哨音,但我的证词无法将他入罪,因为这不算有利的证据,我被敲了头,有可能一切都是我的想像,再者还有一名妓女为他作证,说他当时就在她房里,不可能在外头。” “所以他逍遥法外?”他皱着眉头。 “是。”她颔首。 他的眉心纠结。“他可有……可有对你……” “没有,当时义父见我还没回家,所以出来找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遭受侮辱。” 他安心地吐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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