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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苗岚勋将他拉到一边。“这件事很难解释,不过,你最好相信她的话。”

  “为什么?”厉胜瞥他一眼。“我知道了,有人吃醋对不对?”他促狭地说。

  苗岚勋见他一脸贼笑,忽然改变主意,他走到车前,弯身问道:“有生命危险吗?”

  原在闭目养神的晨风在听见他的话时睁开双眼。“没有。”

  “那就好。”他抬起身子,对厉胜说道:“好了,算我没说,上路吧!”他打开后座进入。

  厉胜不解地搔搔后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拿出钥匙,坐进驾驶座内,顺手扣上安全带。

  一路上,就听见厉胜殷勤地对晨风说着话,可晨风的反应一直很冷淡,她甚至打起瞌睡来。

  “我这阵子闲得很,符小姐想去哪儿只要跟我说一声就成了,我随传随到,你就当我是出租车,不过,我是免费服务,四川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包准你在台湾没见过也没吃过——”

  晨风打个呵欠,疲倦地闭上双眼,这阵子为了妹妹的事忙得心力交瘁,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尽管四周风景明媚,她也无心欣赏。

  “怎么,我说的话很无聊吗?”厉胜问道。“倒是第一次有女生听我说话听到打呵欠的。”

  “之前的每个都是聋子吧!”苗岚勋抬杠似的调侃。

  “说什么啊!你这个骗财骗色的牛鼻子老道。”厉胜由后视镜瞪他一眼。

  苗岚勋从衣袖内抽出一张符箓贴在他的后脑上。

  “搞什么!”厉胜伸手将符纸拿到眼前。

  “你肩上坐着一个长舌鬼,我让他魂飞魄散。”苗岚勋认真地说。

  “好啊你!”厉胜回头将符纸丢到他身上。“骂人还拐弯抹角。”

  就在这时,一头驴子从路边横贯而出,苗岚勋厉声道:“小心!”

  厉胜回过头,本能地踩煞车,方向盘往左打,车子在瞬间失去控制冲离道路,车子往横偏去,眼看就要撞上树干,厉胜惊喊一声,死命转着方向盘,在千钧一发之际擦过树干,车子也因此停了下来,因为受到撞击,气囊弹出,打上厉胜的脸,他在车子停下后,惊叫两声,骂出一串脏话。

  “呼……”苗岚勋吐出一口气。“风,你没事吧!”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一旁的厉胜犹自惊魂未定的骂着脏话,苗岚勋开口道:“喂,女士在场,收敛一点。”

  厉胜立即住了嘴,随即赔礼道:“不好意思,不过这他妈的安全气囊怎么让它消气啊?我快窒息了啦!”

  咒骂一阵子后,他才搞定一切,等到三人再次上路,驾驶座换了人,厉胜斜躺在后座,不停地抚着胸口。“要命,肋骨好像被气囊打断了,我看先送我到医院检查一下好了,我觉得呼吸困难。”

  “你是心理作用吧!”苗岚勋瞄了一眼晨风。“你呢?没被气囊打伤吧!”

  “我很好。”她不耐地回答,他已经问好几次了。

  “如果不舒服要讲。”他叮咛。

  “我不舒服。”厉胜在后座哀嚎。

  苗岚勋叹口气。“你的男子气概呢?快找出来。”

  厉胜的目光在后视镜中凶猛起来。“你让我打到肋骨断,我的男子气概就回来了。”

  “你现在这副娘样,我怕你等一下会尖叫:我的拳头碎了、我的拳头碎了。”

  厉胜怒喝一声。“苗岚勋,你给我停车单挑。”

  “我怕你尿裤子。”

  “你拉屎!”

  “你们两个闭嘴行不行!”晨风受不了地斥责一声。“我坐的是娃娃车吗?”

  车内顿时一片安静,晨风撂下狠话。“你们再吵,就统统下车。”

  “是他先的。”厉胜立刻喊冤。“他对伤患出言不逊,加重我的伤势。”

  苗岚勋翻了一下白眼,瞧见晨风回头凌厉地扫了厉胜一眼,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快意。

  “你再故意挑衅,我会给你好看。”晨风也没放过苗岚勋。

  苗岚勋勾起嘴角。“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她斜瞄他一眼,随即闭上眼。“安静才会让我开心。”

  厉胜在两人间瞧了几眼,小声问道:“你们吵架了?”这一路上他都觉得两人的气氛怪怪的,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切入询问。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苗岚勋在交叉路口慢下速度,确定没有来车或动物跑出来凑热闹后才疾驶而去。

  厉胜窃笑两声,一派悠闲地说;“那表示我还有希望啰!”

  苗岚勋由后视镜瞪他一眼。“你识相点。”

  “识相是什么?”厉胜痞痞地说。“我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听见这话,原本想反驳的苗岚勋忽然心念一转,笑道:“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免你说我度量小,就公平竞争吧!”

  因为与他期待的反应不同,厉胜反倒楞了一下。“你是说真的?”

  “当然。”他瞄了一下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的晨风一眼。“我们别在‘窈窕淑女’面前讨论这个,很不礼貌。”

  听完他的话,厉胜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心中不断揣测着,这苗岚勋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

  “我们不是往山上的路走。”普布在经过叉路口时出声说道,他们应该往右走到斜阳峰,可他们却走了左边这条路。

  “你是不是走错了?”阿比甘莎策马与索日并驾齐驱。

  “没错,我们要一路往北。”索日拉停马匹,等待其他人聚集后才道:“我们不回军将府了。”

  “什么?”阿比甘莎惊叫一声。

  其他人也一脸诧异,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军将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没有主人也能复元——”

  “但是为什么?”阿比甘莎急道。“等大人的伤好再走也不迟。”

  “等到军将的伤好,恐怕就走不了了。”索日说道。“因为到时一定会有更多的人上门求助,主人心肠软,不会拒绝别人,这样一来我们永远也走不了,这还是好的情况,万一军将看上主人的医术,想要强留主人在府中,他是官,我们是奴,没办法跟他对抗,更别说保护主人。”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听起来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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